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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病的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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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止桉跟她父母来的时间不算早,在楼上雅间休息没多久,晚宴就开始了。

    连裕丰早三天就给方止桉透露了这次晚宴会有很多外国商人的消息,方止桉一开始没当回事,但现在一看,这些外国商人还真不算少。

    大概是因为临东八城有矿产资源,再加上市场环境还算稳定,因此这些商人也看中了这块儿地方的发展前景。

    周秉庭携妻女、儿子一起下楼,本地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人就凑了上来,一个个言语间满是恭维。

    上次在舞会上,方止桉已经见识过这些商人的口才了,今天再见,她更佩服这些人夸人都能夸出花的能力。

    周昉被方止桉那句“离坏人只差一步”牵住了思绪,那些人跟他寒暄问好,他只是清一色的点头。

    但他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居然是坏人了,自己怎么就会是坏人呢?

    方止桉看出了周昉的不对劲,想叫醒他不让他发呆,毕竟有他在,自己也不用太操心社交的事情,那些人肯定都去巴结他了。

    “周昉,你想什么呢?”方止桉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问。

    周昉的思绪被拉回来,眼前正有个人向他举杯敬酒,他神情毫无波澜,端起桌上的酒杯和对方轻碰了一下。

    周秉庭和方忱早就被商会的连会长给拉了过去,和冯婉贞他们一起和那几个外国人不知道在闲聊什么。

    “你在这种场合也是会发呆的吗?”来人散去后,方止桉边吃葡萄边嘲笑起他来。

    周昉没有理她,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方止桉自然也不想去贴他的冷屁股,反正她也忍受够了大厅里乌烟瘴气的社交文化,索性一个人出门透透气去。

    一出门就碰上了路过的沈宴,手里提着几副药,在馥春楼的光下,脸色显得出奇的苍白难看,甚至连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方止桉本想打个招呼就算了,可看着他瘫软无力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邱言本来就守在门口,随即跟上方止桉的脚步。

    “沈宴!”方止桉大喊一声,叫住马上转弯的沈宴。

    沈宴脚下一顿,转身就是几声咳嗽,那声音听上去可不太好。

    “方小姐,你怎么……”沈宴看着她一身华美的礼服,又看向后面灯火通明的馥春楼:“哦,是来赴宴的吗?”

    方止桉点点头,看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止不住上手扶住他的胳膊,担心道:“你怎么病的这么厉害?绣羽呢?你们那么大个戏班子没一个能帮你取药的?”

    “就是风寒,小病而已,以前也都是我自己拿药煎药的。”沈宴苍白的脸上一抹温暖如春的微笑,可在方止桉眼里看去,简直写着‘可怜’二字。

    “我送你回去好了,你这副样子,我都怕你会直接晕倒在路上。”说着,方止桉抬手用手背贴住他的额头,只一下就收回手来:“这么烫!你这只吃药可以吗?”

    沈宴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吃几副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方止桉坚持要亲自把他送回去,沈宴拒绝不得只能勉强同意。

    他们刚要拐进巷子时,后面的邱言也跟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大小姐留步,沈班主由我去送,您还是回去吧。”

    “不行,沈宴这样子我不放心,我得亲眼看着他把药吃了才行。”方止桉直接拒绝了,搀着沈宴绕开邱言继续走。

    邱言拗不过她,只能把沈宴从方止桉手里抢过来,由他扶着一起送沈宴回去。

    方止桉穿着裙子本来也不太方便,正好有邱言帮她,她也乐得轻松一点。

    走在路上,沈宴不经意间瞥到了方止桉脚上的鞋子,也不知是因为生病而口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抿了抿嘴唇问道:“这鞋子?”

    方止桉看向沈宴,笑着把脚向前微微抬起:“就是你送我那双啊,果然很舒服,走路也不会累。”

    沈宴笑出声来,可笑声到喉咙里又带起一阵咳嗽,许久后才平复下来:“方小姐喜欢就好。”

    “咳咳咳!”邱言故意咳嗽几声。

    沈宴听出了他的意思,方止桉可没有。

    “邱副官身体也这么弱吗?要不要沈宴把药分给你几副?”方止桉揶揄道。

    “咳——”邱言又咳了一声:“大小姐说笑了,属下只是清清嗓子。”

    方止桉没再理她,不过也没再和沈宴搭话。

    不理邱言是不屑于理他,不理沈宴是怕他嗓子撑不住多说这几句话。

    很快,三人就到了戏班租用的院子,方止桉老远就看到绣羽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师父!”绣羽在见到沈宴后,也是下意识跑过来,从邱言手里接过了沈宴。

    “绣羽,你师父病这么厉害,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去取药?”方止桉质问道。

    绣羽也是被冤枉得有些红了脸,连忙解释:“师父不让我跟着。”

    “不让你跟着你就真……”

    方止桉话还没说完,沈宴虚弱的声音就打断了她:“是我让绣羽不用跟着的,方小姐就别骂他了。”

    人家师父都出声了,方止桉自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跟着绣羽一起把沈宴送回了房间。

    沈宴的房间该用朴素来形容吗?粗布棉花被子加旧枕头,屋里除了几株半死不活的盆栽再也没有其他可供装饰的东西,看来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的名角儿,过得也并不那么光鲜亮丽。

    绣羽把他师父扶上床,盖好被子后就赶忙去煎药了。

    方止桉本想看着沈宴把药喝了再走,但邱言却是一直催她回馥春楼,只说大帅他们还在等她。

    沈宴也不想让方止桉为难,做下保证,自己一定会喝药,并且痊愈后会邀请她到馥春楼听戏,方止桉这才放下心来,跟着邱言回馥春楼去。

    而馥春楼这边,周秉庭他们也确实在等方止桉,因为是夜里,又加上是在外面,尽管方止桉身边有邱言保护着,他们也是担心的。

    为了叫周秉庭和方忱安心,周昉亲自出来寻人,只听守门的说方止桉和邱言往西边去了,刚要去西边看看,就看到方止桉和邱言从小巷子里出来。

    看到周昉在外面,方止桉突然有点心虚,但也只能壮着胆子过去。

    “方止桉,你去哪儿了?”周昉冷声问。

    邱言先一步站出来:“回少帅,属下陪大小姐送生病的沈班主回戏班了。”一句话简明扼要。

    方止桉也大方承认:“沈宴病得都走不动路了,我去送他回去。”

    周昉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快进去,父亲和夫人还在担心你!”说着,周昉头也不回的就回了宴会大厅。

    方止桉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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