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南山
宫外，卫青有点无所事事的绕圈转悠，看到霍小光出来了，连忙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舅舅，你在等我吗？”
“那是当然，”
卫青看了下四处无人接着道，
“小光啊，我听闻了些传言，你练兵的时候相当的苛刻，有些方法闻所未闻。全军上下都有些震动了。”
“舅舅啊，这是我的一些小伎俩，不足为奇，淡定，淡定就好。”
卫青一脸的不信，
“你可别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击了将士的士气。虽然我是大将军，可也不好插手你营中的事物，你小子可要有些分寸才好。”
“放心舅舅，我正在选拔一些军事素质够硬的士兵，为以后突袭匈奴有大用。”
卫青将信将疑，
“说来听听，让我也斟酌下。”
“其一就是列队训练，齐步、正步、跑步、停止间转法等
其二呢，每个士兵都要能徒手3、5公里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立位体前屈等。此外，还有基础力量训练
再者还有射击、格斗、爬绳、军体拳、游泳等”
卫青对这些到是大致可以听懂，
“小光这些稀疏平常，我说的是你对那一小部分士兵的做法。”
霍小光恍然，嘿嘿一笑，
“舅舅，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十人抽一人挑选出千人的队伍。在大营内设置了障碍物，跑道等新开发的训练器械。
我称之为——障碍跑。为的就是模拟战场环境，测试候选者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对已射箭的训练，我让每人给自己箭矢刻上编号，训练时，准头强度都需要达标。一日不行，就十日，十五日内还没有进步的话，四十军棍可跑不了了。”
卫青听完，脸上没由来的一阵抽搐。这小子有点狠了，四十军棍下来半条命都没了。感觉还是不妥的劝到，
“如此严厉的方法，你就不怕营里哗变？”
“舅舅哎，此言差矣。我除了处罚严厉点，赏的时候也绝不吝啬。刻苦训练的，表现出众的，会大大的赏赐。让所有人都眼红，谁还不愿拼命训练。”
“就这么简单？”
卫青不信的拍了拍额头，
“怎么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呢？”
“我来告诉您一个秘诀，”霍小光神秘压低嗓音“把营中队伍重打散重新组队，如此便杜绝了朋党聚众，在设立‘积分’制度。积分高的可以获得荣誉和资源，各个队伍间相互比拼，各个士兵间也相互竞争，气势还会被打击吗！”
卫青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套制度有些像前秦军队的晋升制，只不过对其做了改良，把杀敌割耳的军功换成现在的积分，虽然少了杀伐的气魄，不过对于练兵应该相当有效。
“哈哈，聪慧至极，聪慧至极！”
卫青眉开眼笑，
“亏得你是我外甥，甚幸，大善！”
次日张骞传过信来，自己先启程南山，若霍小光得空了就到南山深处屯门草堂见面。
霍府。夏季虽然炎热，但清净的小院有葡萄架搭成的凉亭，一把躺椅一壶茶，霍小光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手里晃动着张骞的来信简。
“张良的师门？确实应该好好见识一下……”
这个时期张良作为大汉开国功臣，虽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可没有多少人了解他。相当的神秘，围绕他的传说充斥着缥缈和神奇。
说走就走，霍小光步伐轻快地走向马厩，边走边回头对身后的两名家丁说道：
“你们两个，机灵点的，快些来。我有要事需要外出，你们速去收拾下几匹好马，记得备好鞍具和行囊。另外，去厨房取些干粮和水囊，我们此行或许会在路上用餐，动作要快。”
两位家丁见公子如此急切，立刻应声而动，一个去马厩挑选马匹，另一个则飞快地跑向厨房准备食物。不一会儿，两人便提着行囊，牵着几匹精神的马匹来到他面前。霍小光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上马，对两人说道：
“随我来，出趟远门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人策马扬鞭而去。
一路走来，除了官道外，四周景色相当的原生态。自然风光，有水有山，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眼看到了午后，他们走到一个小小的村子，此处有一条小溪从上谷处流出。村子里估摸着有二十户人家，房子都是依山而建，路边有几亩田地，村民正在劳作。
看见有陌生人少来，都感到好奇，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向他们三人。
“公子，我下去问下路可好？”
“不用你去，我去问问吧。”
霍小光说话间翻身下了马，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农人。
“大叔，我打听个事儿，屯门草堂怎么走？”
农人看这公子哥对自己这么客气，很是意外，微笑的指了指上山的路，
“公子再向山内行四五里地就看得到了。”
霍小光也不废话，道了声谢。继续向前走去。
马的脚程相当快，不一会就看到一草屋，距离屋前百多步的地方有一个青年正在蹲马步。
“嘿，小兄弟，这里可是屯门草堂？”
霍小光摆出自己最友好的笑容，上前问道。
“这里确是草堂，不过确是屯门启蒙学堂，草堂还在山上，老师住在上面。”
“哦，原来如此，小兄弟我看你马步蹲的很有特点呢，有啥讲究吗？”
“我在练功，这马步是师门特有的功法。”
“啊，原来如此，敢问小兄弟姓名？”
霍小光抱了抱拳。
“我叫郭子琏，大哥你叫我子琏就可以了。”
两人互通了姓名，攀谈中得知霍小光得朋友邀请前来拜见吕先生的，便放下了戒心。
这时候隐隐听到草屋方向传来孩童声响。
“咦，子琏，屋内是在做什么？”
“大哥忘记了我刚说，这里是启蒙学堂，师姐正在教孩子们上课呢！”
这个时代的人心真淳朴，大概因为此处距离长安不远，治安比较好，自己也不像外地来的，不用太过戒备。
郭子琏看上去也是个练家子，有些火候，自保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他倒是自来熟，也不客气的说自己好奇过去看看，便大步流星走进草屋。
霍小光怕打扰到屋里学习的气氛，偷摸的从窗外斜视的往里看。
但见一女子手拿竹简缓步间念一句，四五个孩童齐声跟读，学习的气氛相当浓郁。
女子转过身来的一瞬间，霍小光呆立当场，
“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