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寻找奸细
殷昼给周邵用了酒精后,周邵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好转,连日以来的高热也逐渐褪去,酒精的效用得到了极大的认可。
周慕云顺势将酒精在军中推行起来,如此一来,燕军的绝对死亡率得到了大幅的缓解,将士们处理伤口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除此以外,周慕云还大力改革军中的医疗环境,专门建立了供伤兵疗养的医务室,又大力推行了口罩和手套这些简便的医疗用具。
除了医疗方面外,周慕云还制定了特定的训练计划,让将士们按时作息,按时出勤,令行禁止,从而让将士们随时都处于备战状态,时刻居安思危。
在周慕云的大刀阔斧的改革下,燕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军队的凝聚力也得到了显著增强。
朝中收到了周慕云上报有奸细的奏折,燕赤诚特意将此奏折留中不发。
这件事不宜拿到朝堂上,引起人心惶惶,只能暗地里进行,以防打草惊蛇。
此事事关重大,只能派亲近信任的人出面暗中调查,燕赤诚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这件事只能交托给燕卿蝉。
燕卿蝉来到御书房以后,恭敬地向着燕赤诚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蝉儿来了,这段时间,你准备待嫁,可还有什么缺的,亦或者有什么想要的,趁着如今还有时间,父皇还能为你补贴一二。”
燕卿蝉闻言,感受不到丝毫父亲对女儿的慈爱,反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燕赤诚这是又要把她当做刀了吗?
不知为何,这次不同于以前的习以为常,燕卿蝉心口竟有些微微泛疼,甚至还有些许愤怒萦绕在心中。
她不是已经对此免疫,甚至逆来顺受了吗?
怎么如今竟然升起了反抗的心思,这天下除了周慕云,谁还会把她放在第一位呢。
难不成是因为有了人呵护,自己也变得矫情了吗?
然而,不管是愤怒,还是哀伤,她都只能被迫接受。
“儿臣并没有什么需要的,父皇和母后为儿臣准备的嫁妆已经是极好的,再多了,就逾矩了。”
“朕的女儿,自不能用常理待之,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朕说了,那就没有规矩。
曹祥,再给公主的嫁妆添上两成,走朕的私库的账。”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支开走了曹祥,燕赤诚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才说出了正事。
“蝉儿,大燕出了奸细,这才导致之前边境战事屡屡溃败。”
燕赤诚说完,就看着燕卿蝉,观察着她的反应。
燕卿蝉闻言,只觉得惶恐、担忧涌上心头,出了奸细吗?这奸细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他身处什么地位,抓住了吗?
他的存在,会不会影响周慕云接下来领导的战局?
燕卿蝉只觉有万千个问题想要寻求答案,但注意到燕赤诚打量的眼神,她又强装镇定,将千言万语咽了回去。
“父皇,儿臣是公主,你跟儿臣谈论这种军国大事实为不妥,不如召来皇兄商谈,这才是天地法理。”
燕赤诚闻言,收回了打量的眼眸,故作泄气一般地说道:“你皇兄那脑子,只知道仁义道德,哪里懂得人心险恶,这件事交给他,只怕会石沉大海。
蝉儿,你天资聪颖,这些年你帮你皇兄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朕都看在眼里,这一次,朕也只能倚仗你。”
燕卿蝉听着燕赤诚这委以重任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寒,重任吗?也许是吧,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以自身为棋入局,为皇室殚精竭虑。
“父皇至少让儿臣先行知道,你想要儿臣做什么吧?”
燕赤诚闻言,只觉得感情牌打得差不多了,便引出了正题。
“军中那边,周慕云已经派人暗中查探,然而这奸细却不知来自边境军中,还是来自朝中,所以京都这一块,朕想交付给你负责。”
燕卿蝉闻言,也并没觉得有什么,早就习惯了,难道不是吗?
从前燕怀稷做不了了,不愿意做的,哪次不是燕赤诚顺手丢给她来做,如此一来,燕怀稷还是仁义礼孝的太子,而她则是心狠手辣的长公主。
将一个无法跟燕怀稷争夺皇位的公主培养成燕怀稷的一把刀,承载着他的邪恶和残暴。
这把刀不仅用着趁手,而且还不会伤己,稍有反抗,就可以将之折断。
他们的父皇可是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只是现如今的燕卿蝉再也不愿意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长公主了,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既然燕赤诚敢放权给她,燕卿蝉就全盘接下,她要让燕赤诚看看,这权力放出去了,想收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父皇,儿臣想要能够调动京城守备的虎符,还要可以先斩后奏的圣旨。”
对于燕卿蝉请求,燕赤诚也在琢磨,兵权一事可以说是整个京都命脉,若是燕卿蝉倘若有不臣之心,那么一旦拿到虎符,他的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燕卿蝉见燕赤诚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父皇是对儿臣有疑虑吗?儿臣若真有不臣之心,此刻周慕云就是儿臣最大的底气,又何必觊觎这京都的守备力量?”
燕赤诚思及此,也确实是如此,他对于燕卿蝉的确多疑了,从前不管他交代给燕卿蝉什么事,燕卿蝉都会完美地完成,就连婚事也是如此。
他和燕卿蝉唯一的一次争吵,还是因为燕卿蝉的婚事,不过燕卿蝉也只是小女儿心思,闹上一闹,依旧选择妥协,他的这个女儿从来都很顺从他,他不该有疑虑的。
“蝉儿怎么会这么想,这天下本就是要交给你和你皇兄的,不过早晚的事。
朕刚才只是在想给你哪处兵马的虎符,以及这先斩后奏之权的圣旨又该如何拟定。”
燕卿蝉不知这是否是燕赤诚的真心话,不过眼下并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她也借坡下驴地说道:“父皇,是儿臣急躁了,错怪了你,儿臣也是忧心边境战事所以失了分寸。”
燕赤诚闻言,玩味地笑道:“原来朕的蝉儿是在为周慕云那个臭小子担心,那小子也真是好福气,就连去了战场,都有人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