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孤雁 阳姌在食物面前妥协了
梅姨端着饭菜轻轻叩响阳姌房门,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小姐,我是梅姨,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宫爆鸡丁,盐焗虾,”梅姨站在门口语重心长报着菜名。
阳姌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本想不理会,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咕咕叫个不停,梅姨报的菜名都是她平常最喜欢的几道菜。
这几道菜出自梅姨之手,色香味俱佳无与伦比,阳姌用舌头舔舐着上唇,努力回味着美味在舌尖带来的冲击感,吐沫在喉咙处不由自主地哽咽。
梅姨依旧在门口执着轻扣房门,阳姌躺在床上思想却激烈斗争,最后发疯似地用被褥将头蒙住,将梅姨的叩门声挡在被褥之外,可是饭菜香气却早已弥漫整个房间,锐不可当地钻进阳姌的鼻腔。
阳姌终究还是抵不过美食诱惑,蓬头垢面地打开门,心情低落撒娇道:“哎呀梅姨,你在干什么啊,我要绝食要抗争,我现在不饿,你还是将饭菜端走吧。”
阳姌言不由衷地说着最执拗话,双眼却盯着热气腾腾腾的饭菜放光,口水毫不掩饰地在喉咙处横冲直撞。
“咕咕咕”声传入梅姨的耳朵,梅姨深知阳姌已经饥肠辘辘了,此时只是碍于要强且不值钱的面子而已,明明肢体已经将她出卖了。
梅姨将手中托盘举到阳姌鼻尖,“好好,梅姨只好把这些香喷喷的饭菜统统倒掉了,真是可惜了,”梅姨假装惋惜道。
阳姌盯着金灿灿的饭菜口水直流,沁入心脾的香味使肚子叫声越来越大。可是自己不能被区区饭菜诱惑而改变意志,必须坚持住,决不能妥协,阳姌仍然与罪恶的思想做着顽强斗争。
梅姨见小姐的坚持似乎马上要被饭菜击溃,梅姨知道必须行动起来,才能彻底击破这位大小姐的心理防线,梅姨端着托盘转头就要离开。
阳姌毫不犹豫拉住梅姨,古灵精怪道:“我想清楚了,就是要抗议,也必须吃饱饭,坚决和独裁者斗争到底。”梅姨旁敲侧击道:“想清楚了,”“想清楚了,”阳姌信誓旦旦道。
不等梅姨说什么,阳姌就急不可耐地将托盘抢在手中,做贼心虚般地躲进房间,梅姨站在阳姌身后,看着大小姐滑稽画面微笑直摇头。
大小姐的脾气她了如指掌,从阳姌十多岁时候她就在这里辛勤工作,相当于当时阳姌的生活起居都是梅姨照料,梅姨和大小姐从此建立了深厚感情。
阳姌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可是从不嚣张跋扈,更没有看不起下人,很多时候梅姨甚至为她出谋划次逃避母亲责骂。
阳姌狼吞虎咽地扒拉着饭菜,嘴巴里塞得满满的,长发不合时宜的进入口中,她全然不在乎。
把口中的饭菜咽下去后,才将触进嘴巴里的头发抽出来,美味滋润着几近干枯味蕾,饭菜充实干瘪肚子,她终于振奋精神,所有阴霾随着饱餐后荡然无存。
她的车还停在酒吧门口,真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大叔竟然是老李同志儿时兄弟,从两人依依不舍模样判定,两人的情谊应该很深厚。
砸了他那么多价格不菲进口名酒,这个人居然会既往不咎,这着实让阳姌完全没有想到。
本以为他会借此机会狠狠敲诈一笔呢,任何一个黑心老板貌似都会这么做吧,可是他却将此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放弃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阳姌边咀嚼着口中的饭菜边揣测着。
阳姌吃饱喝足,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重新焕发青春活力。
陈龙几人还在各自的房子里无忧无虑过着舒适自在生活,这几天根本没有任何人骚扰他们,监控室内却丝毫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视。
“坤哥,已经目不转睛盯着看了一星期了,根本没有发现异常,还需要继续吗?弟兄们个个头晕目眩”,跟在洪坤身后小弟叫苦不迭道。
“这是老板意思,他不说停谁敢停下来,我知道兄弟们最近比较辛苦,再坚持坚持,或许马上就结束了,”洪坤也是模棱两可,因为他也不知道老板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安逸的生活总是让人有些担忧,整日无所事事令矮个子胡昭抓耳挠腮,他始终认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人将他奢侈豢养起来,肯定存在着不为人知阴谋诡计。
未知是最让人惆怅和望而生畏,人总是会为了莫须有的未知胡思乱想。胡昭开始暴躁起来,他的反常举动自然逃不过躲在暗处的眼睛。
“看来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待会我们去会会这个家伙,”洪坤为好不容易找到的破绽喜上眉梢。
陈龙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品着咖啡,他始终喝不惯这种东西,偏偏那么苦的饮品却备受人们青睐。
很多事总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陈龙将杯中黑乎乎的咖啡仰头灌入口中,龇牙咧嘴吐着舌头。
他立刻频频向口中灌水希望冲淡舌头上苦味,打着哈欠倚靠在沙发背上,双眼迷迷瞪瞪地闭合。“其他人有没有异常反应,”洪坤问道,“另外三个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都非常正常,”手下挠着头道。
陶然疲惫不堪回到酒吧,虽然破碎的酒瓶已经被服务员清理,但是看着空荡荡酒柜一角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她竟然是重阳哥的女儿,真够刁钻泼辣的,”他似乎还未从梦中醒过来。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如果不是因为疯疯癫癫姑娘捣乱,他也不会机缘巧合撞见儿时情同手足兄弟。
往昔浪潮又在脑海中波涛汹涌起来,李重阳小时候性格懦弱,尽管个子不矮却总会隔三差五被同龄人欺负。
陶然性格暴躁爱打抱不平,每当看到李重阳受欺负陶然总会挺身而出,最后两人都会头皮血流的回家挨骂。
李重阳和陶然哥们感情日渐深厚,有陶然罩着自己,李重阳不再任人摆布,有时候甚至比陶然下手更狠,再也不是那个孱弱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