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买猪仔
杨元虽然被韩老头灌的头重脚轻。但是不敢耽误。招呼了吃饱去厕所放水的司机，开着车赶紧往回赶。
杨元不开车，喝了不少酒。
韩福来看着杨元熟练的摆弄猪，也不嫌弃猪圈里臭烘烘的味道，抓起这头瞧瞧，那头摸摸。黝黑的脸上泛起笑意。
“您老要是不给我留着，嘿，我就不走了，赖你家里，让大娘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杨元头也不回，满圈轰着小猪，耍赖似的说道。
八十六头小猪仔，有大有小。大点的600，小点的450。
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都在向外走，或去南方打工，或在县城做点小买卖。
杨元在水龙头上冲了冲手，随手在牛仔裤上擦干，道：“韩大爷，这批猪仔都不错，我都拉走了。我数了下，一共八十六头。”
而且现在的年轻人，整天好高骛远，恨不得一下就当上国家总统，就显不自己能耐来。宁可在外面挣那两三千工资，也不愿意摆弄这些脏活。
折损率真的控制的非常低。
“韩大爷，你们村里的小孩实在太皮了，拦着车不让进，我们按喇叭，他就在路上冲我们做鬼脸。”
杨元对这批猪仔都很满意，没有生病的。韩老头不愧是养了半辈子猪的人。
韩福来让过杨元递上来的火，自己划了根火柴点燃后，没好气的骂道：“这些兔崽子，迟早让哪个没长眼珠子的撞死。
可武灵县实在不大，城里也没有分区，所以这里也没有郊区的说法。
两人说着向里走去，杨元进了猪舍，趴在围栏上，认真打量着猪圈里的小猪仔。
这家养猪场的老板叫韩福来，六十来岁。养了半辈子猪了。和杨元育肥不一样，韩福来只养老母猪。
“再难侍弄，我也养了两年了，没问题。就再多几十头，我也敢养。”
“你小子就会胡吹大气，我养了半辈子都不敢这么说。你可想好了？买了就不能退啊！”
一个行政村却有个小镇的规模。
吧唧的抽了几口，韩福来嫌弃道：“你这烟忒没劲儿。”
上了大路，嘱咐好了司机留心，慢点开后。还没走出十里地，杨元就睡着了！
杨元去买小猪仔的养猪场，不在县城里。出了县城，沿着南环公路，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杨元是买小猪仔，卖大肥猪。而韩福来则只是卖小猪仔，也就是所谓的猪苗，专门卖给养猪的人。
那些衣着光鲜，在城里办公室上班的人。能有几个比的上老头的？
韩老头一边劝酒，一边指着杨元大骂。
他娘的，等我赶出去，这崽子早跑没影儿了。不然老子非狠狠抽他一顿不可。”
人口增多，房价自然上涨，房地产商也看到了这点。这几年县城大兴土木，盖了不少的新楼盘。
但是买得起楼房的人，毕竟是少数。
这是离县城不远的行政村，白河村。
倒不是嫌老头口水，主要是这种小叶烟的烟草太呛。尤其是杨元这种烟龄小的人，绝对受不了。
昨天红石镇的人来，打听我的这批猪仔，要不是你小子天天给我打电话，烦的我不行，早让他拉走了。”
“老子这次亏大发了！让你臭小子捡了大便宜！”
韩福来在烟卷接头的纸头上舔了舔，黏上后，问道：“要不要试试。”
吃过饭，太阳已经西斜。
“看您说的，我还能给您拉回来？赶紧算账，我还急着吃大娘做的吃的呢！”
杨元从副驾驶室跳下来叫苦道，一边递烟。
要是在大城市，这也就是郊区范围。
就这，老头平时抽烟，从来不超过十块的。左边的兜里还装着自己栽种的烟草，用报纸卷着抽。
这小子年龄不大，可脑子好使，学东西快，还会办事。
就成了现在这样，白河村里有一大半是外村人。
“喝酒没问题，不过我晚上还要回去，家里还有几头猪，我得照料着。
养猪场的主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于是像白河村这样的行政村就成了首选。
武灵县县城以及周边十几公里，地势十分平坦，像是个小盆地。
即便是种地，也在县城周边租地租房子，至少耕种方便，同样的精力，可以种更多的地。
货车司机闻着酒香，酒虫上涌，馋的不行，但是却滴酒不敢沾，好歹菜做的着实不错，于是狂吃了一大肚子。
不过熟归熟，该检查的还是要仔细检查，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好说。别拉回去了，再出现问题，那样对谁都不好，凭白坏了感情。
见老母猪没在一起圈着，就推开门，进去挑着几个抱了抱，试试体重。
这样吧，早吃晚吃都是吃，让大娘早点做呗。
韩福来脸皮黝黑，不论说什么话，都感觉一脸怒气，不过话里却是透漏着亲切。
离城近，公交十几分钟一趟，房价便宜，自己有个院子，还能种点蔬菜什么的。
杨元连忙摆手。
而出了这个地界，就成了山地丘陵地带。耕地面积减少，耕种十分不便。
杨元和韩老头一番讨价还价后，不论大小，500一头全部装车。
“你要的猪仔给你留着呢，你看看怎么样。
说着两指一搓，将烟头掐灭，夹在耳朵上。然后熟练的掏出口袋里的烟草，抽了张剪成两指宽的报纸条，片刻间就卷成一个自制烟卷。
货车上了村里的街道，时不时的有小孩跑过，实在不敢开快。拐了五六个弯，总算将车停在养猪场的门口。
别小看老头，穿的件灰不溜秋的旧夹克，身上臭烘烘的。光是县城里的楼房，就两三套。还有间门面房，在城中心的大街上。
现在村里乱的很，前段时间，不知哪个小王八蛋，从猪圈外面扔了个石头，吓的我一头老母猪，两天没吃食。
“就知道你小子难缠！晚上别走了，让你大娘给你炒猪下水吃，昨天晚上压死头小猪，正好陪我喝两口！”
白河村的规模可比杨庄村大的多了。不论地势还是交通，都不是杨庄能够比拟的。
韩福来瞪眼道：“全要了？你小子一下子养的过来么？小猪仔可难侍弄，弄不好就折了本了！”
我就爱吃大娘炒的猪下水，想起大葱爆炒猪肚，就馋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