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臭味
齐家的马车把他们俩送到谢如睿府上大门前，便离开了。
敲了敲门，门房一看是虞家兄妹，犹豫了下说：“大人现在正在见客，小姐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禀报？”
“好。”
虞南春带着阿善在门口等着，隔壁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陌生男子的家，虞南春盯着这间院子，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旁的阿善突然靠上来，抓住了她的衣袖。
就在虞南春发愣的时候，隔壁院子的大门突然开了。
“咦？你们又来找谢兄弟吗？”原本站在门口的人愣了一下，转而先开口问道。
“赵大叔，又见面了，还真是巧。”虞南春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到赵富的肩上扛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了一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不是吗？”说着，男子扛着肩上的东西很快就关上门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注意到虞南春的视线，男子又开口解释道：“哦，准备去丢一些清理出来的不要的东西，这两天家里正好有空，就收拾了一下。”对着虞南春微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这才往外踏着步伐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后，虞南春才收回视线。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虞南春突然皱起眉。
她闻到了一股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臭味，虽然不是很浓，但是已经足够让人反胃了。
站在她身后的阿善，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谢府的方向拉。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揉揉阿善的头，虞南春拉着他往谢府走。
而，两人没有来得及看见的是——
隔壁大门突然又打开了，慢慢的地上出现了一些湿漉漉的痕迹，直到痕迹进了去大门，然后门又缓缓关上，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个人。
虞南春被下人带着到谢如睿的书房时，正好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要送客。
“阿年！阿善！”谢如睿眼尖的瞄见他们，立即就打了招呼。
“谢大人。”虞南春行了礼，看向门口的另外那个人，阿善站在她身后也跟着点了头算是行礼。
看起来是个很严肃的人，穿着捕快服，与谢如睿差不多高，长得还挺帅，酷酷的，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是……虞大人的女儿。”看着虞南春，那名陌生男子向虞南春打了招呼，接着转向阿善，“陆公子，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虞南春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大人认识我们？”
她好像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没见过。
“我们堂内都在传，元良和望之也提过好几次。”男子勾起了很淡的微笑，然后又立即抚平。
“这家伙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勾着男子的肩膀，谢如睿咧着嘴说，“人很好，就是看起来像个老头。”
那个人一把拍掉谢如睿的手，“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朝虞南春俩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啧，还真是来去匆匆。”目送友人离开之后，谢如睿招呼还站在门口的两人进去，“别介意，那家伙老是这样。”
“他是捕快吗？”虞南春跟着进了书房，随后问着。
“他啊，严格来说是捕快也不是捕快，他的官职可比你爹还高。”谢如睿神秘兮兮的说，“正好我今天让小厮去五芳斋排了好长的队买了新出的点心，尝尝。”
谢如睿又打量了俩人，“你们俩到哪里弄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怕回家挨骂，特意来我这里梳洗的吧？”
“……谢大人多虑了，我们今天来是有要事要告知大人。”
“不急，你们俩先去梳洗一下吧，实在是太脏了。”谢如睿嫌弃得看着二人，叫来小厮带二人去客房梳洗。
这是第二次进到谢如睿的客房，房间已经被整理得很干净了，上次看见人头的那个屏风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整个房间看起来都像是新的一样。
这是府上下人敲门来报：“虞小姐，不好意思，府中的井突然不出水了，您稍等片刻，管家派人去巷口的那口井里打水了，马上就回来。”
“好。”虞南春疑惑起来，这么巧吗？
一口井里面怎么可能会突然没水？
而且刚刚听谢如睿说让他们先去梳洗一下，说明他事先并不知道井口不出水这件事。
如果是早就不出水了，下人也肯定会提前告知她。
又跟水有关。
虞南春干脆叫上阿善一起去找谢如睿。
谢如睿此时也蹲在井口，看他们来了打了招呼后，奇怪得说道：“这井里怎么会突然水？”
“这口井跟巷头那口井是连通的，但是下人说那口井是正常的。”
虞南春跟着谢如睿一起蹲在井口往下看，突然想起来上次在这边遇到怪东西的时候，门外那个景色。
狭小的空间、满满的青苔、地面水黄色的痕迹、空气中湿润的感觉。
那不就是井下的状况？
那个东西提醒她井有问题？
但是府中这口井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
“谢大人，这边附近一共有多少……”话还没说完，井底突然开始冒水出来，汩汩不断地冒出有点灰黄色的污浊的水。
出水了？
虞南春疑惑地看了下井底。
“有个味道。”谢如睿从井底取了一碗水上来，放在鼻边嗅了嗅，接着表情愈加严肃起来。
“什么味道？”看着那碗很浊的水，虞南春问。
“臭味。”丢下碗，谢如睿快步走向前院，然后吩咐小厮去通知衙门的人过来。
要是他没判断错误，那个实在是很熟的某种味道，提供了一个极度不好的信息。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等，我要去巷口那边看看。”
巷口？难道是那口井？
“啊，我也要去！”虞南春连忙说道。
“你去做什么？”谢如睿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万一能看到点什么东西呢？”她对那个景色实在是很介意，想去验证一下她的想法。
谢如睿想了想，同意了，接着又让小厮去公主府联系谢宴礼。
“你们要跟上去的话，不要乱跑哦，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大哥会打死我。”
“哦、好。”虞南春和阿善立即点头。
“走吧。”几人快步向巷口走去。
虞南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
衙门的捕快来的迅速，很快将那口井包围起来。
这口井是附近的住户公用的一口井，有些人家家里并没有额外的打井，所以一般都是在这口井里打水。
附近的井水之间都是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