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安份的程家三子
“孬种，我们走！”
“作孽啊！”
“只能爬着吃，你们不配站起着吃，谁要是敢站起来，别怪鞭子无情，想吃美味鱼肉吗？抢激烈点哈哈哈……”
张德明突然从刘仁轨身后走出来，打断了刘仁轨心中的道德思想，连张德明都觉得全军上下做法正常，刘仁轨愕然之余不可思议看向张德明，想要看看张德明是如何看待？如何适应？
张德明比刘仁轨了解倭国一切，当初他与自己大哥张德志一起沦为海盗时，就看透了这一切，经常受倭国的剥削，也看过倭国残忍变态杀人手段，他们一个小小的国家，资源不足全靠的是打劫。
年轻战俘们拖完砍伐木料到海港口，伙夫把割好带血的生鱼头尾内脏丢到战俘面前，讥笑看着倭国年轻战俘争夺，饿了他们什么都吃，别说鱼鳞鱼内脏什么的，比起他们遭罪吃米田共或潲水，这些算得上是‘新鲜’食物了。
伙夫见到这些倭国年轻战俘哄抢鱼肠鱼鳞，带着强烈戏谑感嘲笑，一边喝斥倭国年轻战俘只能爬着吃，一边哟喝他们抢激烈点，抢得伙夫们看得开心，会大方慈悲赏些生鱼肉给他们吃。
“嗯，谢谢刘大哥！”
“大哥，他肯定没种，别浪费时间了！”
“唉……好好睡一会吧，两个时辰后出发！”
“闭嘴，想玩就要有点耐心，在等等！”
刘仁轨一直注视伙夫那边的情况，看到伙夫们戏虐倭国战俘，颇感头疼无语地摇摇头叹息一声，真心搞不懂秦寿怎么这么缺德？真的是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千古道理，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变态手下。
“程兄，程兄，这样不太好吧？”
“就是，大哥，他不干算了，别浪费时间，趁妹夫老大忙，给那个土匪头爽快的！”
饥饿的倭国战俘们早已没有了什么尊严，什么苦难耻辱没有吃过？与其饥饿到死还不如没有尊严活着，面对带血鱼肠与鱼鳞诱惑，还有监视的障刀兵暴力脚踹，屈辱地戴着手脚链跪地学狗爬抢食。
“怕啥？不就是战俘？又不是叫你脱裤去玩那些倭国女人，哎？我说你有种乎？”
张德明感激地看了眼刘仁轨，带着疲惫之色背靠着抛石机，抵挡不住海航高度集中精神过后的困意，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熟睡，刘仁轨看了眼张德明入睡后，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身去安排。
“张兄，这里没有外人，你大哥之仇，刘某会亲手抓住藤条野，给你血刃报仇的！”
倭国战俘集中营地，四名守卫精神抖擞看守大门，连同两座哨塔监视镇内周边环境，巡逻士兵每隔一刻钟遍经过关押战俘营地，可谓是防守森严。
程家三子躲在战俘营地不远处的平民房内，焦急等待着什么人到来，距离预定时间早已过了，偏偏还未见到人前来，程处亮与程处弼忍不住心烦意燥起来。
“程……唉，还是不去掺和好！”
程处默一拳打在程处弼头上，制止了乌鸦嘴一样的程处弼废话，耐着性子等待什么人到来。
秦寿都拿土肥原二等人玩新花样蹦极喂鲨鱼，怎么少得了他们损货组合？玩点新花样给他们来个无遮掩断背山，要不然还真对不起他们损货三人组。
刘仁轨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码头修复工作，卸完运输船上货物与陆地士兵，最少需要两个时辰，这期间张德明可以好好休息。
而战俘们辛劳的工作，换来的却是海面经过交战浮起的海鱼做食物，而折磨战俘到底的伙夫们，只给他们海鱼并不给予他们火种烤熟，迫使他们生吃腥到吐的海鱼内脏，而且吃法还是别具有一格。
临近午时，海港口处一片忙碌，上千人齐心合力修复崩溃的港口，周边村镇俘虏来的战俘们强制去砍伐树木，一根根巨树在年轻战俘合力下拖到海港边，经由赶来支援的陆兵们负责修建。
“喔？”
刘仁轨拍胸保证之下，张德明双眼一红没有说些什么，藤条野如今消息无踪，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想要报仇恐怕有些难，现在也只有等了。
“大哥，二哥，依我看肯定是失败了，妹夫老大鬼精得……”
李震不寒而粟地颤抖了一下，想想那恶心的画面，还是不去参与的好，以免出什么事秦寿怪罪下来，自己又跑不了跟着活受罪。
而伙夫们拿起切好一片片带血的鱼片，抢夺的倭国战俘们更像嗅到血的鲨鱼，开始自私自利抢夺，从你推我抢发展到拳脚|交集，伙夫们看得高兴拿起厨刀把鱼片切开，分成数块兑现诺言丢进去。
“嘿嘿……将军大发慈悲，恶鬼们，食物有限快抢喔！”
土肥原二等战俘关押地方，程家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鄙夷着胆小怕事李震，他们三人带来的烈性春|药，正好用来折磨原守军将领土肥原二，紧要关头李震临阵怯场，这让程处亮与程处弼很是不爽。
程处默经过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催促，带着鄙视目光鄙夷李震，懒得与李震在废话，带着两兄弟一起去玩新花样。
经过张德明的讲解，刘仁轨沉默了，说实在的他还真不知道这些，现在张德明把真相说出来，刘仁轨慢慢开始对倭国同情心大减，加上张德明大哥死在倭国扮演的海盗手里，张德明很有理智没去找其他人报复，算是不错心态了。
虽然秦寿给他休息时间，可刘仁轨一直也睡不着，坐在抛石机边双手撑着下巴，目睹全军上下包括伙夫们虐待战俘暴行，产生了扪心自问道德问题，战俘应有战俘的生存权利，而不是像现在变相折磨。
“刘司令，这是倭国自找的，张某觉得这叫罪有应得！”
“大哥，偷鱼符的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放我们鸽子？”
至于鱼头鱼尾高营养的部位，伙夫们早已全整理好拿起炖汤，给辛苦的将士们补补身子，鱼肠鱼鳞这些废物，正好可以用来逗倭国战俘，比起他们吃隔一两天发酸潲水，算是不错的福利了。
“刘司令，别忘了，倭国一直是欺世盗名的海盗，也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当他们从大唐边境掠夺的时候，就应该有被掠夺回一天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