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双方对峙
萧烁骑在马上，看着万分狼狈的顾长宇。
先没有理会他的话，开口问道，“那个姑娘如何了？”
那些进去抓人的金翎卫其中一人站出来回禀道，“大人，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那姑娘的精血已被吸干，恐怕是不行了。”
那些个金翎卫皆是面色沉重。
终究是晚了一步。
万花楼中众多女子此时皆是围了出来，听闻此话，皆是拿手轻捂着嘴，不敢置信。
那管事女子则是连忙上前撇清关系，“那女子不是我们万花楼的人，是顾大人从外面带进来的，我们只是提供场所而已……”
她的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萧烁表情不变，看向那些金翎卫，声音低沉，“我知道了。”
“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了吧！”
旋即目光才看向被金翎卫压着的顾长宇，神情沉沉，目光微缩，“跪下说话。”
“你……”
顾长宇一怒，正欲说话。
却发现肩膀一沉，两个金翎卫抓着他的左右肩膀一按，小腿被身后一人踢了一脚，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轰！”
膝盖与大地猛然接触，溅起地面灰尘。
可以看出金翎卫心中也有愤怒之色，下手极为用力。
“唔！”
顾长宇吃疼，一声闷哼传出。
目光似要杀人一般，瞪着萧烁，声音低吼，“萧烁小儿，你敢如此辱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下跪。”
说罢他挣扎起身，却被人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萧烁一提缰绳，胯下马轻轻嘶鸣两声，往顾长宇走了两步。
居高临下望着像死狗一般跪在地上的顾长宇，面露轻蔑。
“人在做，天在看！”
“你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吗？”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册子，翻看递到顾长宇眼前，拍了拍他的脸，嘲声道：
“这里有顾大人你买卖诱拐少女的证据，有什么话想要和本官说尽快。”
“否则入了金翎卫地牢后，再想说也没机会了。”
“呵！”
顾长宇面露讥讽，“萧大人何必威胁我，区区买卖人口而已，不过就是削薪降职罢了。”
“可就算如此，也需要等三司会审过后，岂是你区区一个金翎卫可以定夺。”
他满脸傲然之色，就算现在不着寸缕也并不让他感到憋闷。
买卖人口的证据已经被掌握，他清楚的知道就算否认也抵赖不得。
可这点不足以让他致命，只要等他功力大成之后这点屈辱算得了什么，终有一日会十倍百倍奉还。
这话并没有让萧烁生气，只是轻笑，“可能顾大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本官会让你明白的。”
旋即下一刻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带走。”
“我看谁敢？”
萧烁这话可让顾长宇吓了一跳，他为人虽然桀骜，但是金翎卫地牢，是万万去不得的。
就算是莫须有的事，到了那里也会变成事实，他本就是大理寺出身，对那些审讯手段了解的很。
他怒目瞪着那些压着他的人，呵斥道，“私自关押朝廷官员，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些金翎卫只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听从百户大人的吩咐。
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他们只是负责听从命令而已。
瞧着他那无能狂怒的模样，萧烁眼底一片漠然。
“带走。”
就在众多金翎卫准备带人离开时。
“慢着！”
一道肃穆的大喝声响起。
街道尽头十余人迅速朝这里赶来。
“吁！”
十多匹马缓缓停下，站在前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稀疏花白的老者。
他身后有一人萧烁认识，正是大理寺丞季光。
瞧见他，萧烁就知道这一行人大概是个什么身份了。
在他们到来之后，现场形势瞬间被分成两派。
一派以萧烁为主，身后上千金翎卫，神情肃杀，一个个紧挨着，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浑雄。
对面十余人，显然是以最前方那位老者为首，身后除了季光外，其余人皆穿大理寺服饰，胯下白马，手执银枪。
萧烁仍旧坐在马上静静看着他们。
在这些人到来之后，顾长宇眼中燃起一抹希望，高声呼道：“赵大人救我！”
看了眼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的顾长宇，站在前面那位老者拧着眉头不悦开口道：“老夫听闻金翎卫来我大理寺抓人，还是大理寺少卿这等重要朝臣，不知是犯了何事？”
萧烁瞥了他一眼，声音比风雪还冷，“拐卖人口，勾结魔刹，为祸朝纲，这罪行可算罄竹难书。”
“莫非大理寺想阻拦金翎卫查案不成？”
这声质问如惊雷炸响，气势惊人。
“放肆！”
季光毫不客气说道，“这位是大理寺卿赵长风赵大人，便是镇抚司亲自在此也要恭敬行礼，你怎敢如此狂妄？”
“恭敬行礼？”
萧烁冷笑一声，“季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金翎卫天子亲军，从头到尾只忠于皇上一人。”
说罢，他侧过身双手拱起面向皇宫道，“金翎卫的礼数从来只对皇上。”
“你想让金翎卫对你们行礼，莫非是想取皇位而代之？”
他目光深冷，直视着面前这些人。
“轰！”
此话一出，季光脑袋仿佛响起一声惊雷，没想到萧烁居然这么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议论皇位之事。
他心里发颤，神情惶恐到了极致。
大理寺卿赵长风脸色也不好看，眯着眼盯着萧烁，“萧大人还请慎言，不过是无心之言，又何必故意夸大其词。”
“你既说他贩卖人口，勾结魔刹，可有证据？”
萧烁轻笑一声，将还未收回的册簿丢给他，“看看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销毁证据，没有人会干出这种蠢事。
翻看几页后，赵长风本就沉下来的脸更加难看，对着萧烁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还是道：
“买卖人口确实属实，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他勾结魔刹，何来为祸朝纲一说？”
“赵大人可曾看清账簿上面，顾长宇买下来的都是十四岁左右的少女，目的就是为了吸食元阴女子精元。”
见赵长风似乎并不知情，萧烁语气也缓和了些，继续道：
“那个姑娘正在万花楼上，若赵大人想了解真相，可上去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