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他们都幸福（8）
“元满，在哪里？”元满收到霍缺消息的时候正在学校图书馆奋笔疾书。
霍缺今天有事，没有跟元满一起来。
元满高中底子不错，他想努努力试试考一下a大，这样就能在元成就夫妇身边照顾，帮元满实现愿望。
“图书馆。”
“下雨了，拿伞了吗？”
元满学的太入神完全没发现外面被雨幕笼罩了。
“没有。”
“别出来，我给你送过来。”
“好。”元满没有拒绝，他跟霍缺的关系现在已经升华到不需要客气的境界了。
团团伸了个懒腰从书包里钻出来：“你现在跟霍缺关系不错嘛。”
元满摸了摸它的头：“是啊，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来我之前说他脾气不好是判断错误了。”团团搓搓小爪子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你应该跟他道歉呢。”元满故意逗它。
“才不。”团团扭过身去，趴在书上。
“茶水间。”霍缺给他发消息了。
元满收好东西把团团揣兜里往楼下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霍缺嘴角挂着愉悦的微笑盯着窗外的雨。
霍缺平时脸上淡淡的很少会有这么明显的开心。
元满也被他的愉悦感染了，挂着微笑走过去：“什么事这么开心。”
霍缺把刚买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往元满面前推了推：“今天去看我妈了，她状态很好，跟我聊了很多话，下次带你一起去，她肯定会很喜欢你，”
元满吃了一口蛋糕点点头，霍缺之前跟他说过他的妈妈身体不好在疗养院休养，他每个月都会去看一次。
“好，那你下个月去的时候叫上我。”
霍缺看着元满吃的满足心里暖呼呼的，他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霍缺本想叫司机把元满送到小区门口，但是旧小区的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元满只好打着他的伞自己走。
两人分别后霍缺回到霍宅，一进门他的好心情就戛然而止。
霍明严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佛珠手串，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标志，一有这个动作家里上下都要屏气凝神。
“父亲。”霍缺敛了笑意，在他面前站定。
“你不同意马上出国就是为了那个面摊家的儿子？”霍明严神色不明。
“不是。”霍缺双手垂在身侧右手食指不耐的敲着裤缝。
霍严明扔出一沓照片，赫然是霍缺和元满。
霍缺看到最上面一张是他和元满坐在面摊一起洗碗的样子，原来从第三视角看元满是这样的。
他俊秀的脸上挂着微笑，那双玻璃弹珠似的眼睛弯出高兴的弧度，这双眼一天比一天亮焕发着源源不断的生机。
霍缺想这里面大概还有自己的几分功劳。
霍严明看着眼里透出某种光彩的霍缺怒不可遏，他把佛珠手串拍在桌上：“你们是什么关系。”
霍缺有些不解：“朋友啊！”
他不懂霍严明嘴里的关系是指什么，元满是他的朋友，他们很聊得来，元满知道他想要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他就有说不完的话，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放松，这些，除了朋友还能是什么？
霍严明收起怒气，看着茫然的霍缺：“最好是。”现在霍缺还不懂，等他明白的时候他就会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到那时候什么大浪都翻不起来。
他拿起手串戴在手上出了门，不一会儿霍缺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看起来，不知不觉，他跟元满已经一起做了这么多事，每一张的元满都比他面对面看到的更鲜活，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慢慢活过来了一样。
他把这一沓照片压在抽屉最底下，他不懂霍明严的问题，但是能拥有元满这样明亮的眼神他就觉得很满足。
“小霍，我妈给你带的零食。”元满把一个精致的礼品袋放在霍缺面前，学着杨丽梅叫他小霍。
“替我谢谢阿姨。”霍缺收起包装粉嫩的牛肉干，任由元满调侃他。
元满大着胆子摸了一下霍缺的头，刚剪的板寸手感很好，他这几天都要摸一下，霍缺也不生气。
“霍哥，脾气真好。”霍缺的同桌佩服元满的胆量。
“你霍哥是看在我妈的牛肉干的份儿上才这么好脾气的。”元满最近开朗了很多，跟周围的人都会开玩笑了。
霍缺看着这么生动的元满，心里突突的好像揣了一只兔子，踹的他连着喉管都在颤动。
元满见他愣下来，刚要问怎么了，老李头进来了。
“这次我要宣布一件比较大的事。”他扶了扶眼镜扫过下面一张张青涩的脸，“校委会开会决定实行滚动轮班制，这次期末考试全班前三可以得到下学期在中等班学习三个月的机会，如果在中等班保持前十，就可以进入重点班，以此类推，成绩下滑就要从咱们班开始再轮，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哀嚎声就此起彼伏。
“等一下各位，凭咱们次次考试全年级垫底的本事，这种轮转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体委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哄笑起来，老李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出了教室。
元满听此，转到后面看着霍缺还没说话，霍缺就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想怎么做我都陪你。”
元满一脸惊喜地看着他，要冲刺a大，进入更好的班就是唯一且必须的选择。
看到霍缺坚定的眼神，元满只觉得要溺进他棕色的眸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有了这样的决定还有霍缺这个不离不弃的学习搭子，元满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元满相信他们两个肯定可以拿到全班前三中的两个位置。
两人底子本来也不差，霍缺更不用说，平时吊儿郎当的样，但这些知识他都掌握了。
有了霍缺这个外挂，元满复习起来只觉得事半功倍，自此学校图书馆最后一排的位置几乎成了这两人的专属。
“元满。”霍缺去找了两本资料回来就看到元满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看着元满眼下的青黑没有叫醒他，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就翻动书页看起来，明年就要出国，他也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不知睡了多久，元满动了动压得发麻得胳膊睁开眼睛，看到霍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帘拉了一半刚好替他挡住阳光，霍缺的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他的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微风轻拂而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板寸长得还挺快，元满想。
好像动漫里的 场景，元满的心脏微微加速，他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有点抽动还有点狂跳的前奏，他埋了埋自己的头想平复一下，一动才发现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
这个味道，淡淡的花香来自市面上最普通的一款洗衣液也来自霍缺。
这个认知让他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剧烈起来，谁能理解，他闻着霍缺的衣服心跳个什么劲啊。
霍缺看着他渐渐红透的耳根，藏在书后面无声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