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永恒
东北那个地方天寒地冻，在过去谁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过去明天还会不会醒过来。
真是一场好梦。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今天有课。
我正在搂着夏瑶的腰肢，由于睡姿问题，我能够触碰到她衣服边缘处裸|露的肌肤。
至于离开这里，那么就有点麻烦了。
工作丢了，我不觉得可惜，当然也不觉得多么的舒心。
任由胳膊酥麻下去，听着夏瑶的呼吸声，闻着她的芳香。
但也绝对不是缺点。
最终不了了之。
我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儿发生了，我居然可以睡这么香甜的觉。
绝对不是优点。
其他的地方，我这个宅男还真的很少光顾。
留在这里也只有两条路，再找工作与自己创业。
女孩变成了女人？
等一等！
我坐在城市里最慢的公交车中，看着这座城市。
难道夏瑶她……她……
可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困。
不，绝对有关系！
我没有想多喝，其实就是想要晚上再能谁一个好觉。
可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在乎这些。
人独立之前，世界观与品格其实都是不健全的，只有真正地开始自己一个生活，开始为自己下一顿的饭打拼的时候，人才能够真正地看这个世界。
我非常的感动，夏瑶的出现真是我不幸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当然……我其实也没有多么的熟悉，我就知道黄浦江跟南京路还有徐家汇，知道东方明珠上面的自助餐除了请老家人不要去，知道小杨生煎哪家最好吃，知道有个专门搞对象的“甜爱路”，知道新世界什么时候打折……
原来我是被敲门的声音惊醒的。
夏瑶啊了一声说，你真辞职了？
这是赤|裸裸的卖国行为。
这四个菜颜色不同，各个看起来都让人垂涎，真是一双巧手。
可是我还真的有点迫切想要见到她。
我毕业就来到这里，严格意义上来说，当我独立之后的日子都是在上海度过的。
这面夏瑶拿过了酒瓶，也给自己倒了许多。
这时候能够帮我的只有自己，我必须为自己铺好将来的路。
我说，是啊。
我拥有你，哪怕是熟睡的你，哪怕是喝醉的你。
我如同一个木头人般躺在那里，我只希望这一刻永远地持续下去，我的一生永远定格在这个夜晚，定格在此时此刻。
留在这里或者离开这里。
只要开心就好。
所以我不害怕。
一片树叶在空中慢慢飞舞，这本来不是它该落下的季节，它却因为某些原因脱离了自己的根与家，在半空中旋转。
本来有点郁闷，想要找夏瑶再交流一下，哪里想到她不光走了，还让我相通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
夏瑶说，起来吃饭吧。
那些个狗屁细节都可以从我的世界滚出去了。
再然后剩下的事几乎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说了很多话，我们两个人开怀大笑，我们两个人窃窃私语，我们两个人泪光闪烁。
再然后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自己该往何处去。
夏瑶吃了一口菜，看了看我，低声说，有结果了么？
夏瑶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头很痛。
我说，没什么，没什么。随口一问。
我真的非常的气愤。
据说对治疗宿醉有奇效。
我骨子里那种得过且过与不怕死的性子也是刻在了我每一个dna中。
无论如何，这一刻你属于我，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所以总有着一股得过且过的劲头，跟在冰天雪地里培养出来的，不分时间场合的冷幽默。
人生这么短，总要选择一点自己想去做的事儿。
所以，我拼命也要留在这里。
夏瑶端起杯说，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喝酒吧，今天我们不醉不休。不过明天开始就是全新的生活了。
我这个人的性格还算是比较东北，总是大大咧咧，身上还有着一股匪气。
我下了公交车，走了十几分钟，在小区楼下的超市买了点零食，回到家的时候夏瑶并没有在家。
我睁开了眼，勉强地把意识找回。
我在床上翻滚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了夏瑶的脸，然后好好地突然蹦出了一个洋人的脸。
夏瑶说，回来看到你在家里睡觉，想着你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所以我帮你做点饭。
不，是女人。
我说，其实还行，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心情没有太多的喜悲，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那么我是继续找工作，还是创业呢？
我们两个蜷缩在沙发上，她趴在我的肩膀处，我能够闻到她秀发的芳香，也能够听到她略有沉重的鼻息。
我说，你干什么去了？
夏瑶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夏瑶很萌，可是也很呆。
我的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那是女人扭动整个世界的地方。
可就是怎么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呢？
我看着这个城市，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打算。
昨天宿醉搞得我今天也不舒服，中午还跟陈坤喝了点酒。喝过酒的人都知道，第二顿这酒有个学名叫做透一下。
她可以给我带来欢乐，却只能依赖你。
许久之后，我醒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的，可我的清醒让我觉得非常的难受。
我喊了一声请进，夏瑶走了进来，打开了灯，她说，我做好饭了，你可以吃饭了么？
这才感觉到夏瑶躺在我的怀里！
去了一次美国，夏瑶已经成一个萝莉变成御姐了，已经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可说的是什么。
我翻身打滚，最终睡了过去。
我说，你又做饭了？
所以上海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繁华落尽，满目苍夷。
每一个地方的人身上都有烙印，这种烙印都被刻在了每一个人的骨头里。
酥麻的指尖传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我一愣，然后说，你放心，我不喝多，你不用跟着我了。
我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被她完全地压在了身下，我轻轻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无外乎两条大路。
我跟夏瑶碰了杯，杯觥交错之间，也不知喝了多少。
可即便这样，我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有点佩服我自己，这场觉睡得我如此的舒服，看来我的心不小啊。
我扶住了墙，都说女孩与女人只有一日的差别。
这都不是优点。
说完走了出去，我穿好睡衣，到洗手间洗漱一番，坐到了饭桌旁，夏瑶又做了四个菜。
我有心去她的房间里找一点证据，可是又觉得太猥琐。
谁知道呢？
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
可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我知道那是夏瑶的腰肢。
但现在的夏瑶却似乎突然之间成熟了，她变得可以让人依赖的那种女孩儿。
我真的不知道。
哪怕这件事儿会让你后悔。
夏瑶啊了一声，然后说，问这个干什么？
从今以后，哥只大大咧咧地奔向前方。
人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选择叠加在一起而已。
我不敢动了，一动也不敢动。
它也是因为有自己的选择么？
夏瑶说，不是，我陪你喝点吧。看得出来，你心情很不好。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辛酸和彷徨，伸手拿到了桌子上昨天剩下的那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点。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姐妹放着家里面这些嗷嗷待哺的光棍不管，而跑出去慰劳洋鬼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