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告诉你一个新规矩
叶空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我只想找阿铁，其他的我不会管。如果你不肯说，我会找洪兴的麻烦。”
狡兔尚有三窟，烂泥强也有退路，六个马仔都是下去就没有了声息已经让他警觉，等到枪声传来，更是让他大惊失色。昨天晚上派去跟阿铁交易的四个手下全都送了命，今天就有人杀上门，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妙。几乎想都没想。烂泥强立即让两个心腹手下带两个人守住楼梯，他带着剩下地三个人急忙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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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黑影从他面前闪过，下面随即传来一声闷响，烂泥强探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的一个心腹被人从楼顶扔了下去。烂泥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四个人四支枪竟然这么一会儿都拖延不了，自己刚刚下到一半便被人追了上来，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到了这个时候，跟着他的三个马仔也已经看出来情况不妙，再也顾不得自己老大，开始拼了命的向下跑。烂泥强喊了两声见没有人听。也只好拼命跑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谁？”房间很大，看样子只是普通的民居，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坐在对面的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个黑黝黝的烟斗。
“带我去找他。”叶空站起身，踢了他一脚。
叶空觉得有些不耐烦，给陈卓枫打了个手势。陈卓枫毫不犹豫地用枪把在烂泥强的后脑上敲了一下，将他敲晕过去。
“最后一次机会。”叶空蹲下来，把手里地枪顶在烂泥强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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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烂泥强一脸的委屈：“我他妈的还找呢。”
“找谁？”对讲门铃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兄弟，你混哪里的，有话好说……”烂泥强话未说完，被叶空一拳打断，蜷着身子栽倒在地。
“这是规矩。”四叔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烂泥强：“我也帮不了你。”
“是……中间人，就是他给我介绍的阿铁。”烂泥强的神色显得有些犹豫。
枪声有些震耳，扑向陈卓枫的马仔好像被绳子拉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顿，摔倒在地。子弹从他左肩射入，打断了锁骨，同时将下面的动脉扯了个粉碎。鲜血四处喷溅，很快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
“多少枪？”叶空接着问道。
“说。”叶空把枪口挪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告诉我怎么联系阿铁？”硬邦邦的枪口顶在烂泥强的后脑。叶空不慌不忙地走到他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前几天有人介绍买枪，说好昨天晚上交易。”烂泥强看不出来一点老大的样子，躺在地上，一脸的惊恐：“我派了四个人去，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警察。”叶空检查了一下烟斗，随手扔到一边。
香港的枪械管理比较严格，道上混的搞枪不太容易，就算洪兴这样大的社团也是一样。不管是寻仇还是火并，手里的枪自然越多越好，因此烂泥强自然受到洪兴的关照。或者是血性在年轻地时候已经耗尽，或者是做老大的时间长了。烂泥强反而越来越怕死，倒是他手下的马仔因为枪多，在沙田这一片十分猖狂。
叶空冷笑一声：“你喜欢规矩，我就告诉你一个新规矩。”
“警官，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我一个糟老头子也帮不上你们。”四叔将身子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三个人显然被陈卓枫的冷酷无情吓破了胆子，一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这些道上混的虽然也有不少亡命之徒，真杀过人的却没有多少，这样的场面自然给他们极大的震撼。
烂泥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能刚才叶空那一拳造成的痛苦还没有过去，弯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叶空跟陈卓枫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架起烂泥强，向前走去。
“进来吧。”随着一声轻响，大门裂开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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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联系阿铁？”叶空拉过张椅子，在四叔面前坐了下来，神色淡然。
陈卓枫面无表情的走到还在抽搐得马仔身边，在他头上连开三枪，转过身看着剩下的三个马仔。
“不怪我啊，四叔。”烂泥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阿铁杀了我的人，这两个警察一定要找他，我也是没办法啊……”
“说说昨天的交易。”叶空似乎相信他，随手将电话扔到一边，微笑着问道。
陈卓枫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剩下的两个马仔，也不管他们，同叶空跟了上去。
“怎么联系阿铁？”叶空伸手将烂泥强拨到一边，走到四叔面前，伸手从他手里把烟斗拿了过来。
“什么事？”四叔显得有些不高兴：“你知道我不见外人的。”
“我的手下。”烂泥强勉强笑了笑，说道：“有事想跟四叔打听一下。”
“起来，前面带路。”叶空将再次摊倒的马仔拎起来，向楼梯间一推。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叶空摇了摇手指，背着手，紧盯着烂泥强的眼睛：“现在告诉我怎么联系阿铁？”
“是我，阿强。”烂泥强看了看身边的叶空，急忙把头转了回去。
“我说！”烂泥强顿时大声嚎叫起来：“我有他电话。”
在楼的另一面有一条放火铁梯，顺着铁梯可以下到地面，再从两楼之间的空隙跑出去，穿过一家便利店便是热闹的大街，只要混进人群，就不用担心被人追杀。想到有自己的心腹守着楼梯，时间应该还算充裕。烂泥强尽管慌张，还是尽量装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想在自己的马仔面前丢了面子。
“四支手枪，五百发子弹。”烂泥强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站在一旁地陈卓枫：“两位兄弟，你们要找阿铁可以去问四叔，其他地我真的不知道了。”
“站住。”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烂泥强身子一僵，只好停下了脚步。
“你是什么人？”四叔倒是一脸平静地看了看叶空，不慌不忙地问道。
“好……”烂泥强哆哆嗦嗦的拨通电话，听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打不通。”
“不要啊……四叔！”烂泥强忽然哭了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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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强也知道自己手下近来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做事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平时出门身边总要带着七八个人，住的地方自然更是防护严密。这栋楼的电梯最多只能到十三层，再向上两层的电梯门都已经封死。电梯里的监视器有专人监视。因此叶空刚刚进入电梯便被发现，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将监视器破坏掉。那两个拿枪地马仔也不会守在电梯门口。
叶空推着烂泥强走进大门，陈卓枫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这才跟了进去。
叶空想了想，在烂泥强身上摸了摸，找出他的手机，塞到他的手里：“跟阿铁联系。”
“阿强？”四叔转过头看了眼烂泥强，眯了眯眼睛，将烂泥强吓得打了个哆嗦。
“谁是四叔？”叶空用枪拍了拍他地脸，让烂泥强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接着问道。
头顶又传来几声枪响，不过很快再次变得无声无息。远处已经传来警车地声音，应该是有人听到枪声后报了警。烂泥强不免有些着急，下楼梯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一些。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再考虑什么面子问题。
烂泥强今年三十四岁，在道上混差不多已经快二十年，胆子却是越来越小。年轻的时候，仗着一股血气，每次打打杀杀都冲在前面，可惜一直都没有混出名堂来。直到后来进了洪兴，才慢慢熬出头，上了位。上位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敢打敢杀，而是他找到一条走私枪支的路子。
【物质a生物质b，b水浴加热生成物质c，c在空气中被氧化成d，d有臭鸡蛋味。
“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不然还定什么规矩？”四叔的声音很平淡，不紧不慢。
烂泥强急忙说了一个号码，然后哆嗦着补充道：“这是上次交易的时候联系用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