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毒（3）
在酒楼吃完了饭，李莲花却再次抱怨酒楼的饭菜难吃，水平不及安晓婷的一半，完全无法下咽。
安晓婷厨艺被夸虽然有些得意，但对他还是有些无语，难吃还把菜都吃光，好个无法下咽！
李莲花却道：“我是不想浪费粮食而已。”
李莲花和安晓婷出了钱府后，去了附近的医馆询问断肠草的情况。
询问之下，大多医馆都没听说过有这种药，直到他们问到了济安堂。
济安堂少东家李远听说有人打听断肠草，匆匆赶来。
这是一位皮肤微黑的俊朗年轻人，身上带着股浓重的中药味，显然常年与药打交道。
他似乎非常吃惊有人打听断肠草：“两位询问这个药是要干什么呢？”
李莲花问李远：“近一个月有人在这里买过这个药吗？”
安晓婷解释道：“钱家少爷钱磊在一个月前中了慢性的断肠草毒，此药只有你们药铺有售卖，故特来询问。”
李远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很震惊，整个人似乎痴了，许久之后，他才再度开口，但似乎还在惊疑不定中。
“此药是剧毒药，我们从不单独对外售卖，只偶尔会少量用于一些特殊病症中，常有奇效。此药是剧毒药，如果有售出，会登记在册。”
说完他慌忙去找出了该药的登记簿。
此药用得不多，近一个月都没有过登记记录，也就是这个月都没人用过。
“不过……”李远支支吾吾地说：“这药一般都锁着，钥匙只有我有。一个月前，药箱被人撬过了，药……丢了一些。”
李莲花听完努努嘴：“丢了这样的剧毒药，当时你为何没有去报官？”
李远垂眸道：“我原本是想去报官的，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而且一直都没听说有人出事，就没再放在心上。”
原来，这药是济安堂少东家李远五年前在山上采药时发现的，虽然是毒药，但只要使用得当，却会是一款解毒良药。
虽然医学典籍上有记录，但是并没有人用过，李远一开始只是把它拿来做药理研究，后来才谨慎地少量用过。
“你研究过怎么用这药让人慢性中毒吗？”安晓婷问。
李远原本不想回答，但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李莲花，莫名就不敢不答。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会，最终还是承认：“研究过，但这只是药物的常规研究，不代表我会拿它来害人。”
“这个研究结果，你都告诉过几个人？”
李远见安晓婷这样问，似难以置信：“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可能，不小心会被亲近的人知道。”
她接着问：“你当时亲近的人都有谁？”
李远迟疑道：“应该只有我的管家、还有当时住在我家隔壁、与我交好的杨家姐妹知道。”
李莲花听到这里，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问道：“很多人都见过你跟钱磊有过争执，有一次还吵的不可开交，甚至你们两人还动过手，是因为什么事？”
李远涨红了脸，正要拒绝回答，却抬眼看见正在喝茶的李莲花手中的茶杯无缘无故就变成了粉末。
他吃惊地张了张嘴，立刻就开了口。
“他的妻子杨氏，本来是我的青梅竹马，他抢走了她，却不好好对她，让她整日愁容满面。”
“我去质问，他却抵死不认，我气愤之下……这才跟他起了冲突。”
提起那场与钱磊的争执，李远似乎现在还是愤愤不平。
原来，还是跟感情纠葛有关。
杨氏？
李莲花与安晓婷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安晓婷问：“他的妻子杨氏是你的青梅竹马？这杨氏就是你刚才说的隔壁的杨家姐妹之一吗？”
李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忙道：“是的，是同一个人。不过下毒地事不可能是她干的，她干不出这样的事，她连蚂蚁都不舍得捏死呢！”
李莲花盯着他不置可否。
面对李莲花锐利的目光，李远忽然愤怒起来：“你们是在怀疑我下毒害人吗？”
“是，他是抢走了我的心上人，可是，她嫁给他已经五年了，木已成舟，我为什么要现在去害他？”
“而且，只有我这里有这个药，我用这个药害人，不是太明显了吗？我会这么愚蠢吗？”
“我更不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去杀人！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
“……”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喊起冤来。
李莲花被他吵得晕，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无奈地安抚李远：“我们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暂时还没有怀疑的对象。”
李远这才稍稍安静下来，但似乎仍愤愤不平。
走开后，安晓婷轻轻跟李莲花说道：“这李远长得还挺俊，杨氏前任和现任都是美男子啊。”
李莲花斜眼看她，眼神里好像在说，你这都是什么眼光？
安晓婷笑：“确实长得挺好的。喂，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吧？”
李莲花也笑了：“那可不一定，毕竟，你年纪确实是不小了，有点急切是可以理解的。”
安晓婷拿粉拳砸他，说什么鬼话呢？！
结果当然是，没砸中！
“不过你目前找夫君还挺困难的。”
“为何？”
“你连我这样的都没看上，又怎会瞧上那些人？”
安晓婷……
回去之后，李莲花却扔给安晓婷一小锭银子。
安晓婷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李莲花道：“这几天的做工钱，已经给结清了。这些给你做我们的日常开销。”
安晓婷笑：“不用的，本来就是我雇你，你不要钱还倒给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莲花却不理她这话，递钱的手没有收回。
安晓婷只好接过：“那我帮你存起来吧，你有想要用钱向我要。”
李莲花微笑：“好。”
第二天，两人又要去钱府，都起了个大早。
李莲花打量她的穿着，说道：“这套换掉，穿素一些过去。”
安晓婷笑：“你怕钱磊看上我？”
李莲花点头：“你们不合适。”
安晓婷同意：“我才不会做人妾呢！不过，抛开这一点，我们哪点不般配了？”
李莲花凉凉道：“他脑子不行，被人天天投毒竟丝毫未察觉，如果不是你，他早就没命了。”
安晓婷……谁能想到自己无缘无故会被投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