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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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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德帝膝下的几位皇子中,最受瞩目的当属三皇子,即现任太子沈景湛。

    他自出生起便被寄予厚望,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由宣德帝亲自教导,还特地请来大周朝最有才学的人士为他授业。

    毫无疑问,太子的地位不可撼动。

    说到这里,徐青柏瞧了沈念一眼,见她没有反应,便掩唇轻咳一声继续说。

    既然已经说到地位最高的太子,那其余的皇子就按照顺序来吧。

    大皇子的母亲是位妃嫔,家世一般。大皇子常年在外领兵打仗,除非有诏令,否则不会回京。因此,许多人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位皇子的存在。

    定远侯徐震山还在军营时,曾见过大皇子几面,然而,他只觉得此人做事冒进,或许难当大任。

    二皇子早夭,接下来便是四皇子了。

    四皇子的身世坎坷,其生母本是宫女,产下四皇子不久便离开人世。由于宣德帝将心思都在太子身上,不多关注其余皇嗣,更别提宫女所生的四皇子。因此,四皇子自幼便经常受欺负,苦寒交加。

    后来,魏将军的女儿魏琉璃入宫,太后见她生得灵动乖巧,颇为喜爱,便常常将人留在万寿宫内。

    偶然间的一次,年幼的魏琉璃恰好碰见旁人欺负四皇子,便出手仗义相助。自那以后,太后也注意到了这个皇孙,干脆直接将人接到万寿宫,亲自抚养长大。

    许多人都说,四皇子都是靠着琉璃郡主的善心,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直至现在,四皇子和魏琉璃感情甚笃,两人常常结伴而行。

    沈念突然问:“舅舅可曾与四皇子接触过,觉得他的行事如何?”

    徐青柏回:“虽然四皇子表面看似不拘小节,但实则沉稳,做事滴水不漏,大抵是不愿意让旁人注意到自己罢了。”

    这与沈念所想一致。

    从接待西凉使者一事看来,四皇子能将繁杂事宜处理妥当,必定是细心之人。再结合他幼年的坎坷经历,或许心思更为敏感。

    “四皇子的母族如何?”

    “四皇子的生母原本只是宫女,为陛下诞下皇子后,陛下特意擢升了她的父亲为朝中三品官员,使得家族比以前更兴旺,相比于旁人还是差些。不过,四皇子似乎鲜少与那边的人来往,因此关于他们的消息并不多。”

    沈念点点头,接着又问:“大皇子此前可曾回过京?”

    徐青柏:“上次宫宴见过一次,便是五年前,其余的时候不曾回来。”

    如果幕后策划之人真是某位皇子,那么便要从这几位中寻找线索。沈念了解得越详细,猜测也就越准确。

    “多谢舅舅倾囊相告。”沈念道谢。

    “念儿无须多礼。”

    徐青柏大致猜到了沈念的意图,感到隐隐的期待。他会静观其变,看自己的这位侄女将如何达成夙愿。

    宋荣昌跟随沈念一同来到定远侯府。

    他身上穿着件青白色长袍,衣摆绣着竹子,显得儒雅沉稳。他静静地坐在大厅里,耐心等候。

    徐嘉明得知客人是宋荣昌,连忙赶来。他恭敬地倒杯茶水,送到宋荣昌的手里,并趁机请教了几个近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虽然已经拜师多年,徐嘉明学到了很多,尤其在经商方面受益匪浅,但每次遇到难题时,总觉得只有当面询问宋荣昌才能安心。

    宋荣昌为他疑惑。

    宋荣昌自上次在赈灾中出力后,被百姓铭记,名声大振,连带着酒楼钱庄生意也比以往更加红火,变得格外忙碌。

    徐嘉明喜欢热闹场面,但也因此常常算账到深夜。

    两人讨论间,徐嘉沐不知何时赶了过来,竖起耳朵在一旁专心听着。她神态专注,眼中透出浓厚的兴趣,忽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未来有一日,她成为京师首富也未尝不可。

    ·

    江州成发生了一件大事,犹如巨石砸入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惊动了朝野上下。

    江州城的南阳王叛乱了。

    这位王爷是异姓王,与宣德帝关系非常亲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当年,他追随宣德帝四处征战,为了救宣德帝甚至身负重伤。

    宣德帝登基后,立即封他为异姓王,以表彰他的功劳。

    不过,南阳王或许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主动请求前往江州,希望远离京师的朝政漩涡,以此表示自己的忠诚和避嫌之意。

    宣德帝很欣慰他这样做。

    然而,时隔多年再听到南阳王的名字,却是以这种叛乱的情形传来。

    宣德帝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垮他的理智,怒不可遏地将奏章狠狠摔在桌案上,“朕就知道,当年封他为异姓王,就免不了他今日存了反叛之心!”

    宣德帝曾在封南阳王之后,深感后悔和担忧。他时常疑虑,想着万一南阳王真的起兵造反,该当如何?毕竟当时得来的帝位刚刚坐稳,还没有完全巩固。

    直到南阳王主动请缨前往江州,他才彻底松口气。

    但没想到眼下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罪该万死!

    左相和右相对宣德帝的想法心知肚明,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露。

    宣德帝似乎并不打算探究事件背后是否有别的隐情,便直接认定南阳王是在谋反。

    众位朝臣面面相觑,心中不免惴惴不安,生怕因一言一行忤逆龙鳞,再丢掉头上这顶官帽。

    四皇子还没回来,先派了副使回禀。副使上前,双手托着一物,恭敬地道:“回禀陛下,这是在南阳王爷府中发现的东西,看来蓄谋已久。”

    宣德帝勃然大怒,将那物件砸烂,怒目圆睁道:“他人呢?”

    副使躬身:“回陛下,南阳王已经畏罪自杀了。”

    南阳王与宣德帝情同手足,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亲近之人的伤害最为诛心,宣德帝头疼欲裂。一旁的刘培全紧紧盯着,必要的时候立即传召姜游年。

    副使神色犹豫,似乎还有话要说却不敢启齿。

    宣德帝:“你还有何话要说?”

    副使跪在地上,声音低沉地说道:“回陛下,在缉拿南阳王的过程中,魏国公府的魏大公子,遭遇不幸被毒箭射中,已经身亡了。”

    众位朝臣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惊恐。

    魏大公子可是文武双全的奇才,常年跟随魏国公镇守北地,此次专门派到江州,没想到却遭遇如此不幸,实在令人惋惜。

    宣德帝无力叹气:“魏大公子是朕专门从北地召回的,这下子让朕如何给魏将军交代?”

    众位朝臣的头低得更深了。

    魏国公府。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青砖黛瓦之上。府内的曲折长廊尽头悬着一架秋千,轻轻摇摆着。魏琉璃坐在秋千上,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串九连环。

    她神情专注,每次尝试繁琐费脑,试图找到其中规律,然而都失败了。她眉头不由得蹙起,表情略显沉郁。

    今日不知怎得,心情莫名失落,竟连这九连环竟也解不开了。

    霎时间,天空乌云密布,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忽然阴沉起来,刮起凉风,看起来是要下雨。

    周身忽然变得阴暗,失神间,九连环从魏琉璃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府院中显得格外刺耳。魏琉璃躬身去够,却看到管家急匆匆哭着跑来,心底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听完管家的话,魏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问:“管家,你、你方才说什么?谁没了?”

    她眼眶迅速泛红,身子开始颤抖。

    魏琉璃原本满心欢喜等着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回家,却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她不相信,不相信大哥就这么突然就没了。

    她抬袖擦干眼泪,跑着冲向府外,却猛地撞上一个宽阔胸膛,抬眼间,正对上四皇子的关切目光。

    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尽是悲凉。

    四皇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看起来像是直接驾马从江州赶回。

    江州距京师数千里里,他独自驾马归来,只是为了来找魏琉璃。

    魏琉璃看清楚来人,眼中泪水如泉涌般流下,她咬紧下唇,止不住哽咽:“他们说,他们说我大哥死了,我大哥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死呢。”

    魏琉璃无法相信残酷的事实,只试图用否认来逃避,她身子止不住颤抖。

    魏琉璃猛地抓住四皇子的手臂,哭声尖锐起来:“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骗我,都在骗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绝望和痛苦扑面而来,四皇子衣袖中的手握紧,心底也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琉璃……”

    四皇子不知该如何安抚眼前的人,将脸侧向了一边。

    魏琉璃微张着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她的双手从衣袖上滑落,无力垂在身侧,身体也随之软倒,最终晕倒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她仿佛听到了眼前传来的呼喊声,然后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魏云卓原本在城外的军机大营,听闻消息后,连夜驾马回府。

    魏琉璃发起高烧,昏迷不醒,四皇子在旁细心照料。

    两人走出房间,魏云卓忽然朝着他躬身行礼,随后抬头,直直盯着四皇子的眼睛:“微臣恳求殿下。告诉微臣事情完整的来龙去脉。”

    此事蹊跷,他需要知晓真相,长兄绝不能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四皇子和魏云卓自由相识,熟知对方秉性,他很少见到魏云卓这副模样。四皇子眸光沉了几分:“云卓是在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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