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证据
没有多久时间,顶楼多出了好几名鉴识员警开始重新搜证。
“师傅,上面有东西。”从梯上下来之后,来协助的阿芝让所有人看了手上的初步检验,
“有少量的血迹反应,跟一些不晓得是不是皮的东西,我现在就回去查。”说着,把招牌上取得的东西都整理好。
跟着一群取证人站在招牌下面,周良环起手:“谢大人,如果子谦不是自杀的话,是不是我们楼中的人都有嫌疑?”
“啊,那倒不是。”
谢宴礼转过去看了他一下,“目前大概有底了,所以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可能还是得麻烦你们配合。”
“这倒是没问题,只要你们手上有公文就没关系。”
因为官府又前来调查,附近几名好事的路人在旁边指指点点,而在官兵要撤走东西时,某个人突然从那群人后面窜出来,直接拍上了周良的肩膀。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来的人是王治学。
“哦,谢大人发现一点问题,所以重新搜证,现在刚要撤走。”
依旧维持礼貌地对王治学解释了一下,周良向谢大人点了一下头。
“问题?”王治学看着取下手套的宋因,说:“不是已经以自杀结案了,怎么突然又有问题?”
“实际上这个案子还没结案,碰巧我们注意到顶楼有点问题,所以请了公文重新搜证,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微笑了一下,宋因这样告知。
“我是不太想干涉官府办案,但是我们做生意的,如果常常有官兵在这边走动,我想对大家应该都不会方便。”
看了旁边的周良一眼,王治学口气不是很好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请赶快将事情处理完毕。”
周良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如果好好配合的话,我想以后谢大人多少还是会给我们些面子,而且认识几个衙门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啊。你说对吧,谢大人。”
“就看大家怎样想了。”没有直接回答,谢宴礼岔开了话题:“既然有采证到物体,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检验结果出来,到时候我会再通知你们。”
那边还在客套,另一边的虞南春跟宋因还在聊,“我要一起回衙门里了,看来应该有东西要核对。”
“你的假期好像又泡汤了。”咧了笑,虞南春这样说着。
“啧,我要投书抗议。”
盯着那些车离开,虞南春才走向刚好谈话也告一段落的其他人。
“阿年,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谢宴礼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回过头,看着周良与王治学两个人:“对了,请问陈子谦有没有在你们这里遗落什么东西?”
“应该是没有。”周良耸耸肩
“为什么这样问?”王治学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我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当作证据的,如果没有就没问题了。”勾起了微笑,谢宴礼向两个人分别点了头表示道别。
然后,他们上了马车。
谢宴礼没有说话。
虞南春也没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一段路。
他们都开始怀疑一个人,走过这趟之后,几乎可以证明自己的推测正不正确。
虞南春正在思考。
要是证据无误的话,那对方将陈子谦推下楼的动机是什么?
马车突然停下,车内瞬间陷入黑暗。
听不到一点声音。
“谢大哥?”没人回应她。
四周有一种很空洞的风声,很耳熟
很耳熟,是一股空洞的风声。
有人在她耳边说:‘小心’
“阿年?”谢宴礼轻轻摇了摇虞南春的肩膀。
虞南春瞬间回神,马车外的喧嚣声涌入耳中,谢宴礼也还在。
意识到刚刚是怎么回事,虞南春无意识的蹙了蹙眉心。
她要小心什么?
下了马车,两人一起回到衙门。
“刚刚怎么了?”谢宴礼随口询问。
“没事,不小心走神了”收起自己的手机,虞南春笑笑地回答。
看了她一眼,谢宴礼没有多问什么。
宋因早早就钻到鉴证室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初步比对出来了,招牌上面采集到的迹证,的确是陈子谦的。”宋因拿着资料快
速地走进来,然后递过:“另外,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还发现了一块类似布料的东西。”
“布料?”谢宴礼翻了一下本子,疑惑地看着他。
“应该是谁的衣服被勾破了下的。。”按着酸痛的肩膀,他这样说着:“我想那件衣服应该是湖青色的,质料很好,价钱应该不便宜。”
很快看了刚出炉的报告,谢宴礼立刻说了一句:“很好,我想我知道那天是谁穿着湖青色的衣服,并且料子很好的了。”
“这样就是锁定嫌犯啰?”亮起眼,宋因连忙往这边挤过来。
“差不多。”虞佟看了一眼靠在旁边桌上的虞南春,“阿年,那你觉得呢?”
虞南春好不容易赶到陈子谦他家时,已经超过了一点时间。
因为尸体送回调查,所以灵堂已经暂时被拆下来,还留着一点白布挂在门口,另外就是些左右邻居送的东西。
常戎站在未关门的大厅里,有点焦躁地像是等她等了很久一段时间了。
“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虞南春走上前问。
常戎摇摇头,“从刚刚到现在,除了你之外。”
“对了,你跟陈子谦好像关系很好。”
虞南春揉揉肚子,刚刚急着冲过来,没有吃东西了,又跑了一下午,现在觉得整个胃饿到有点酸痛。
看了她一眼,常戎靠在另一边的墙上,“我跟他认识四年多了,我们以前是在同一家店里打工。大概两年多前,我爹欠债跑路,零零总总大概几百两吧,说大不大,可是说小,对我们家来讲还是不小。我老妈开了小摊子卖面,每个月没赚上几两,我打工顶多一两出头,讨债的地痞到我家来砸面摊,摊子也没了,又到我打工地方来闹,害我连工作也丢了。”
说着,常戎涩涩地一笑:“那时候刚好子谦听到我家的事情,左凑右借地加上了自已的存款,帮我还清这笔钱。他说他知道被讨债很难生活,反正他也欠很多了,先借我去还了,好重新开始。”
仅是简单短短的几句话就让虞南春立即明白,为什么常戎会对这件事情如此坚持了。
“这两年来,我在别的地方上工,就算已经还清了这笔钱,我还是觉得我这辈子很难还清这件事情,不管是在哪方面来说,所以我想,我能做到的大概就只有这些事情吧,不管是好是坏,都得尝试看看。”勾了淡淡的一笑,常戎耸了耸肩。
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打断他的话,虞南春就只是静静地。
她不是当事人,所以在这方面她没有什么好多嘴的。
她只是一个突然被卷入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