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混沌的梦境中她挣扎着要醒过来,家里熟悉的床铺上方悬挂着一个是人非人的东西,诡异的开口说话:“你想醒过来吗?我偏不让你醒。”
梨酒再次掉入另一个场景,她穿过长长的回廊,安泽水的院子里,许久不见的林叔身体萎缩变得异常矮小,他冲见到他的梨酒瑶手中的铃铛,笑容逐渐撕裂他的面庞。
梨酒惊醒,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安泽水在沙发上听见动静瞥她一眼。“饭还给你留着,你要吃吗?”
她微微摇头,起身上楼,这一觉睡得好累,安泽水见她行尸走肉般的上楼,也起身跟上。
梨酒在房间的床上休息一会,猛地起身拉开抽屉,房里的监控在被破坏后安泽水就没再继续监视她。梨酒在门口撞上安泽水,他抬起来的手还没收回去,梨酒就突然拉开门。
“咳。”他掩饰尴尬的咳嗽一下,在梨酒怀疑的眼光下问:“你要去哪?”
梨酒握紧手心的东西,“我我想和你说点事。”她有些紧张,这次她的把握太少了。
她僵坐的书房里,神色有少见的踌躇,安泽水想不通她发生了什么,今天没有在外面看见她,安泽水身上的冷凝要把助理冻死,进来见她睡在客厅死人脸才回暖一些。现在换成梨酒木着一张脸,她进来之后一直没开口,梨酒扫视眼前的东西思索如何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犹犹豫豫的。”安泽水说教意味很强,今天没出去给自己拉车门,不用严肃成这样,他可以原谅她。
梨酒没理解他的语气,觉得他说的还是对的。“你把宫延弄出来吧。”
“哈哈哈”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对面,笑的很开怀。眼神里的冷漠让梨酒不能直视。“你这是请求我?还是在命令我呢,嗯?”
他的语气缓慢,带着对她的气,“越梨酒,你是觉得我很好用?”
“你在生什么气?”梨酒茫然的问他,同时把手心的内存卡推到他面前“这里有你会要的东西,我用这个和你交易。”
他略过桌子上的东西,“你为了谁来跟我谈这个?”宫延用她操心?
“问这个干嘛?我知道你可以把她弄出来。”梨酒从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除非被逼急了。
安泽水气笑,他该夸她对自己能力的认可,还是气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而改变。“我做不了。”安泽水拒绝了她,没有看一眼那个‘砝码’。
“我知道你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起家不会没有政治上的涉猎,安泽水你做的到。”梨酒固执的把砝码推向他,现在只有他能解决越旬的困难。
“为了你哥?你们真是兄妹情深,为了他的前妻你不惜拿出藏了许久的条件来和我谈判。越梨酒你哥知道你为他的付出吗?”安泽水拿起小小的内存在手中把玩。
梨酒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里面有你线上,嗯,不属于你和她的人。是你需要的。”她只能强调这个对安泽水的重要性。
“你前些天跟着我只是为了确定我的权力后台?”安泽水还在说一些梨酒无法理解的话,她在和他谈‘合作’。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梨酒叹了口气,他眼神盯着,一定要她回答出来自己的问题“是,你如果没有这些后台我也不会谈这个。如果你一定要觉得我是为了谁的话,那我是为了越越。”她一口气解答完他全部的疑问,又补充“额,我没有觉得你好不好用。”她想要他能回到她的话题上来。
安泽水闭上眼睛,他额边的青筋跳动,梨酒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所有的行为都是一厢情愿。梨酒在等他,想到下午睡着之前越越问她的问题,或许安泽水的话也给了她一些灵感。
她的犹豫会让小朋友对这个问题特别的敏感,她不断地长大,梨酒直接的回答应该才是对她最好的。就算,就算我说的并不能让她快乐,我也可以在之后的生命为她解释这一切。梨酒低着头为自己找到如何对待越越而微笑,安泽水决定的一瞬间睁眼就看到她有些温婉的笑。
一瞬间他的也条件多了,“你知道宫延在这个案子中就算没有贪污受贿,她也不是我想弄就能弄出来的。社会关注度如此高,她家老头子也没想保她。我如果弄她出来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梨酒点头,长时间的封闭,梨酒对这些的敏感度下降。
“这个条件不够,我还要一个条件。”安泽水逐渐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她让出来的一瞬,就输了。
“好,你说。”
“你不止要在这里待到安桉成人,你要待到我死。”不忌讳的人,不惧怕。
梨酒愤懑地瞪他,这和她的自由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拒绝,这个交易我们可以取消。”
威胁是最好用的,对软肋多的人。梨酒很快就妥协了“好。”安泽水又矛盾的生气。
越歌把请帖寄给她时,已经年中,气温升上来梨酒腿也好多了。安泽水和她单方面冷战到现在,他拿着请帖说:“你的地址他不知道,寄到我公司,还填的我的手机号。你们家人真是有意思。”他终于自己找台阶下了。
梨酒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开心的打开请帖,上面的照片很好看。安泽水嘴里,不爽手上把越歌一起寄过来的婚纱照放在她旁边。看吧看吧,你能不能去只能来问我。
手机短信弹出短信,是本地的省长说要完善基础设施,改善经济环境。梨酒划过,手机没有网络。越旬电话弹出来,“哥。”
“我和宫延一起出国,我们婚礼见。”梨酒还没回应,他就挂了电话。梨酒想,我去不去都不能确定。
“我也要穿这个裙子。哥哥!”越越缠着她哥哥,指着齐樱的婚纱说自己要穿。
“你还没长大。可以不穿这个。”
“我已经快三岁了!”
梨酒跑上楼找安泽水,他们在楼梯上碰上,“你把宫延弄出来了?”
“是,花的时间比较长。”
“谢谢。”
“呵,你哥‘亲自’给我通知,邀请我相约婚礼。还可以带着家人。”
“你好奇怪。”提及她的家人就用一种情绪不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