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白与小青
女人就是有这个问题，平日里约会总是迟到，男人一等半小时，女人过来不慌不忙，然后说是考验你。要是男人迟到了哪怕五分钟，女人的脸立刻就扔在地上，冷冰冰地说你不在乎她。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说两句好话，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不触碰到原则性问题，不让我莫名其妙地娶两个媳妇回家，然后还是形婚，让我管李榕叫奶奶都行。
我在门口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外面也没人。
我说，公司已经开始调查我那个事儿了。
李榕呵呵一笑，然后说，为了你，一大早晨就被丽萨吵醒了。我们都不怕，你一个男人居然还怕。那行啊，女人穿衣服可慢，你等着吧。
但是我还不敢走，毕竟是有求于人。
丽萨说，好，那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不要乱说。
我说，就当帮朋友个忙了，行不行？您一句话，决定我生死啊。
李榕说，我真的这么重要么？
我吓得差点掉头就跑。
李榕打了个冷战说，肉麻死了。这事儿啊，我也想帮你。但是你让我撒谎……你看我的名誉也很重要的。对吧。
任何把跟男人上床当生意做的女人，我都招惹不起。对于其他女人来说，这事儿是两情相悦之后对男人的奖励，当然这种想法我也不赞同，可总比李榕这样的女人强。一个把男女之事当成武器的女人站在那里，对着我摆手，我只恨自己跑得太慢。
我说，昨天是不是有律师找你了？
李榕嗯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对我说，你以为我让你来干什么？我们天天下班都凌晨了，我昨天在公司住的。哦，你不会以为……哈哈，我对男人没兴趣的。繁芷，你自己说说你老公吧。
我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对李榕说，李姐，要不然我们在外面说？
否则会有什么后果？
声音很大，这办公室没有人，空落落的，回音也不小。
老宋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事儿我心里含糊，当然不能随便乱说。我就说是公司的人办的，我不清楚，我调查一下，然后给个回信。这不是昨天晚上有酒局，今天酒醒了，一下子想起来，赶快给你打个电话。你那个打印机挺好用啊，难道是三无产品？
我说，丽萨最近出事儿了，你知道么？
我心里一哆嗦，我现在的事儿可不少啊，难道老宋那面还出事儿了？那不是要我命么？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李榕。
有她在，我就安全了。
李榕说，所以你过来求我来了？叫声好听的。
李榕年轻的时候找男人，没嫁出去，却给自己积累了很厚的财产。等到岁数大了，估计也断了当富豪正房的念头，但是肯定不甘心，所以干脆找了繁芷这么一个女同。
李榕说，啥事儿？
李榕说，睡你老婆的人，你也可以睡啊。
我连连点头说，对，对，侥幸心理。
我不是退缩，不过是因为我了解自己，也知道李榕会跟我谈什么生意。她让我去繁芷，我绝对不会同意，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但是真的跟自己不爱的女孩儿结婚，然后看着她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一辈子。
但谁能保证里面没有布满了摄像头？谁能保证我这面爽完，还没等起身，下一秒李榕就冷冰冰地推开我，然后告诉我如果不娶繁芷，就让我做一辈子牢？
李榕说，哦，严重么？
丽萨说，李榕？你联系她干什么？
我连忙说，你怎么回答的？
这时候繁芷突然从密室里跑了出来，对李榕说，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说，绝对是进口原装。跟以前的老东家有点纠纷。您没有说最好了，您能不能说不知道这事儿？
没有人能够保证。
我接起来，老宋说，兄弟，你出事儿了？
这面收拾妥当，把自己打扮得精精神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是要去接客的牛郎，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我是直接走进去的，敲开了李榕办公室的门，伸头往里一看，屋里没人。
安全是个问题，但男女有别，敌人又衣衫褴褛，现在这世界上什么都不能相信，我犹豫了再三，然后对李榕说，我还是在外面说吧。
丽萨说，哦，早晚的事儿，有什么奇怪的。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找到了老宋，那么很明显是陈坤把那份名单已经给了王凯，王凯正在一点点排查我的犯罪事实。
人心大就是有好处，我混吃等死一般，吃了午餐，又把菜打包回去吃了晚餐。再然后蒙头大睡，早晨却被一通电话惊醒。
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谁都吃定我了，我还有什么反抗的可能？现在最关键的是保住我的存款，如果让公司找到直接证据，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存款都是别人的，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喂了狗了这很不好说。
李榕在哪里，用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肩膀，低声说，你到底是没有相中她的家庭，还是我的姿色？
老宋哈哈一笑，他说，那就麻烦了。不过希望他们没有证据吧。
李榕说，不严重啊，那律师怎么还上门了呢？我听丽萨说，跟那个反竞争条款有关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说，什么律师？
放下电话想着王凯的动作还真的是很迅速，也不知昨天陈坤回去是怎么说的，听这个意思，估计我那面饭还没有吃完，这面律师已经开始调查我了。
我的脑海里回忆那份名单，大多数的公司是连门都没有进去，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印象。当时有意向的也就三家，老宋是真的买了，还有李榕算一家，再然后那个打游戏的工作室算一家。
我说，她的家庭跟你的姿色，单独拿出来，那都是男人想要的。问题是你现在捆绑在了一起，我真的没办法天天让自己的老婆跟别人睡啊。
我这一次送到她的口里，她可能善罢甘休？
我还去？
这女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对我呢？
老宋说，不用说不知道，我就说你根本没有买过不就得了。跟老东家有什么纠纷？
李榕说，是啊，不过没上门，打的电话。问你是不是过来推销过打印机。
老宋说，怎么律师找上门来了？
李榕说，可我是个女人啊，绿帽子不是男人给男人戴的么？
李榕哈哈一笑，然后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你们这群臭男人都是这德行。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老婆就要在家里蹲着等着伺候你一个人。问题是，这世界早就变了，这还是你们男人的世界么？
李榕说，外企几十年前就有这条款。我看你呀，是有侥幸心理。
难道还是要逼婚？
李榕是要在公司见我，我去过一次，这一次跟着手机导航摸索着过去，在门口犹豫了好久，几次想要转身离开，最终要是硬着头皮上去了。
但，这些钱谁从兜里拿出去都觉得心疼。
李榕凑了过来，坐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我发现她特别喜欢在桌子上勾引男人。这还真的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我想李榕当年肯定是秘书出身，这一套老总桌子上的把戏一定是她最擅长的，这么多年也变成了她最喜欢的。
我说，对，这不是求您来了么？好姐姐。
再然后丽萨还附赠了我一句话，那就是李榕这个人善于经营，是天生的生意人，不放过任何交易。所以，让我万事小心。
现在过来是上午，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前台都没有。
我说，当时也没有想这方面。你看我这样的人创业，肯定是找自己最熟悉的行业了，要想要从头开始，我也没有那个能耐不是。没有想到，公司以前的合同里面还有这一条。
我这面急忙给丽萨拨了电话，丽萨也在睡觉，声音有点含糊，带着一股慵懒，她说，怎么啦？
我说，这……这是两个概念吧。
李榕突然笑了，然后说，我呀，没回答呢。
再然后我看到李榕的身后伸出一个短发的脑袋，也是乱蓬蓬的头发，也是穿着睡衣，不过这睡衣就跟平时夏瑶穿的那件加菲猫差不多了，是棉质两截的。
我说，这……您怎么说的？不是承认了吧。
我在门口喊了一声，李总。
李榕说，又睡觉了。你想见她？
我摇头说，不严重，不严重。
我一听丽萨没有跟她说，我这面也不知道丽萨怎么想的，当然不能继续说下去。我说，也不是她的事儿，是我的事儿。只不过让她受到点牵连。
我说，当时我到处推销，李榕的公司误打误撞去了。其他的公司我估计对我都没有什么印象，要是李榕咬死了，我说不上还有点生机。
李榕是在这个时间跟我约好的，我在下面还犹豫了半天，已经过了至少十分钟。难道说她已经不耐烦地走了？
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此时此刻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扑到了再说。
我说，跟您说实话吧，其他的人对我都没有印象，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但是您知道我，如果您不做证的话，估计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毕竟我这是一个皮包公司，一个生意都没做成。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就几句话，跟你说一样。
这一次我把自己送到她的嘴边，她不把我的骨头都咬碎，我都觉得不是李榕的作风。
我说，其实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呢。你的条件是不错，问题是真的未必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形婚这种东西。娶一个媳妇回家，天天跟别人一起睡。一天两天可能觉得自己占便宜了，时间长了，男人真的能被绿帽子压疯。
再然后我看到李榕办公室的那个书架居然动了，里面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内室，李榕穿着一件薄纱睡衣，胸口的两点凸起，里面显然是什么保护都没有，她站在书架后，对我摆了摆手说，来啊。
我这样的男人有钱也不会觉得快乐。
拿起来一看，是老宋的。
老宋说，昨天下午，有几个律师事务所的过来，说想要调查一下你卖给我打印机的事儿。我不知道是好事儿坏事儿，但是律师参与，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吧。你不是卖个打印机也能卖出事儿吧。
李榕嘻嘻一笑，然后说，帮朋友的忙？没问题啊。问题是，朋友肯帮我忙么？
我嗯了一声，连说了几个感谢。
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女人总是多一点，而我一概招惹不起。
真不是我这个男人惧怕女人，但是李榕这样的女人我招惹不起。
我说，男人吃醋起来，别说是女人了，黄瓜都不行。爱情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事儿。
我说，怎么了？宋哥？怎么了？
李榕就好像是一条白蛇，是一条了解男人所有弱点的白蛇，她紧紧地缠绕着她见到的每一个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捕猎的机会。
我说，反竞争合同呗，不让我从事老本行。
我说，得罪人了。
李榕还真不含糊，说很慢，就是很慢。我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李榕这才出来。我心虚地看了看她的身后，低声问，繁芷呢？
老宋说，哦，那不就是一个摆设么？还真有人查你啊。
李榕的公司过的是美国时间，是属于那种跨国金融公司，到底干什么的，我也没兴趣知道那么清楚。
李榕说，我当时说我太忙了，今天找时间给他们回电话。你看，你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这事儿严重么？
我说，没回答？
我说，你不会又提那事儿吧。
李榕说，提了又如何呢？你怎么想的？我真的是搞不懂你啊。这样的条件，多少个男人打破额头都要抢，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越是搞不懂你，我越好奇，你这个人的大脑是不是……跟常人的不一样。
李榕嗯了一声，然后说，丽萨也说不清楚，还挺着急的。我一听是你的事儿，想着让你过来谈一谈。说吧，什么事儿？
我一看繁芷在这里，想着李榕装女同装得那么happy，肯定不敢在繁芷面前露出自己的本色。
她看了看我，然后说，你来了，进来吧。
我连说了几声谢谢，挂了电话，心不在焉地等着丽萨回电话，连厕所都忘记去了。最终丽萨的电话回来了，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李榕要跟我当面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