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宅艳鬼npc(六)
“啊啊啊——流氓!!”侍女看见新房里有个试图拐跑少夫人的陌生男人时,当即惊声尖叫,直冲云霄,惊起林中鸟儿飞窜。
“来人呐!!少夫人房里进贼了!!”
听觉极好的李沉轲受不了揉着耳廓,快速闪身一个手刀,将侍女打晕过去,尖叫终于戛然而止。
可侍女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府内下人,有急促的脚步声朝新房里来。
李沉轲咬牙,在杀了除桦遇外的所有人和翻窗逃跑之间选择了躲进衣柜里。秉持着死也要死在老婆房里的理念,将侍女扔进床下,一个大跨步钻进衣柜,反手将衣柜门咔哒一下关上。
过了一会,小厮带了一些打手冲了进来。小厮看见安安静静在梳妆的桦遇,脸噌得一下就红了,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少夫人的美貌。
桦遇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水眸含怒,“放肆,谁准你们进来的!”
小厮和打手们一下跪下了,颤抖着说,“那个,少夫人奴听见新房里有动静,邃带人赶过来保护少夫人,因此冒犯了夫人让夫人受惊,着实是奴们不对。”
“春兰不过是见到窗外鸟儿飞过的剪影误以为是贼人,这才惊吓尖叫,她已然去外头赶走那些吵闹的雀儿了。”桦遇给嫩花骨朵般的指尖涂上蔻丹,“念你们护主心切我暂且不追究,下去吧。”
“是是!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小厮磕了几个头,带着打手们退了下去,额头上冷汗直冒,夫人是善解人意的主,可少爷那边可不好交代,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兴许得磨层皮。
等房里重归于静时,床那边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侍女被人从床下推了出来,仰躺在地毯上。
楚邬一个滚身从床下翻出来,警惕地左右环顾了一下,而后对上桦遇惊讶的视线。
一袭华美嫁衣的稠丽少年,许是没想到楚邬会藏在床底,偏长的水色眼眸睁得浑圆。
好可爱,想掐一下。
桦遇细嫩的脸蛋子被人轻轻揉了一把,滚烫有力的手掌放轻了所有力道,还是留下了一点红。楚邬眼里有些不解,明明对待桦遇是像对待小而毛绒的崽子,总是放轻力道小心翼翼的,但依旧留下了痕迹。
“抱歉,我没控制好,疼吗?”武力top大手贴着他的脸颊,该有的礼貌一点不多,该做的事一点不少。
桦遇拍开他的手,“滚!”
楚邬看了眼他披散的发丝,低低的问道: “你还没梳发。”
“呵,把我侍女打晕了我怎么梳发?你帮我?”桦遇冷笑,楚邬看起来像个矜贵大少爷肯定不会做这事。
楚邬沉思半秒,点点头,“可以。”
“你会?”桦遇大吃一惊。
“不会。”
【……】系统和桦遇沉默了。
碰——李沉轲打开衣柜,闻着味就来了。
“我也想帮你!”李沉轲匐在桦遇膝盖上,小狗眼眨巴眨巴撒娇呢。
“你会?”桦遇拿出簪子。
李沉轲眼神飘忽,“额…不会。”
桦遇再也忍不了这两个搅屎棍了,“都给我滚!”
两个人像做错事的大狗,自觉回到躲藏的老地方。桦遇将原来的侍女春兰放在凳子上,叫了另一个侍女进来梳妆,顺便用春兰太疲惫的借口带走她。
一番穿衣打扮后,便要上花轿,见新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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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次变换,桦遇下了轿子踏入府里,看见熟悉的老父亲在门口张望等他。尘封在心里多年的记忆像浪潮一样浮现出来,他保护了自己一辈子的父亲,在不孝子死后过得怎么样呢?
【嗯…副本到你死去那段记忆就没了,一般来说不会交代你父亲的结局的,如果对小人物都用太多笔墨程序员头是真秃了。】
“嗯,我知道。”这样就挺好的,父亲也不用承受他死去的悲痛。
桦遇披着盖头,将手递给头发花白的父亲,当了一辈子老实人的父亲憨笑着接过他的手,“桦桦啊,以后父亲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夫家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啊,千万别委屈自己。”
盖头里的桦遇眼泪掉了下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入洞房!
“夫人,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侍女交代了一些事情走后,桦遇立刻掀开盖头,将那块做工精美的红布扔在脚下踩了又踩。
烛火摇曳下,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初见小少爷时他身着华服被一堆乞丐欺负,抢他值钱的东西差点将他扒光,桦遇不过是随手帮了一把,那傻里傻气的少爷就缠上了他。小少爷家境富有却有一个比金子还诚的赤子之心,无论父亲如何打骂铁了心要娶桦遇?
桦遇对他是有好感的,没想到嫁给了他之后就遭受了这一莫大屈辱。桦遇自尊心本就强,哪能忍受新婚燕尔被丈夫抛弃,被下人嚼舌根!虽然后面事出有因,但这事始终刺痛着他,眼下只好拿盖头泄泄愤。
“去死吧,玉鹤楼!”
踩了好几脚后,桦遇钻进被窝里。
【遇遇别睡!等下鬼新郎会来!】
“玉鹤楼?他新婚时不是消失了吗?”
【这是boss制造的梦境,他想完成新婚。】
桦遇神色复杂,看了看地上稀巴烂的盖头,保持半躺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动。
一阵风从窗外刮进来,窗户哐哐作响。
高大的剪影忽而出现在门口,“桦桦,睡了吗?”玉鹤楼的清润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栏钻进来,“我进来了。”
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
一个身量高挑戴着鬼面具的红衣男人走了进来,半张玄色的恶鬼面具遮住他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的碎光,露出半张温柔含笑的清隽面容来。
那时玉鹤楼回来后,浑身是伤,温润的面庞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那时他怕吓着桦遇,结痂留后就戴上了面具。又因腿上的伤难以完全治愈,不能久站久坐,偶尔出远门要备上木轮椅推着走。
桦遇紧紧盯着他,见他没有一丝颠簸的走了进来。烛光将周围的一切都烘成暖色,唯独玉鹤楼身上没有一丝温暖的色泽,连红色的嫁衣都无端透出寒冷刺骨。那些阴森的冷仿佛有如实质从他骨髓里透出来,衬得那张他清隽面容上的笑意都蒙进黑雾里。
“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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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不可名状邪神: 没想到吧,正宫出来的这么早,娘子亲亲!
李沉轲: 得意什么,下章你就下线!
楚邬: 被情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