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合作与验证猜想
“你们家紫光工业，都有什么业务线啊？”
k一开口，给秋棠整不会了。
“啊？”
“业务线，我是说……产品，你是紫光工业未来的董事长，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k挠了挠头。
“我在想紫光工业有没有大型的牵引飞机啊？”
“倒是有两架，用于明烛城新区的轨道建设上。”秋棠回答道，这倒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能借我一架不？”
“啊？”
秋棠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样。
“我认真的。”
“我不管你认不认真，你知道要那些巨无霸起飞一次要烧多少钱吗？还有，你要牵引机干什么呀？”
k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
“你想要积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然。”秋棠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想不想让紫光工业摆脱龙通公司，想不想摆脱龙沧，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啊？”
“你想不想让紫光工业一句话跻身世界龙头企业之列从而稳固你在家族中的地位？”
“虽然我在家里地位没人能撼动，但是我承认，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在一直追求的。”秋棠叹了口气，眼睛低下来看着地板，又悄悄暼着k。
“那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我需要你调度一架牵引机，前往北方港。”
“哦。”秋棠点了点头，忽然抽了一下，“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不明白，那我就只能来更直接的了。”男人站起来，秋棠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终于要动手了吗？现在可不是黑夜游戏时间，死了就真死了。”秋棠心里想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男人终于动手了。
“别杀我！”秋棠惊叫了出来。
谁知道，k并没有要伤害秋棠的想法，相反，他只是站起身，去屋子里将秋棠和龙沧两人的积分卡拿了出来。
“这是你们两人的积分卡。”k把两张卡扣在桌上，“你最开始的积分点数是多少？”
“2……2000点左右。”秋棠见男人没有要撕票的意思，怯生生地答复道。
k微微一笑。
“那好。”k拿起秋棠的积分卡，当着她的面，从自己的账户里面分别转移了1000点进入秋棠和龙沧两人的积分卡中。
“你，你怎么做到的？”秋棠伸出手指着他故障的系统，“直接转账早就被网监给关闭了啊！”
“甭管。”k把她的积分卡塞进了秋棠的手里，“这里面的1000点就是我还给你的，另外这1000点……”
秋棠愈发疑惑，不知道为什么k要把积分就这样白白还给自己。
“我也会在事成之后交到你手上，是把积分卡还给龙沧，还是自己独吞，我管不着了。”
k拿着另外一张积分卡晃了晃，看得秋棠有些头晕，不过，为了确保k没有用什么障眼法，秋棠谨慎地尝试了一下。
她调出面板，当着k的面将积分卡贴了上去，的确显示的是自己的账户，而且积分也回来了。
“好，我可以考虑，不过最起码让我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这话难住k了，毕竟他现在也只是猜测。
“一天，一天之后我给你答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k卖了个关子。
“好，好吧。”秋棠不明所以，加上了k的好友。
两人坐在客厅，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刚才的对话，秋棠感觉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暗，反倒是挺好说话。
“k？”
“嗯。”
“这是你的名字？”
“嗯，是我中间名的简写。”k耸了耸肩，“一个字母很好记，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我了。”
“原来是这样。”秋棠点了点头，“你实力这么强大，为什么要窝在下城区做一个收尸人？”
“因为像你俩这样人傻钱多的主在如今真的不好找啊。”k笑了笑。
秋棠有些汗颜，要不是实力低微，她也不会选择在黑夜游戏时来到下城区寻找猎物。
不过，再怎么说，她那些积分也是一点一点辛苦积累的，好不容易快摸到前500名的门槛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k。
真的很无语，真的很崩溃。
“我倒是挺感谢你的。”k话锋一转，“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契机，想要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k轻笑一声，不做解释。
“每个人都想往上爬，想在排名榜上占据更靠前的位置，更小的数字，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k碎碎念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了名誉？资源，更好的条件……无非是这些了。”
“没有人想过是为什么吗？”k摇了摇头，“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那些魔怔阴谋论者似得。”秋棠吐槽道。
k用余光瞟了秋棠一眼。
“你看，一个小时之前，你我还在这里大打出手，黑夜游戏结束，却坐在这里侃侃而谈，你觉得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
“这……”秋棠歪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k站起身，“你该走了，秋棠小姐，记得考虑一下我们的生意，事成之后，不仅积分到手，还会有很多的惊喜。”
秋棠点了点头，用仅剩的一只手攥着积分卡，走到了门口。
她转过身，看着k，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可以，送我一程吗？”秋棠咬了咬嘴唇，“我不太认路。”
k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摩托车可以吗？”
“那是……什么东西。”
………………
“喂？”
将秋棠小姐送到电梯塔之后，k没有回家，反倒是朝着城外驶去。
路上，小泠打了一通电话进来。
“事情解决了吗？”
“嗯，秋棠醒了，我跟她谈了些条件，打算合作。”
“合作？啊？我没听错吧。”
“嗯哼。”
这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那个，你那边安顿下来了吗？”k开口问道。
“早就住下了，一间大公寓，可以看到森林公园，我还雇了一个机器管家。”小泠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你真的不考虑来中城区吗？”
“以后会的。”
“嗯，如果你以后要上来，在安顿下来之前，可以来我这里住，毕竟这些积分都是你的，说白了这个房子也应当是你的。”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享受高处的生活吧，小妹妹。”k笑着说道，摩托车眨眼间驶出城外，深入无边的沙漠。
泠躺在窗边的床上，看着城外无尽的沙漠，缥缈的白云悬在荒芜的山脊上，干净又空旷。
泠关上通讯界面，在床上打了个滚，她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只想多享受一下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摩托车艰难攀上山丘，野外仅有的一些仙人掌和灌木，这里视野开阔，k站在山顶的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半截身子，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荒野。
在周氏集团的光伏能源厂东侧，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片棚屋区。
那是上一世k居住的地方。
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在能拿起手枪的时候加入帮派，混迹荒野，虽然没闯出什么名堂，但每天都过得很疯狂。
回想着，k叹了口气，他将望远镜调到最远的距离，看见棚屋区最外面一圈的一间板房。
“还在。”
那是k的车库，在棚屋区最外面的地方。
他要潜入到帮派区域，进入板房，潜行对于k来说不算难题，只要开启绝境装甲的隐形模式，基本没人能找到。
一般的警戒措施只能检测出义体皮肤的光学迷彩，而检测不出完全生物质的绝境装甲。
k将摩托停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然后启动绝境装甲的隐形模式，就这么在棚屋区的街道上大摇大摆地穿了过去。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向从前一样，大大咧咧，一触即爆。
终于，在凭着记忆穿越了棚屋区之后，车库映入眼帘，卷帘门紧闭着，看样子确实有五六年没人动过。
“钥匙……”
k犯了难，四处看了看，不记得备用钥匙放在哪里了，而且自己应该也不具备开锁这个能力。
“直接拆开吧，反正以后也不回来了。”
k一拳打在锁芯上，生锈的锁芯像一块威化饼干一样碎了个七零八落。
哗啦——
k将卷帘门拉起来，里面迎面扑来一股浓厚的灰尘。
这里面放着他曾经用过的东西，还有一辆复古摩托车，放到现在估计拆成零件都没人要吧。
k解除装甲，挥了挥手，扇开面前的灰尘。
他蹲下去，从地上抱起一只武器箱到工作台上，打开，里面是他曾经在帮派里面用过的枪，现在连最普通的防御力场都破坏不了。
“是不是该买把趁手的枪呢？”k琢磨着，这里面的几枚手雷倒是还能派上用场。
k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把能用的装备都装在里面。
不过，他可不是到这里叙旧的，他必须要找到一张地图，一张画着北部海域的地图。
2430年下半年，明烛城最大的帮派火烈鸟，在首领阿明的带领下，先是劫持了一艘军工集团的驱逐舰，随后用鱼雷将其一艘远洋运输船炸沉，船上装载的货物足够给明烛塔再添上几十层。
几千个集装箱就这样沉入冰冷的海底，后来军工集团元气大伤，也无力再将那些货物打捞上来。
但是城里的帮派只能承受军工集团的怒火，一夜之间死伤无数。
眼前的车库验证了k的猜想，虽然整个明烛城被重启了，但似乎除了人之外的物品并没有发生改变。
这样一来，自己很可能就是唯一一个事件的知情人。
巨大的财富就埋藏在海底，等待k去发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关键就是，那张地图，到底在哪儿。
k快把车库掀开了，到处都没找到那张标注了坐标的纸质地图。
k只记得沉船地点在北部海域，确切的坐标记不太清了。
找了很久，还是没见到那张地图的踪影。
“谁在那里？！”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k下意识开启装甲，进入隐形状态。
一个拿着步枪，皮肤偏褐色的年轻女人举着步枪出现在车库门口。
车库里没有人，那女人皱了皱眉头，看看四周，缓步走了进来。
她距离k只有两步距离，车库实在太过狭窄，根本容不下两个人转身。
k只能小心地躲着女人。
不料，地上厚厚的灰尘出卖了k，女人眼睁睁看着一只脚印凭空出现在车库的地面上，他神经立刻紧绷，朝着k的方向扣下扳机。
砰砰！
动能步枪射出两发子弹，子弹打在绝境装甲上面发生跳弹，在狭小的车库里面乱窜。
听到枪响，远处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帮派的人正在快速赶来。
“抱歉！”k说道，随后解除了绝境装甲的隐形模式，一把推开女人，冲出了车库。
一出来，k就和十几个闻声赶来的帮派分子打了个照面。
那些人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黑耗子从车库里钻出来，纷纷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呃……”k挠了挠头，“有谁见过一张地图？”
“什么玩意儿？”为首的人举起枪，朝着k射了几发，子弹打在绝境装甲上面根本破不了防，只能激起几道微弱的红色光芒。
“听我说，我们可以好好谈谈。”k冲着他们摆了摆手。
“入侵者，拉警报。”那人完全没有把k的话听进去，随着警报声响起，k面前的棚屋区钻出了更多帮派分子。
“跑！”
“追！”
k转身就跑，绝境装甲带着他一溜烟就跑出了那些家伙的射程，可数辆经过粗暴改装的车子忽然跟了上来，在k的身后紧追不舍。
那些人根本不会发出什么警告，直接操作车顶的炮台，用充能激光炮攻击k。
绝境装甲虽然能防御住这种程度的攻击，但对自己体能消耗太大，k可耗不起。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