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来电
杨元用力捏了捏喉咙：“保重！”
对爱情同样适用。
“妈，你就放心吧。这次我有经验了。绝对稳赚不赔。你没看我这次出栏的五十多头猪，比别人家压栏的猪都大。
“你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待在你的那个小山村里，然后……与猪为伍？”声音里多了怒气。
好像真的有事找自己！
杨元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些不舒服，用力咽了咽，不管用，一下子咳了出来。
虽然天天和猪打交道，杨元还没养成韩老头那种坐在粪堆里也能吃饭的境界。当然也不准备养成这种习惯。
平日最好也就抽十块的云烟。就这，老妈还骂他败家。
而现在，一切已成过去！
毕业后，张心悦的家长在看到自己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没钱，没房，没车后。果断让张心悦和自己分手。
网络不好，几分钟后，微信里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未读信息。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杨元放下已经挂断的电话，不小心碰到李默的那条语音消息上。
曾经羡煞了同学的金童玉女，在大学毕业后，分道扬镳。
杨元没有回复消息。
杨爸尴尬的搓了搓手，没敢吱声。
以后可能就留在国外，不再回来了。和你说一声，毕竟咱们……”
杨元为此特地烧了一壶水，洗了个热水澡。将脏衣服扔在盆里后，实在不想动弹了，干脆泡上，明天起来后再洗。
杨元看到同学群里有人艾特自己，而且还有几个人单独的消息。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件事要通知你：我要出国了。明天就走。
杨元顾不上休息，给货车司机结了账，另外揣了两包芙蓉王。嘱咐司机路上小心，看着货车走了后，才回到房间，倒了一缸子白开水喝了。
“在大城市里，我也买不起房，买不起车。给不了你所谓的……幸福。”杨元想了想，平静的说道。
“那你在你的那个小山村就能了？养一辈子猪就能了？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女声怒气更甚。
杨元道：“我下午有事忙，手机没电了。没注意。”
而心悦也没有坚持！
张心悦，自己大学四年的女朋友。
杨妈唠叨了杨元半个多小时，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这才和杨爸一起回去了。
他房间已经被杨妈拾掇利索了，床铺也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杨元把剩下的半条芙蓉王烟给老爸扔过去，让带回去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电话，一直关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声音清脆。不过话里有点怨气。
货车的车屁股对准猪场的大门，缓缓的倒上来，最后停在土坡下面，车厢底部正好和门口的平台一样高。
“老杨，老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
而且正好赶上了行情，一个月前才六块钱一斤，现在都涨七块。我看后半年的行情至少维持这个价了。保证赔不了！”
杨妈闻着杨元一身的酒气，皱眉道：“怎么还喝上酒了？多大的人了，也不分场合，弄的这么晚才回来。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杨元总不好说，我身上现在有个神农系统，有精炼饲料，有强力特效兽药。要不是资金留着备用，这点还嫌少。
“这小子，干什么都火急火燎的，话还……嗯？”
“老杨，老杨，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看到消息后，赶紧回话！”
“你还在，……养猪？”
“喂，心悦！”
杨元愣住，电话不是李默打过来的。
杨妈被杨元打了岔，这才说起正事：“怎么拉回这么多猪仔来？一次养个四五十头，养好了，一年养上两茬，也不少挣。你还等着一口吃成胖子啊！”
要不是这，说什么也不同意杨元再养猪，估计肯定让他关了猪场，出去找工作去。以杨元的重点大学文凭，找个体面稳定的工作，应该不是问题。
语气没有了怨气，但是却多了疏离。
感情或许有的时候真的非常脆弱。
杨元本来打算回来创业，创出点名头，至少挣到钱后，说不定能再续前缘。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才看到没电了。赶紧插上充电器，开机。
“嗯！”
已经不需要回复了。
“老杨，大事情，你前女友张心悦要出国了。听说跟一个富二代一起去读什么mba！你快想想办法！争取留住她啊！”
回到杨庄村，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杨元的酒也彻底醒了。
杨妈也不好追究，和杨爸将猪场的大铁门，开到最大。
“喂，杨元？”
全是大学时候同寝室的兄弟。
杨元指挥着司机倒车，回头道：“没事，司机没喝，我又不开车，就陪韩大爷喝了几口。这不，没敢让司机开快，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
今天跑了一天，卖猪，买猪，装车，卸车，身上的汗出了干，干了再出，味道可实在不好闻。
杨元给李默发了条语音：“什么事，老默？”
话音刚落，电话就过来了！
杨元瞅了眼天花板，才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
杨爸还没接手里，就被杨妈一把拍在桌子上：“拿什么拿？你还嫌你爸烟抽的不够多啊。这么贵的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有个人来的时候，也能拿的出手。”
有句话说的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杨妈也对杨元这次出栏的五十头猪，十分吃惊。五十头猪个个肥头大耳，胖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
杨元跳上车，打开车厢，就开始往下轰猪。杨爸杨妈赶着猪仔，往猪舍里的格子间里分。
一句在不在的语音，一口气重复了有十几秒。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猪仔全部安顿好。三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杨元也不敢再给，这烟他平常也不抽，主要是有客人来的时候，或者找人办事的时候，才拿出来。
杨元迟疑了会儿，接起电话。
“……你也是！”
出言不逊的是温行这厮。
李默这个话痨。
杨爸杨妈早就在猪场等着了。
“咦！”
此时，李默的语音消息才弹了出来。
是一个杨元意想不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