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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喋血天香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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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一定要为阿耀做主啊!”

    虎镇看着自己独子虎铮,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但它掩藏的很好,没有让在场众妖发现。它只是端坐在这间如同屠宰场般包间里,任由血液浸染它贵重的皮靴。

    “狼老板回来了。”一支跑堂的小妖飞快的过来禀告。

    众妖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包厢的入口,只见狼九像是提货般提着项越走进了包间。

    在虎镇的面前将项越放下,狼九单膝跪地抱拳向虎崖请罪道:“城主大人,今日之事是在我店发生的事端,我难辞其咎,请您责罚。”

    虎耀的父亲虎崖看着地下失去双臂的项越,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其撕碎,但其兄虎镇没有给它动作的眼色,所以它只得死死的盯着项越。

    一直未开口的虎崖终于开口道:“该说抱歉的是我,两个年轻的后辈把你这弄得一团糟。”

    “不敢,我只悔恨当时不在现场,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说完,狼九的头低的越低了。

    “你去哪里了?”虎崖问道。

    “额,城主大人,您问,我不敢隐瞒,当时我在新月姑娘府上。”狼九回道。

    听到新月二字,在场众妖心中都泛起了嘀咕,城里谁不知道新月跟虎铮的关系。

    “你tm的!”听到此消息,虎铮已经把堂弟的死抛之脑后了,要不碍于父亲,他就要冲上前去动手了。

    “小城主别误会,昨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母亲生前最爱人间琵琶,故去新月那里,请它弹奏了几曲她生前最爱的曲子,之后便伴乐而眠,柳妈妈可以为我作证。”狼九说道。

    “城里谁!”虎铮正说出几个字,只见虎镇抬手拍向座椅的狼头握把,竟如同刀砍一般将铁木制的狼头齐整的砍下,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响起,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他不是什么小城主,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我就砍了它。”虎镇面无表情地扫视众妖接着说道:“鲍师傅,把铮儿带回府去。”

    “是。”一支白毛如雪的豹子精应声从虎镇的身后走出来,它走到虎铮的面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竟把比它体型大的多的虎铮给扛于肩上,然后不顾其吼叫将其带出了包间。

    “那你这觉可睡的够长的。”虎镇说道。

    “我平日也未有这么长的睡眠,可能是小时候母亲常奏曲哄我入眠的缘故,所以才睡的这么沉。”狼九说道。

    “那你一定有个幸福的童年,我着实是羡慕你啊。”虎镇说着一些与当前场景不符的话。虎崖心想,哥哥,死的不是你的儿子是吗。

    “大人,这件事发生主责在我,请您责罚。”狼九说完跪伏在地上。

    “都说了与你无关,你莫要放在心上,将这个家伙解开吧,我要问话。”虎镇说道。

    “是。”狼九抬起身指尖隔空对着项越一点,一声如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房间。

    “闭住他的痛觉吧。”虎镇下令道。

    狼九再次隔空一点,接着便是项越大口喘着粗气不停。

    “你要我怎么处置你呢,我与你大爷当年并肩闯天下,它救过我两次。你能到这来,也是它向我推荐的,说你是位可堪培养的年轻后辈。我也十分信任你,把利润丰厚的产业交于你打理,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叹了一口气,虎镇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已传信给你大爷,他毕竟救过我的命,怎么处置你我听他的,对于自己的所做所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项越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不出话来,而它越是想努力说出什么,脸就越涨越大,越涨越红,直至一大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接着便两眼翻白,倒地浑身颤抖起来。

    “快去喊桂得宝!”狼九忙起身大喊道。

    “不用喊了!看不出来它的生命力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吗。”虎镇若有所思地扫视着项越的身体道。

    “大人,我只是暂时麻痹住了他的身体,其他的”还想解释些什么的狼九被虎镇挥手打断了。

    “他左腹中了我儿的雷击之力,若是没被你麻痹住身体,暂可运功压制。被你麻痹住身体后,失了压制的雷击之力在它的体内乱窜,自然是搅得五脏六腑稀烂,能活着到这,已是奇迹了。”虎镇说道。

    “哥哥,这样太便宜它了!”虎崖此时终于忍不住发出声来。“让我去找巫妖拿镇魂钉,把它的魂魄钉在此地,叫它永世不得超生。”

    “伍捕头你留下收敛尸身,再做一遍笔录。天香楼从今日起闭店,狼老板没有意见吧。”虎镇看着狼九说道。

    “不敢,需要我和手下配合的地方,大人您尽管吩咐。”狼九恭敬地说道。

    “走吧。”虎镇走到虎崖手边,把它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虎崖此刻是难受极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发一言,默默地跟着兄弟离开了。

    狼九恭敬地把他们送上车离开,然后和伍捕头一起走回店内。

    “九哥,你说这叫什么事,那个小畜生每每见色就要弄出些事端来,我们这帮家伙看起来挺威风的,但平日里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大少爷擦屁股。今日没想到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关键是现在还连累你受累。要是我的孩子这样,我早就两个大嘴巴子给他抽死了。”伍捕头为狼九抱不平道。

    “唉,老伍,怎么说呢,就是赶上恶时辰了呗。但没关系,不妨碍我们兄弟喝酒,反正这几天厨师也没事干,正好专为我俩服务了。”狼九说道。

    伍捕头喜笑颜开道:“那感情好,我可是个老饕了,九哥你的那些个珍酿也别藏着了,一并都拿出来好了。”

    “你这家伙老早就在心里盯上我了吧。”狼九说完大笑道。

    “这到没有,我的心一直是路人皆知。”伍捕头也笑道。

    “好好好,什么珍酿,都是些身外之物,比起你我的情义,狗屁都算不上。”狼九说道。

    “那我就先带人做笔录了,楼上那些就劳烦九哥安顿,虎崖的身份毕竟不同,还请九哥你多费心了。”伍捕头说道。

    “明白,有荣,给伍捕头收拾好一间上屋,这些衙门的兄弟,也都好烟好茶好饭伺候着。”狼九吩咐店掌柜道。

    交代完后,狼九独自去了酒楼中专属自己的房间,这间房间布置着颇为雅致,与狼九的形象完全不符。

    房间面积不大,地板选的是深色实木,房间中央,一张造型简洁的橡木书桌静静立着,上面摆放着一台复古铜制台灯,桌上一根刚点燃的雪茄散发着袅袅烟雾。

    一旁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也不知道书的主人到底有没有看过,一盆绿萝垂下翠绿的藤蔓,倒为此处添了几份生机。

    “辛苦你了。”狼九拿起桌上的雪茄道。

    “是谢我为你点烟吗?”回答的声音带着撩拨心弦的挑逗感,如同拉动锁住狗脖子的锁链,让其不得不向自己靠近。

    “你明知故问,答应你的东西就放在桌子中间的抽屉里,自己拿吧。”狼九口中吞吐出一团烟雾。

    “那我就谢谢九哥了。”

    只听身后抽屉打开的声响传来,接着里面放着的东西被拿了出来,拿到东西的“人”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拿着就走吧,姓伍的要挨个找在场的做笔录,你知道该怎么说的。”狼九说道。

    “本来就是事实,我只要一五一十的说不就行了。”

    “出去吧,跟有荣讲,清理的那帮人可以进来了。”说完,狼九走到房间的窗户旁,窗户没有完全紧闭,留下一个可以向外窥视的缝隙,狼九借着缝隙向下看去,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

    “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马车门刚刚关闭,虎崖立刻转向虎镇,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愤怒地吼道。

    “这里面有蹊跷。”虎镇的脸色凝重,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怎能不蹊跷!阿耀那孩子,他的潜力虽比不上虎钲,但同样达到了妖将圆满的境界。更别提他的修炼功法是我亲自为他量身定制,虽然侧重攻击,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在这个城里,有这个本事的家伙,哪个我不认识。”虎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所以我刚才暗语给鲍师傅,让他送走钲儿后,去城里打探一下这几位近期的动向,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虎镇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外力介入这里了。”虎崖问道。

    “如真有外力介入,他们攻击阿耀又是何用意,我才是主要目标不是吗。”虎镇说道。

    “那内又不是,外又不是,难道真是巧合,我耀儿真命该如此吗。”说到此处,虎崖好像想到些什么,它面色阴沉下来道:“怪不得你要和狼九说那些不搭边的话,这家伙是什么来历。”

    “狼九之前是燕双擎的护卫,之后救了燕双擎一命,就被其收为义子。成为义子后,燕双擎给了燕家的一些边缘业务给他做,但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还有经营的天赋,把边缘业务收入做到了燕家第一,做出来成绩,就觉得自己有跟主家讨价还价的权力,见到燕家人俨然是一副要翻身做主的架势。但结果可想而知,毕竟是根基浅薄,最后自然是被鲍家冲的七零八落。眼看敌不过,就主动投降,燕双擎念它毕竟救过自己一命,就命它不准再进入燕家控制的地界,当时正好望阳城重开,他就到了这里来。”说道此处,虎镇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它现在在城中的产业,其实最开始接手的人也并非是它,而且它之前的那些承包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些没有什么特殊背景的妖。之后与它竞争的,不是失踪了,就是脑子坏了。

    “所以它用我儿的命,就是为了项越的产业是吗,而且嫁祸于项越,项家人之后也不好接手了。这样阴狠毒辣,哥你怎么还给它生意做。”虎崖问道。

    “这是胡仙定的规矩,只要能每月能按时缴纳费用,同时不破坏它的长远利益,其他的一概不管。”虎镇说道。

    “这种事它做的肯定是轻车熟路了,证据什么的怕是也别想找到它的了,我儿的命绝不能白死!”虎崖问道。

    “耐心点,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赤霄虎氏可不是靠宽容走到今天的位置。我会把它带来给你,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折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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