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魔术师序列009——小丑
李万机回过头，双手下垂，一脸颓废的样子道：“没有，昨天在班级群里发过信息之后，就再也没上线。”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但我总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他们会不会专门在哪个地方等着，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偷偷把我掳走？”
“这谁知道，说不准他们现在已经在你家门口等着了。”
两人并排而行，陈衍打趣道。
“啊？要不……我这几天在你家凑合几晚？”
两人说话间，已然到达李万机家那一栋楼门口。
此时，二十多度的气温，一阵微风从侧边拂过。
闷热的季节，李万机依然能从这阵风中感受到丝丝凉意。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说真的，我这几天真想去你家待着，要不咱们现在就回你家吧。”
他透过一楼向里面昏暗的楼道望去，“啪”的一下，楼道上方的白炽灯突然亮起，一瞬间，他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不好地事情在等着自己。
“也不是不行，刚好你能派上用场！”
陈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留了个心眼。
“没问题哥……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撵鸡哥！”
不管他怎么说，李万机是想到没想都答应下来，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李应前他们不是说今晚要过来收尸吗？”
两人动身离开，期间，陈衍时不时地回头观望一下。
见陈衍每隔一会儿都要回头看一下后面，恐惧逐渐在李万机心中蔓延，声音慢慢带有微弱的颤抖道：
“对啊！原本说要今晚过来的，可他又改主意了，说明天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之后再来取尸体，顺便带咱们庆祝一下。”
路灯下，两人的身影慢慢融合到一起，李万机心情忐忑地伸出一只手，拽住陈衍的衣角，内心不断祈祷：千万不要有坏事发生！
就这样，一路安全回到了家之后，他才重重松了口气，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瘫在沙发上。
见此，陈衍无奈地从冰箱拿出两瓶水，放在客桌上一瓶，随后打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半，说道：“冰箱里还有我从海边钓上来的鱼，前几天买的菜，你歇够了去厨房做饭，我今天一天没怎么吃饭。”
他将剩下的半瓶水随意扔在沙发，搬起一个凳子，来到阳台。
透过阳台玻璃，正好可以看到李万机那栋楼门口的一举一动。
刚坐下，兜里的手机就突然传来一声振动。
手机屏幕闪烁亮起，一条信息赫然呈现其中：您有一条好友通知已通过。
陈衍先是瞥了一眼窗外，紧接着滑动手机屏幕，又进入一个新的聊天框。
还没等发信息，对面就率先回过来：管家先生，今天是你塞给我的钱吗？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张带有三百块钱的照片。
陈衍看着弹出信息的聊天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夜幕中，小孩赤脚踩在沙滩，张开手拥抱大海的头像。
他目光再次汇聚于窗外，熟练地将二十六键切换为九宫格。
伴随着手机内安置的马达一下一下振动，一条简短的信息发了过去：不是。
接收到信息，聊天框上方的名称不断改变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许久，对方才又发来一条信息：管家先生，我没有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
“很好，要我给你颁个奖吗？”
“不用不用( ′`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从哪知道的我的聊天号？”
“神通，猜的。”
啪！
忽然，陈衍撇下手机，站了起来。
眼神死死地盯着外面，从李万机那栋楼出来的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小丑。
昏黑的路灯下，红、蓝、白三拼色的制服，头顶一个考究的瓜皮帽、鼻子上镶嵌着红色的圆球。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路中央，双手撑腰，左右两头遥望，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陈衍手机传来几条信息。
但他现在没工夫管辖这些，视线一刻不停地俯瞰下面。
那只小丑的耐心正一点点地被完全消耗殆尽，此时，已然围着楼门口转起圈圈，开始了他的滑稽表演。
魔术师序列009低位阶途径—小丑。
陈衍在回归前，曾在夏向沅给他的那本书上看过，里面就有关于魔术师序列，从009—006的序列介绍，以及药剂配方。
而小丑的能力就是无中生有，凭空变出各种，已经上手体验过的物品。
但由于污染与低位阶的限制，每当他变出一种把戏，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污染，并且每天所变出物品的次数，都要严格在限制次数内。
“嗯？楼下有小丑！”
不知何时，李万机手拿锅铲，身披围裙悄然来到陈衍身后，在看到外面的街道上站着一个小丑时，顿时来了兴趣。
可正当他拿起手机想要拍摄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职责。
“我靠！菜好像糊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开摄像模式，将手机放置在一个能拍摄到小丑的位置，随后一溜烟跑向厨房。
月光洒照之下，小丑开始自己一个人的愚弄把戏。
从腰间掏出三个鲜红的苹果，一个接一个有序的将它们抛向空中，来回重复。
一连转了十几圈，直到失误。
其中一个苹果掉在地上，完全打断了他的节奏，剩下的两个也接连掉落。
他站在原地，呆滞了一下，紧接着面带礼貌的微笑，又从背后掏出一根未充气的长气球。
随着一口充盈的二氧化碳吹入其中，那根气球身躯立马膨胀。
系好顶端的吹气口之后，他又是从背后掏出两根不同颜色的长气球。
一根、两根。
全部充满气，在他的手法下，红、蓝、绿三色气球正逐渐捏在一起，模样也有了大概的形状。
似乎……是一条小狗？
陈衍皱起眉头，眯了眯眼，继续观看这场逗小孩的表演。
砰！
突然一声轻响。
一根气球随之炸裂。
阳台上，陈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一会儿。
另外两根气球也随之爆开。
可小丑却没感到沮丧，露出难过的神情。
他面朝陈衍，双手向后微微扬起几十度，身体一个大幅度地鞠躬，在感谢有人观看他的表演。
锃—
昏暗的路灯下，他的手中，出现一把透出光泽的匕首。
抬头，与上方阳台上站着的陈衍对视。
片刻，一个诡异而阴森的微笑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