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灵异豪门的骄矜‘小姐’（19）
凌颉玉打断所有抒情的剧情。
他已经看够了，接下来是商量正事的时间。
“张修蘅，你跟狗是有区别的，你稍微聪明一点。你猜得没错，我不是大坏蛋，不会故意害人。
但我也不是好人，扈小姐有变美的欲望，我也有我的欲望，我要从祂身上拿走一件东西。
我们可以合作，我会帮你，你也要帮我。”
任张修蘅想破脑袋，他也没有想到凌颉玉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现在就像是在恋爱期间头晕脑涨，自认为拥抱了真爱，却被人告知连裤衩子都被骗没的傻小子。
可凌颉玉没有骗他。
他只是向张修蘅展示了不全面的自己。
是张修蘅偏听偏信、刻意解读……
“王家继承了祂的血脉的人是我跟王程瑾，凌家的两个人应当就是凌芸芸跟…原来的凌颉玉了。
要看好凌芸芸，她现在有了自己跟王程瑾血脉中的力量已经很难对付了，若是再让她再害了凌芸芸，会更难对付。”
张修蘅原本打算在前天晚上献祭出十个人，暂时利用自己体内的力量压制祂。
可计划被打断，良机错失，就只能等待下一个良机……
“三日后是弦月，她会虚弱，到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动手。”
“嗯，三日后我会引她出来。”
两人同盟暂时达成。
王程瑜却要凑进来，“也不知道我姐是主动帮助的她还是被动帮助的她。或许是被利用了，我也一起去看看……”
他刻意到僵硬，却无人在意。
凌颉玉只交代他一句：“留在这里好好看着凌芸芸，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联系我。”
留下这一句话后，凌颉玉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王程瑜只能跟留下来的张修蘅对峙。
“三日后，我或许会用到你的眼睛，准备好。”
王程瑾：？！！
他刚刚想问究竟是挖出来用还是怎么用，张修蘅也走远了。
原本逼仄的病房内只剩下王程瑜。
他觉得宽敞到有些孤独。
想起张修蘅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王程瑜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其实，在梦到男校花凌颉玉之前，王程瑜还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中，自己似乎变成了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想起那时的无助感跟茫然感，王程瑜便觉得后怕。
他忍住不去想张修蘅的话。
去了洗漱间，打算洗把脸就睡觉，却发现自己眼里多了一道诡异的红血丝。
准确地说，并不像是红血丝，反而像是一颗小小的红痣。
诡异的是，痣不会长到眼睛里。
“奇怪，难道是太累了？”
王程瑜回到床上，陷入沉睡。
小小的房间内，若是有人留意倾听，便能发现两道心跳。
一道轻而和缓，是属于已经睡着的王程瑜的，另外一道躁动的心跳声，来得有些莫名……
回凌家路上的凌颉玉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张修蘅。
下一刻，凌颉玉已经把车钥匙抛给张修蘅，“去开车。”
张修蘅：“……嗯。”
坐在车上，凌颉玉也没有困意，反而元气满满地捯饬着手机。
这东西很有意思，当然，这要在忽略掉垃圾短信的前提下。
【颉玉，今晚的你也很美丽，美丽这个词简直是为你而生的。】
【你很厉害，我更喜欢你了……】
【其实我不喜欢太血腥的食物，是这个身体太弱了，控制不住本能，我很文静的。】
【她很可怕，是吧？你今天见到她了，她差点伤到你，我会为你报仇的。】
凌颉玉本不打算回应，却在看到最后一句话时笑了。
【今日她来的时候你也在，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报仇？是因为太弱，躲起来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
【……现在我打不过她，以后肯定可以。】
凌颉玉面无表情地轻敲。
【别打字了，发段语音听听，你的普通话练得怎么样了？】
骚扰短信彻底消失。
凌颉玉轻笑，“呵。”
而后刷起某绿书、某颤音。
“到了。”
张修蘅的声音响得突然。
“哦。”
他不仅当了司机，还尽心尽力下车开了车门。
“车钥匙还你。”
凌颉玉正要接过车钥匙，却发现张修蘅还背着他的背包。
“刚才没有问你，你全身上下的家当不会就是这个书包吧？”
“……”
“今晚去哪里过夜？”
“……”
“不会是公园长椅吧？”
“……”
“张半仙，你嗓子哑了还是耳朵聋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害羞了吗？”
每一条都被说中的张修蘅：……
他离开寨子之后一边赚钱一边寻找凌家跟王家的踪迹。
这些年的确积攒了些钱，可半月前得知凌家跟王家的消息，太过自信能顺利摆脱这个身体的张修蘅，毫不犹豫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捐了出去。
没错，他这半个月只靠仅剩的几百块钱撑着。
白天会打些零工，再积攒些钱，晚上就会随便找个地方休息。
“偶尔是网吧，偶尔是公园长椅。”
凌颉玉失笑，“张半仙也会去网吧修仙啊。”
张修蘅没听太懂，“哈？”
凌颉玉已经笑着转身，“跟上吧，我收留你这只流浪狗一段时间。在家里要注意卫生，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许烦我。”
到凌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狗都睡熟了，自然不会有任何人来给张修蘅收拾客房。
凌颉玉随便指了个屋，“你住那里。”
有人在深夜捡了只流浪狗回去，却没有太多的耐心安慰流浪狗。
他匆忙离去，只剩下流浪狗原地绕着自己的尾巴转着，有些茫然。
凌颉玉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说了自己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样好？
为什么会帮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
其实凌颉玉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
远没有张修蘅想象中的复杂。
让张修蘅开车只是因为自己不乐意开车。
让张修蘅住在凌家，也只是因为顺手。
凌颉玉抛下一切，进入梦乡。
并未注意到手机内多了一条语音消息。
那是某个东西练了好久的告白。
【你伶牙俐齿，欺负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