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赌坊掌柜
虞府。
虞南春不放心阿善，准备去看看他。心里也还在想着那只猫的事，她直觉觉得两件事或许跟阿善或者阿善身边的那只猫有关系，阿善身世可能不简单。
阿善吃过药已经歇息了。
虞南春盯着眼前熟睡的人，不由得静默下来。
正想回院子时，原本睡得深沉的阿善揉揉眼爬起身，一脸迷蒙地看着她。
“醒了？饿了没？”虞南春想起阿善悲惨的经历，不由得放软了口气。
阿善皱着眉头点点头，准备起身，睡前放床边的书本随着她的起身掉落在地上。
虞南春捡起书，准备起身，一双奇异的眼猛地出现在床底，冷冷地瞪着她。
“！”
虞南春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错，突然一双苍白的手突然从床底窜出来，抓住她的手往里面拖去。
虞南春一不留神，不慎撞向床边，下巴猛烈地碰在坚实的床沿上。阿善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拉住她。
虞南春惊魂未定，问道：“刚刚那双手？”
阿善下床朝床底下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存在的痕迹，他看向虞南春，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阿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你今天晚上搬到我爹那个院子住一晚？”
阿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可以住这里。
“可是，刚……”
话还没说完，原本在屋外候着的宜苏，听到屋内里面的动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姐，你受伤了！”宜苏看到虞南春下巴红肿，惊呼道。
“刚刚不小心摔倒磕到了，不用大惊小怪。”虞南春摆摆手，示意宜苏不用在意。
“要是留下伤疤可不行，小姐先回房擦点药。”
阿善执意不搬离此处，虞南春见其决心已定，便不再坚持，“那你要多加小心，注意四周动静。”说完又吩咐伺候阿善的小厮晚上警醒些，有什么异动要立刻上报。
回了锦绣院擦了药后，虞南春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的事。
她很在意刚刚那双眼睛，怎么想都觉得那很像是双女生的眼，而后来的手也是，虽说是突然抓了那一下，可是因为吓了一大跳反而记得很清楚。
那双手有点小。
冰冷的，却不像男孩子那样粗狂。
算了不想了，明天去看看那个重伤的倒霉鬼再说。
第二天一早，虞南春让宜苏找了一套男子的衣服，扮成一个十五六岁少爷，交代宜苏留在家里，然后带着阿善去了医馆。
医馆的病房已经让谢宴礼带人给围了起来，所幸昨日虞南春救人的时候这些禁军都见过虞南春，得知她是来看望此人，也就放行了。
“大夫，这个人现在如何了？”
大夫叹了口气，“现在还昏迷不醒，老夫已经施针尽力了，只能看他造化了。”
虞南春又向大夫以及药童咨询了一些那天送医之后的一些细节，才准备离开病房。
到了外面，虞南春看见阿善站在走廊等她，不过旁边却多了几个看起来就不太像善类的人。大多是20来岁的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举止轻浮，行为不端，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其中一人脸上有一个大痦子，丑的让人惊奇。
［这痦子也太大了，像个蛋。］虞南春忍不住看了几眼，心中默默吐槽。
“诶，你站住，你是从刘焕的病房出来的吗？”其中一个脸上看起来有烫伤的男子迎上来，口气不怎么好:“刘焕醒了没？”
“请问有事吗？”虞南春看着阿善站起身走到自己身前，微微挡住对方的视线，感觉像是他不喜欢这伙人。
不仅是阿善，几个路过的药童也都纷纷闪避，不远处还有一名禁军一直在留意这边，像是怕他们在医馆滋事。
“哦，我是他老板，我叫王一鸿，他老娘行动不便，让我来看望他的，没想到这里不让进。”王一鸿冷哼了声，“这些拿了钱不办事的药童也是，一问三不知。”瞪了一眼路过一旁的药童，对方立即加快脚步走。
虞南春挑挑眉，如果她是药童，大概也不会想告诉眼前这伙人，而且还可能顺便报官让捕快来送他们一程到医馆外面。
“此人叫刘焕？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是奉命前来看望的。”
“敢问公子是？”
“我昨日救下此人后，便受左右军巡史谢大人所托，特地前来探望。”
借谢宴礼名头一用，想来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样啊。”王一鸿环着手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那等他清醒之后我再过来找他好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吗？”丝毫不问刘焕的伤势，虞南春对此人突然到访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没事。”猛然出声反驳，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王一鸿缓下语气说：“因为他老娘实在是担心他，我不忍拒绝他老娘的请求，就来看看，如今也无从得知刘焕的情况，我也只能如实告知他老娘了。”
“喔。”
“如果刘焕清醒麻烦公子派人告知一下，顺着这条街走到头，再右拐第一个的巷子的第三户人家就是了。”王一鸿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是死是活总得让他老娘知道。”
“好。”
“多谢，在下告辞！”朝她一扬手，王一鸿和那群人转身就往医馆外去。
阿善在背后拉了拉虞南春的衣服。
虞南春看见王一鸿的背影同时，脑中蓦然闪过什么。“王兄，等一下……”
王一鸿猛然转过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
“你认识一个叫佟妹的女子吗？”
听到她的问句，王一鸿立即狠狠地愣了一大下，过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冷哼了一句：“听都没听过。”
然后，立即转身就走。
虞南春看着一行人远离，心里开始泛出不安的感觉。
然后，她听见了猫叫声。
从医馆出来时已近中午。
虞南春估摸着时间，决定先带阿善去附近餐馆吃饭。
虞南春带着阿善就近找了一家面摊。
大约是近午了，小摊上客户不少，都快坐满了，老板娘收拾了一张刚刚吃完的桌子招呼他们俩坐。
“阿善想吃什么？”
阿善摇了摇头，指了指虞南春。
“吃跟我一样的？”虞南春问道。
阿善又乖巧的点了点头。
“老板，来两碗大碗的牛肉面。”虞南春叫道。
很快，老板就端了两碗牛肉面过来，“牛肉面来咯！客官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