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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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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来一旦林浦元追究起来,很容易查到荣湛身上,遂才让儿子以爱慕之名留住林青儿。

    即使过了年,林青儿还是没接受沈玉坤,那只要这三个月来,有了新人的真诚待之,旧人本也不大的怨,也就消了,到时荣湛拐带高官贵女的罪责也就解了。”

    俗话说:爱侣自分,必有大恨。

    沈文光也狐疑荣湛与林青儿之前还好好的,这林青儿突然坚决要走,莫不是有了大恨,而这大恨,或许就是,刚夫人李氏说的奸污。

    大恨难消,若林青儿将来跟林浦元哭诉,只要林浦元这吏部尚书授意,自会有人赶着当刀子,到时荣湛——

    一层细密的汗珠已悄然爬上沈文光的额前,本来他自感此事有九成胜算,现在看来只有五成了,而且这五成都压在了儿子沈玉坤身上,头不自觉的转向沈玉坤。

    “坤儿,女子的清白很重要,特别是高门贵女,湛儿之前说他们已圆过房,不管当时是否自愿,可这最后一次明显是结了怨的,你那边多用心,好好安抚,一定要让她,没有爱慕,也至少有感激。”

    “父亲,我必当尽力。”沈玉坤承诺着。

    李氏一脸茫然地问:“她,是谁?林青儿吗”?

    沈文光知道瞒不住了,起身来到李氏近旁,并让儿子给其母亲端杯水来。

    “是林清儿,”见李氏激动,沈文光接着说:“夫人先不要生气,听我说完。”

    沈文光遂将先让沈玉坤留住林青儿,并在之后要博其好感的事,说与李氏。

    李氏听完立起,大怒道:“沈文光,坤儿是你亲子,你就不怕到时林家报复在坤儿身上,当初就不该听了你的撺掇,拉上我们李家,搭上珠儿,去求那什么世袭罔替的爵位!”

    沈文光按夫人坐下,端起茶盏想让李氏喝口水,消消气。

    李氏一把拨开,随着茶盏触地的碎裂声,说道:“我不管,我都与嫂嫂书信说过了,我那侄女也到了年龄,年后春闱不管坤儿能不能通过,到时都会将两家的亲事给定下来。瑞王闯出的祸,让他自己填去。”

    看到父亲眼中闪现的怒意,沈玉坤忙上前拉住:“父亲,父亲,母亲她有自己的顾虑,慢慢来,慢慢来。”

    拉沈文光到远一些的椅子上坐下,沈玉坤才又转身提壶,给父亲也续了一杯。

    良久。

    沈文光缓缓开口道:“令兄长已过了四十五了吧,从四品的御史中丞,应该不会再有大的升迁了,若坤儿娶的是林姑娘,对咱们两家都有助力,你那两个大侄子连着几次了都没过春闱,举人吏部可直接分派,有林家的吏部尚书,还怕分到烟瘴之地。”

    李氏张了两下嘴,没说话。

    “只要瑞王不出事,珠儿的王妃之位就不会跑,到时外孙就是世子,等换了天,瑞王的出身便不会,再被忌惮,求个封地,食邑万户,你们李家也帮着操劳良多,你也不希望他们什么都没捞着吧。”

    半晌。

    “可也得问问坤儿,自个儿的意见?”李氏开口道。

    二人眼神齐齐看向沈玉坤。

    “母亲,那林姑娘也是不错的。”沈玉坤道。

    良久。

    李氏起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舅母那边我会想办法回的,只是她什么时候回来,是随你住倚梅轩还是?”

    沈玉坤上前,搀扶着李氏道:“林姑娘我先安置在外面了,珠儿与表兄那边还望母亲保密。另外烦请母亲,让珠儿最好能将表兄留在府内,我怕万一——”

    “放心,我有分寸。”李氏说完径直往外走。

    夜已深,沈文光让儿子也回去休息,自己宿在书房即可。

    见儿子迟迟不动,“坤儿,可还有什么顾虑?”

    “父亲,那林姑娘往日里,表兄都是哄着的,我怕还是哄,不起作用,也怕哄不好。”沈玉坤略感无助道。

    “坤儿,若能成,她就是你的正室夫人,尽管拿出诚心,实意待之即可,云娘也会帮你的。”沈玉坤点头离开。

    当天夜里,宣州城里最擅长仿人笔迹的教书先生接了一个特殊的单子,将百十来字的书信只仿写为一句,竟得了十两银子。

    同一天夜里,昏暗的灯光下,青儿正睁着双眼出神。

    她记得自己坐着洪山赶的马车出城,好像在马车上睡着了,还做了梦。

    梦见自己掉进了冰湖里,很冷很冷,后来有人来,将她捞出,看不清人面,声音倒是很像沈玉坤。

    那人将她放到了一个很软的地方,但依旧冷。

    中途又有人过来,不停的给她擦身子,还喂了尝不出味道的汤水,慢慢地不那么冷了。

    可那人一离开,冰湖水就又开始往自己身上漫,那人就会再来,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再冷了。

    只是那梦,可真长啊,长到让青儿感觉,像是真的。

    早些时候,喉中干痒异常,吞口水都疼,青儿知道,是梦醒了,全身黏腻,出汗了,身下还是软软的被子,也不晃了,应是出了东城门了吧。

    可为何自己的眼睛会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亮亮的,是白天,手臂软、麻,没一点气力。

    模模糊糊地看到,旁边有两个身影,青儿能听出来,是沈玉坤在说话,另一个他唤她‘云娘’。

    云娘告诉沈玉坤,大夫说了,姑娘已无大碍,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青儿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是自己病了吗?这是哪儿?洪山呢?沈玉坤怎会在?

    青儿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身上怎还盖了被子,手臂往外摸,有边缘,是床。

    竟然是床,难道洪山没有将自己送出,还是被沈玉坤带回来了。

    记得自己是咬死了人的,沈玉坤应是也知道了,本就不知他要干什么,青儿不敢出声。

    沈玉坤离开后,青儿在被下给自己把了脉。

    气脉虚,血脉弱,久病之人或大病初愈者常有此脉象。自己应是真的病了一场。

    青儿能感到自己周围只有一人,应该就是那个叫云娘的,一整天也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云娘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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