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微笑聚会
“啊！”若玲大叫，一道鲜血喷薄而出，大友倒地，最后瞥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算是最后的告别。
一道绿光闪现，扶着程游，若玲定睛一看原来是大驴。大驴给程游做了简单地止血包扎，然后转向程母等待她的命令。
“德芳，你先扶着程游去车里，去中心医院办理住院。”说完这句，程母转身对徐妈说：“徐妈，这儿交给你了，别忘了报警，我先去中心医院看看程游，如果有必要，请警察来中心医院做笔录吧。”
程母缓步走到若玲旁边，审视地看着若玲的脸，仍因过度恐惧而泛白，问道：“若玲小姐？还是如瑄小姐？”
“阿姨您好，我叫若玲。”若玲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尽管双手努力相互握着，身体还是微微发抖。
“你是程游的行政秘书？”程母留意若玲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看到若玲只是老老实实点点头，程母心道这个女子要么心机足够深，要么毫无心机。
“阿姨，我是程游的行政秘书，刚被调来的。”若玲知道程母不简单，自己干脆只说实话，其余是非还是让程母自己评判。
“如瑄你认识吗？”程母始终认为这是个计谋，如瑄和若玲这两个如此相似的女子，都有各自的魅力，而且这两个女孩子都让自己的儿子着迷，正好拿捏住了程游的七寸，除非不让程游遇到，一旦遇到程游必然会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可疑的地方就是同时出现了两个，按照程游的性格一定不会让这二位中的任何一位离开，但是在国内是不可以重婚的。但是二人背后的黑手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阿姨，我认识如瑄的。”若玲仍惜字如金，若玲记得如瑄心里的话，程母是巾帼英雄，自己自然不是对手，所以抱定一个原则，少说少错。
“若玲，你爱程游吗？”程母突然柔声问道。
若玲俏脸绯红，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双眼看着程母，程母也向前微微探着身子，等待若玲的答案。若玲深吸一口气，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程母，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爱程游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没有程游，我宁愿不再活着。”
程母在若玲脸上搜寻她说谎的证据，叹了口气，走近几步拉住若玲的手，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程游，我这个当妈的还挺惦记的呢。”
如瑄看到大友倒下的那一刻就立刻离开了，一句：“风紧扯呼”。大家分头撤退，这些都是大友的朋友，也算是一起送了大友最后一程。
如瑄没有流泪，她知道大友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要赢，他却没有赢，没有脸离开这里了。
如瑄自己开着车，来到中心医院，如果程游在这里，那么若玲也一定在这里。程母也在，再加上自己，那就热闹得很了。自己能走的棋已经越来越少了，大友还离开了，棋从断处生，也许现在正好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如瑄直接打给程游，是大驴接的电话，告诉了如瑄地址。
中心医院，若玲陪着程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程母拉着若玲的手，二人相对抹泪。大驴远远地站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徐妈站在程母右手边，偶尔劝解几句，递给程母几张纸巾。
程母接过纸巾，转手递给若玲，说道：“我寡居多年，生养了两个儿子，虽不成材，但毕竟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呢？我做了什么孽啊，以为我可以功成身退了，程游、程皓接班。程游今晚在赌什么，怎么最后身上挨了这么多刀啊。”
若玲刚要说，是因为如瑄。
如瑄却自己现身了，走到程母前，三米站定。大驴的目光被如瑄吸引了，只见如瑄将头发挽了一个丸子头，着装与夜色时期的如瑄大大不同，意识到有些不妥，大驴把头转过去不看如瑄。正好触碰到徐妈审视的眼神，心中暗道不妙。大驴对徐妈报以歉意的微笑，徐妈点点头。
“如瑄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程母拉着若玲站起身来。
“程母您好，徐妈您好，若玲咱们是老熟人了。”如瑄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驴，没有继续打招呼，看着程母拉着若玲的亲热劲，明白这是程母向自己示威呢，让自己知趣，别趟这趟浑水了。
“来，请坐吧。”徐妈出面替程母引如瑄到另一张长椅上坐下，程母问道：“如瑄小姐从哪里来啊？不知道今天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我们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如瑄听着程母略不欢迎的口吻，明显带着逐客的意味。但如果轻易放弃了，那还是如瑄吗？如瑄笑道：“程母，您的心情我理解。我没有当过别人的母亲，但我当过别人的女儿。我也是程游的朋友，知道他的遭遇我特别担心，我第一时间就往回赶。”
“唉，家门不幸，既然是程游的朋友，那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程母明显明知故问，故意给如瑄难堪，希望如瑄能知难而退，自己的儿子娶若玲回家也许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灯火阑珊，我们二人回眸一望，便是万年。”如瑄故意打哈哈地说道：“我们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都是您不屑于提的，但是却是我们的好去处，缓解压力，释放我们青春的荷尔蒙。”
程母听到此处，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厉害，本来自己想让她自己说出从事的职业，没想到她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回答，几句话铺垫下来，反而自己成了与年轻人隔着鸿沟的老古董！而且如瑄把自己和程游放在了同一层次，如果程母说如瑄如何，那便是也在说程游。女人最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年老，况且是程母这样一位厉害的角色。正待程母要反击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程游被推了出来，程母赶快跑过去，若玲和如瑄对望一眼，一起小跑过去，看着病床上的程游，嘴唇干裂，双眼紧闭。
“哪位是病人家属？”徐妈跟着程母走过来，等着大夫吩咐：“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肩膀上的刀伤需要静养，近一段时间内不要让他从事过于劳神的工作。”
大夫离开后，几人来到程游的病房，这一下子整个病房都热闹了，大家都在沉默，也许一轮暴风雨就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