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密布
我咽了咽苦水，对韩红说，咱俩也别闹了，还是说正经事儿吧。你觉得谁能够直接查到我的信息？
韩红白了我一眼，然后说，男人啊，就想着那么点破事儿，有意思么？
我有点尴尬，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脸红了，脑海中还是刚刚说的我一会儿不好折腾那句话，你也知道男人想象力向来丰富，女人随随便便一句暗示分分钟变成一场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
韩红撇了撇嘴，又看了看我，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你在工地里发现什么了？
我的脑海中的画面就不说了，天人交战之中听到了韩红的问话，几乎没想就说，二百块，够了吧。
韩红这个名字真的不怎么样，你听到它的时候老会觉得是一个四十多岁短发健硕的女人，但实际上她真的是我见过体型最好的，而且好到了完美无缺。
说真的，韩红之前给我的印象不好。人跟人的接触都是看第一印象的，韩红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跟马经理鬼混的小秘书，这种女人很多男人喜欢，前提是那是他的秘书，要是自己的老婆估计没有一个人喜欢。而我这个人基本上是告别秘书了，所以对韩红的第一感觉并不好。
韩红说，马经理已经调查你了，你不是刚刚从一个外企辞职，然后还吃了个官司么？公司人事处的电话都打过了，你老公司的领导对你还说了不少好话，让我们给你一个机会。
韩红的车一下子停了，然后对我说，行啊，那我自己奋斗去了。
我说，你也知道我是从国外回来的。在外面的人都是我这个习惯，很少带现金。真的，你要是带几百美金出去，人家商店都报警的。我这个习惯是不太好，可没办法，刚刚回国还在适应……
我这个人就算没有经验，也知道韩红动过刀子的地方可不少，应该是典型的人造美女。你说我排斥人造美女？我没有那么封建，而且人家也轮不到我排斥。人造的美女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一个地方都是按照最好的模型弄的，韩红前|凸|后|翘，身上没有一点赘肉，而且喜欢穿旗袍。
韩红说，你别跟我装海归了行么？我求求你了。
我说，那你刚刚还说我要在车上折腾，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另外一种折腾了。你看，这话不问出来，我这牛排都吃不好。
旗袍这个东西还真的是最能体现女人体型的衣服，你说比基尼更好一些？比基尼其实很无趣的，旗袍这种若隐若现又紧紧包裹，那才是男人最想要看到的东西。
我说，你也知道神秘人？
我说，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韩红皱了皱眉说，你最好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你知道兼职什么意思么？你不是说我是外围吧。
我说，这……有隐情的，其实我是卧底。
我啊了一声，摇了摇头说，真的没有什么啊。
我一想到这一瓶酒要两千我就要疯了，人不能穷，人要是穷了就容易做出点匪夷所思的事儿。我结果侍应生倒过来的一杯底红酒，看着剩下的那一大瓶，想着就来气，对侍应生说，倒满，倒满。
韩红说，我都说了，那两个部门都有权限。你不具体说说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帮你？
我一听，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你看我这么一个海归人才突然之间变成无业游民了，这落差大到我还有点无法接受。
韩红嘻嘻一笑，对我说，你要是想要做坏事儿，至少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啊，表示一下诚意。
眼看着她开着一辆甲壳虫过来，香车美女相映成趣，一时之间还真的让人有点心旷神怡，就好像是看到了绝美的景色。谁说女人不是风景之一？我觉得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男人最爱看的风景。
我这面正喝水，韩红说，红酒两千，不贵吧。
公司里人来人往很多人，不过似乎没有人在意我坐进她的车里，韩红上车看了看我，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然后说，没有车的话，你不会连单都买不起吧。
韩红呵呵一笑，喝了一口红酒，抿了抿嘴对我说，行啊，就当是加深一下了解了。只是，你确定那个小座位你能折腾开么？
我一愣，然后说，发现那个人能查到我的工号。
我说，好啊，是现在还是一会儿回车上？我们是不是一会儿要……
韩红说，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里面拿出点什么东西来？
我说，这……不确定……
韩红说，其实工作编号很多人都有权限查，包括我。我刚刚跟你说的两个部门，那是部门工作需要可以查询。而其他的管理层则是有这个权限。你要说具体人数，我估计至少三十人。
男人要是贱就是喜欢女人豪爽一点，巧就巧在我是一个海归博士，在剑桥大学毕业的，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韩红说，那我希望你还是一个男人呢。
我犹豫了一下，韩红是马经理的人，我应该也是。现在我们之间的问题应该在于她到底认为我是谁的人。或者说马经理到底认为我是站在哪一面的。
韩红笑着说，是吗？那你扮演一下我的怎么样？
我说，是啊。我跟你讲，别人的老公我都扮演过。
我说，妹子，你得自强不息，你要为了妇女的权益而奋斗……
我哈哈一笑，掏出了信用卡说，你看，这不是有信用卡么，额度再低也够吃一顿饭的吧。
我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兼职酒托吧，就是把男人骗到西餐厅，咔咔咔一顿宰。
我突然之间有点喜欢韩红了，确切地说，我比较喜欢跟这样的女人打趣。
韩红说，这样啊，那我们吃完饭还是各自回家吧。你想要跟我交流，得先跟我交心吧。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侍应生愣了一下，还是给我倒满，然后我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还行。
韩红说，巧了，我也是卧底，你多少年给块表？我说咱们别废话了啊，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请客？我可不想跟一个男人出去还要自己买单。
韩红说，废话，每当公司收到消息有神秘人要来的时候，全公司上下就跟打仗一样。我们都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你是神秘人？不可能吧。
我说，怎么这么说呢？
我本来还想缩小点范围，结果反倒扩大了，我啊了一声，这时候红酒上来了，韩红接过来品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我说，海归回来的，对红酒一定有研究吧。要不要品一下？
韩红点了点头说，废话，我给你的资料。不过真的挺奇怪的，不是调查完了么，怎么又让你去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了，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低声说，你们跟踪我？难道是你们袭击的我？为什么？
我说，什么问题？
韩红说，切，就你兜里的二百块，值得我宰你？我总不能因为跟你过来吃饭就降低我的水准吧。对不对？这世界都是男人迁就女人，什么时候让女人迁就男人了？
我说，我不会承认我的身份的。反正我是来调查这个内鬼的，这个内鬼在这件事儿上兴风作浪，我希望在我的调查中他能够露出马脚。今天我去工地，那个家属看了看我的工作证，然后出去了大概几分钟就查出来我是谁了。所以，他应该是能够直接查询工作证编号的人。你知道大概有多少人有这个能力么？
之后也没有什么接触，说的话没有几句，交往也不深。不过美女给人的印象还是很单一的，要么是大家闺秀要么是小家碧玉，说到底美女都是婉约派的，都是含蓄美。
韩红愣了一下，然后啊了一声说，你不会是神秘人吧。
这口水我就喷了出去，我说，你不是兼职吧。
韩红看了一眼卡，然后说，行啊，不吃白不吃，我就不信你最后还真敢不买单。
韩红说，内鬼？
韩红捂着嘴笑了，摆了摆手，一脸愕然的侍应生下去，韩红对我说，你是故意的吧。一般人要是表现出你这么粗俗还真的是不容易。你们神秘人肯定会扮演很多人身份吧。
可今天出来吃饭，从第一句靠开始，韩红可是真不惯着我，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豪气。
韩红一愣，然后说，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试一试啊。
韩红说了一个靠字，这个字从她这样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还真的让我有点吃惊。然后韩红说，二百块就够吃肯德基的，要不然你下车吧，别浪费我油钱之后还让我买单。
我想了想，然后说，公司让我调查那件事儿，你也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说，公司内部有人利用这件事儿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我的身份，你说你调查过我，那些身份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挺有意思的。
在车上跟韩红开了几句玩笑，人家也没有介意，找了一家西餐厅，人家认识韩红，张口闭口韩小姐。这西餐厅环境不错，看来韩红是这里的常客，她领着我往里走，一直走到了一个角落坐下去，然后也不看菜单，对侍应生要了两个套餐一瓶红酒，侍应生点了点头就走了。
我说，是这样的，公司里面其实有内鬼。我是来调查内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