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头女尸
“最早去衙门报案赵沁失踪的，是她姨母。”
隔日一早，因虞温瑜之前也接到过赵沁失踪的案子，所以在赵沁尸体被发现后，便连夜去了衙门。
彻夜未归的虞温瑜赶在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回到家里。
“她姨妈一开始说联系不上赵沁。”
“所以到现在都没找到人？”虞南春困惑地问。
“不，后来找到了。”虞温瑜拿起一块饼子大口的吃着，“她姨母说是因为她妹妹跟人跑了，她父亲信心情不佳，所以赵沁陪同她父亲出去散心了。”
“可是，昨天找到的，不是那个女孩的尸体吗？”
昨天闹了一下午，确定了尸体就是赵沁。
赵沁的父亲——也就是赵富赶往巷口后，很快就指认出那是他女儿。
“据赵富所说，他们出去散心回来没多久，赵沁就生病了，所以赵沁就一直待在家养病。前几天，赵沁突然失踪了，他慌慌张张地到处去找，他一开始怀疑是赵沁的母亲偷摸回来带走了赵沁，所以一直在试图联系上赵沁的母亲，结果昨天就发现了他女儿的尸体。”
“现场检查过，一致认为是意外失足跌落。”
果然第一印象都是意外。
“阿善今日怎么没来用膳？”
“下人说他还没睡醒，可能昨天吓到了。”虞南春解释道，心里打算等会儿去看看他。
用完早膳后，虞温瑜把虞南春叫到了书房。
“我听谢县令说，昨天下午你带阿善去找他？”虞温瑜皱着眉头问，他不喜欢女儿跟这些命案扯上关系，但是好像事情不按他预想的发展。
“啊，我差点忘了。”虞南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虞南春把昨天下午在水池边遇到的事情跟虞温瑜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谢大人是八字重还是煞气重，本来想把阿善带过去压一压的，没想到后来还是被打乱了计划。”
她发现谢如睿很不容易被缠身，就连闹鬼后的屋子都是干干净净，肯定是有理由的。
一般人家如果闹鬼之后屋子都会变得很脏，而且还会滞留，但是谢如睿家里没这种情况，闹完之后依旧很干净，这就代表屋主本身有一定的特质，让那些东西不敢随便留下记号。
这还是当初给她护身符的那人说的。
“遭了，阿善被赵沁做了标记，不能独自一人接触水！”
虞南春急急忙忙地赶往阿善的院子，下人说阿善还是没起床。
“阿善！！”虞南春猛敲房门，房门从里面被锁了，推不开。
叫来下人把门撞开，虞南春第一个冲进去。
冲进去的那瞬间，虞南春整个人愣住了，她以为出事了的那个人，正趴在洗漱间里面睡觉……
“陆棠！”
“你居然趴在这里睡觉？”
整个被惊醒的阿善眨着无辜的双眼看她。
“你吓死我们了！信不信我揍你！”
话才这样说着，虞南春已经一个拳头挥在阿善的脑袋上。
你打了才说……
捂着头，阿善可怜兮兮地缩到旁边去。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跟着虞南春跑过来的虞温瑜把虞南春往外拉，“一个女子闯进男子的寝房，不成体统！”
虞南春揉了揉阿善的头，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就在转过去的那瞬间，她似乎看见了镜子里有什么正在晃动。
【……？】
因为书院学生发生命案，所以女子学院这边院长特批放了假，过段时间等书院通知了再去学堂。
虞南春难得有了空闲时间，但是被她爹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乱跑，而且还有个被水鬼做记号的阿善要严加关注。
上次谢宴礼送过来的无头女尸的案件记录还没看，上午没事做的虞南春便和阿善窝在书房查看。
这当然不是原件，是谢宴礼找人誊抄送过来的。
原本还有画师画下的现场记录，但是那个没办法带给虞南春，所以只有记录簿上描写的一些关于案情的东西。
据记录簿上所写，找到无头女尸的现场不是第一现场，所以证物都比较少。
现场找到一个女用的戒指，然后是一小节手指骨断在附近，指骨上面还有咬痕。
尸体上面也有同样的痕迹，仵作猜测是野狗啃尸留下来的，大部分都已经见骨，旁边还有仵作标出的附近居民提供的关于野狗的证词。
除了野狗之外，尸体上还有零散分布着的虫蛹。
现场没有血迹，尸体无头，按照现场状况推测，应该是在第一现场将头颅剁下，血液几乎流尽之后才抛尸到这里。
尸体残剩的肉块也腐败得厉害，被抛尸在此地至少有将近一个月了，由于地处偏僻，才迟迟没有被发现，不过因为尸体被破坏得太过严重，所以必须再进一步勘验才能查到更多的证据。
“一个月左右？”
看着手上的案件簿，虞南春皱起眉。
一个月前，不就是刚好林月佟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吗？
一旁的阿善递过来关于尸体的一些记录。
据仵作描述，尸体的颈部切口相当不平整，可以看得出来连剉了好几刀的痕迹。
推测凶器应该是随手可见的家用菜刀之类的。
菜刀？厨房里的东西？
那不就表示这个死者是在室内被杀害的……
当然如果凶手是随身携带菜刀的话另当别论。
“阿善，你不怕吗？”一般人都不敢看这些凶案记录的吧，晚上会做噩梦。
阿善抬起头看了她半晌，敛了眸摇头。
“你以前看过类似的东西？”推测着询问，果然虞南春看见他点头。
这就难怪了……
“这两天要把这个案件记录簿还给谢大哥。”
阿善看着她，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齐姐姐派人说约我们去新开的一家茶舍玩玩，你去吗？”
阿善瞪大眼睛，表情看起来像是有点意外。
虞南春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吧，爹只是说不让带你去有水池、池塘之类的地方，去喝茶还是可以的。”
两人收拾好后，很快就到了齐瑞雪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