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飞凤
代表着神火的飞凤在九天之上飞舞,它得天空烧得火红,它将众生的眼睛燃的炙热,
飞凤在九天之上,起于灵台方寸。
吊睛白额的老虎飞跃山涧,背上一小童子,童子眉骨挺立,显得一双眼睛异于常人的漆黑深邃。
童子跨坐在凶兽的身上,一脸的天真无邪,似是与天地众生都有羁绊的精灵,
老虎越过了山涧,慢慢的伏下庞大的身躯,童子玩乐一般顺着老虎光滑的皮毛溜了下来,咯咯的大笑着,那澄澈的笑声如同神明对众生的宽恕,
可这片刻的安宁突然就被滔天的打杀声破坏,山下的牧民带着猎户前来驱赶凶兽。
原本温和的伏守在童子身旁的老虎瞬间目露凶光,它知道那些人的来意,它亲眼看着它的母亲被这些奇怪的生物捕杀;
它将童子像自己的幼兽一般护在身下,山石一般巨大紧实的肌肉在包括这的皮毛中绷出,它以捕杀之姿迎向那些围猎它的人们。
“吼“
巨大的一声咆哮,震的山谷欲裂,那些猎户牧民们也都畏惧凶兽强悍,不敢向前。
那凶兽本就有血仇,眼见一场人兽死斗难以避免,
只见被老虎护在身下的童子走了出来,他将稚嫩的小手高高举起,前一瞬狂暴的凶兽
竟配合放低头颅,像是小猫一般任那小孩抚摸。
童子拍了拍老虎的头,那巨兽会意似的转身跃过了山涧,遁入了山林之中。
那些牧民猎户们并没有感念童子为他们驱走凶兽;
他们说童子双目奇特,天生悲愤,是因与他前世仍有牵连,他的前世是一名被姜太公用打神鞭打死的恶神,故能通灵凶兽。
“典韦,看我的打神鞭”
典韦是恶神转世的传言很快在乡间流传,有一日他从几名顽劣的童子手里救走了一只快被
石块砸死的小狗;、
“ 嗷呜,嗷呜“
小狗痛苦的嚎叫着,幼年的典韦将那小狗护在怀里飞快的跑着,那几名童子在后面追赶喊叫着。
他们大喊“着看我的打神鞭“,然后将手里石块砸向典韦。
人心似石,冰冷顽固;一个荒诞的流言让一个精灵般的童子在欺侮中度过的童年。
他每一次遍体鳞伤的回家,他的母亲在替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就会对他说
“我的小典韦才不是什么恶神转世,那些欺侮虐待别人的人才是,我的韦儿和他的父亲给他取得名字一样美好。
典韦从来不会忘记母亲对他说的话,所以在无端遭受无尽的恶意之后,他也并没有滋生相同恶意。
他长成少年以后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的朋友是当地最好的花匠,而他最懂得欣赏之人
所谓欣赏,是美好繁衍出新的美好,是彼此之间互相守护。
花匠朋友种的花娇艳芬芳,当地的官长要他采摘新鲜的花去装饰他生辰。
花匠不愿意,在他眼里花只有长在枝头才是新鲜的。
被忤了意的官长大发雷霆,活活打死了花匠,烧了他的花圃。
典韦在一片烈火之中抢出了他朋友的尸首,和被他死前护在身前的一盆刺红蔷薇。
那时他最喜欢的一盆的花,他总是很愿意去嗅他的花香,他会对他的朋友说
“如此热烈的花,一定能开遍整作大山”
他们本来约好在下一个春天将他种子山上,可是花期尚在,故人身死。
典韦孤身一人,在那名官长的府衙外等了三天;
第一天第二天都有大雨,府衙的门紧紧的闭着,典韦在雨中静静的站着;
第三天雨后灿烂的晨曦洒落在大街之上,府衙的大门打开了,
那名官长在阴雨天里待的沉闷,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沐浴阳光了。
在他要跨过遮挡住阳光的大门之时,一个种花尖铲精准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新鲜的花和阳光你都不配有了,我是典韦,你杀了我的朋友,一个花匠,
他不能再像他中的那些花一样热烈的活着了”
那名官长倒在大门之内,他的那些侍卫门看着那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少年,一双眼睛如有烈火;
少年转身缓步离去,那些凶狠暴徒们无一人敢向前。
典韦将那盆刺红蔷薇种在了他幼年与那只老虎相遇的山上,他要让世人都知道,世上最好的花被他们畏惧的凶兽守护着。
那些官长的门客四处说,他是恶来,上一世被冤杀,所以这一世血里有仇,他们诅咒着典韦的未来,像让他孤身一人,不被任何人接收。
于是典韦的恶名便被坐实了,典韦并不在意的这些愚蠢的传言,可是他的内心的炙热依然渴望着被认同。
他被举荐到曹操那里,那个双眼细长的屠龙者对他说
“上一世是我杀的你,这一世你还会效忠我么”
只是一句话,他便加入了曹军,那句话里有他要的答案。
被守护的蔷薇开满世间的大山, 一切的热烈之物都会如约而至。
刺红蔷薇肆意的开放着,开在一条山路中间,开在路上的花总是容易被摧折的,
少年的将军顽石一般挡坐在蔷薇之前,流水一样的行军有序的避游而过。
“将军,是这路上的蔷薇香还是许昌城里的女子香“
一名握着长枪的小兵一脸嬉笑的调侃着他的统领,哪怕他的统领的面相既不友好,又显凶恶;
“ 大战在即,你还敢想着许昌城里的女子,不怕耽误了战事“
那少年将军并不买账,只是冰冷的训斥着小兵;
那小兵却也并不畏惧,听闻大战在即,反倒露出兴奋之色
“将军,此去迎战袁绍大军,我定能建立一番功业“
少年的将军谈过头细细绣着蔷薇的花香
“记住,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拥有那些功业“
“将军不必担心,我定能一战功成“
那小兵踌躇满志,大踏步的跟随着队伍,迈向着他一片光明的前方。
“报,典将军,前方先锋军遭袁军突袭,死伤惨重,奉丞相令,命将军携三万飞凤军
火速前往支援“
“是徐晃所在的先锋军么“
“是,丞相还嘱咐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
典韦话虽如此,却是动作迅捷,一跃上马,抄起立在山石之上的战斧,疾驰而去,
那山火之精凿出的战斧通体黝黑发亮,静置在山石之上时并无特别之处,可是一入典韦
手中,漆黑的斧身红光乍起,远远望去似是飞凤的火羽。
我幼年时对一切的好奇都被视为怪诞,我渴望被这个世界接受,便不再向前追溯根源,鸟为什么可以飞起来,还有比远处那座山还要高大的山么,比起这些旁人看我的眼光更为重要;
这是这个世界为我烙刻的一种执迷,我经过艰难的挣扎之后,才迎来觉醒,不管你如何迎合整个世界都不会接受你的,你天性如此,你要选择理解它,并且珍惜理解它的人包括你自己。 by 张飞的青春期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