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放水》
（由于之前暂时忘了加分卷，结果这一卷的前两章跑到第一卷了，想改回来但是没改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orz）
谁也不知道当年的星海殿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令羽只知道结局是，银月陨落，辉月上升。
月色变得皎洁而不再神秘。
从时代的大背景来讲，这是一件好事。银月因其带有过多神秘色彩，对于月之序列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辉月的光芒清冷却明亮，不易使信徒因过于追求知识与神秘而陷入发疯的边缘。
所以也有人怀疑银月是为了顺应时代而主动选择借此陨落。
如果跟时代扯上关系的话，那么作为时官的苏漓便脱不了干系。
风令羽不清楚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但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银月在死前的确经历了什么。
那个时候风令羽忙着稳固苍穹之外与无色界的边界，无暇顾及苍穹之内的事情，而就在某一天，银月忽然给她递来一束月光。
月光中传递的信息是∶
「这段时间不要回苍穹」
当时风令羽只是认为苍穹之内出了什么大事，需要自己在外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可当她把苍穹之外的事情后，回到苍穹时，听到的却是白离辰害死银月的消息。
而白离辰的新相好，就是辉月。
辉月女神接任了银月女神的职位，却没有成为新的星月神后，外界传闻当年白离辰为了扶持辉月上位而害死了银月，可等辉月真的上位后，他却没有跟辉月签定魂契，也就是说，在白离辰那里，银月依旧是他的神后。
怪，很怪。
他们这些老登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
风令羽一边在黝黑的甬道里前进，暂时放弃思考银月和白离辰之间的烂事。
走着走着，她就被人一棍子闷晕了。
啧……这手法……
怎么那么像苏漓那个王八羔子？
风令羽骂骂咧咧的晕了。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真的很小，里面只有一个小展柜，小展柜外面只留下了能供一人活动的空间，展柜里浮着一个小小的蛾眉月。
淡淡的银色光辉幽幽暗暗，清冷朦胧。
月色笼罩下，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哈喽。”模糊的人影主动打招呼。
“……哈喽？”风令羽试着回应了一下。
“你一天到晚真是闲的。”那个人在月光中走来走去，最终无可奈何道，“算了，我给你放水吧。”
“？”
“咳咳，请听好……星海里有多少颗星星？”
风令羽∶？？？？？
八百里星海浩瀚，星辰无可计数，你问我星海里有多少颗星星？
这就是你说的放水？
这tm是防水吧！
“时官大人的第一个问题是……请问星海里有多少颗星星？”
苏漓眨了眨眼睛∶“啊？”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你不会闲到在星海里数星星吧？”
面面相觑，两两沉默。
最终苏漓给出了答案∶“111920171821……嗯，现在多生成了一个，56秒后会毁灭一个……”
“……回答正确。”小小的月亮渐渐消失，小房间里面出现了一扇狭窄的门。
苏漓推开门走了进去。
银月还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
苏漓怎么来到这个小房间的？
问就是他被那一坨东西给按进来的！
“如果回答错误会怎么样？”走之前，苏漓问道。
银月的幻影沉默一秒∶“不会怎么样。”
好吧。
关门。
风令羽跟小月亮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在为难我。”她笃定道。
月中人影也点点头∶“我在为难你。”
“如果我答错了……”
幻影昂首挺胸∶“杀了你哦。”
风令羽∶“……”
“好吧，我的答案是……”
“星海中有多少颗星星？”白离辰看着这个蛾眉月中的模糊人影，皱了皱眉头，他动用自己不知道上一次啥时候用的脑袋想了想，最后无可奈何地摆烂∶“没数出来。”
月中人影∶“……”
“你还是老样子。”
月亮消失了，露出一道窄门。
白离辰看着空空荡荡的小房间，只是叹了口气。
推开这窄门。
寻找下一轮月。
风令羽最终还是被放行了。
没办法，你也不能说“一星海的星星”不对吧？
的确有一整个星海数量的星星。
你也不能说对，你也不能说错。
说胡扯也是胡扯，说不胡扯也没有胡扯。
月中人影赏了风令羽一个白眼，然后消失了。
第二个房间的问题更扯淡。
“雅迪斯山脉中海拔最高的那棵树多少岁了？”
苏漓当场翻开万世书开始查外挂∶“当前雅迪斯山脉中，处于海拔最高点的树是一棵枯死的云杉，死前树龄是140年69天3时27秒……”
风令羽的答案稍微正常了点∶“考虑到气候变化、山脉构造以及当地实际空间情况等因素，雅迪斯山脉应该还在继续隆起吧？既然山还在长，那么就不存在所谓的‘海拔最高的树’，你这个问题一开始就是伪命题。如果你实在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才让我过的话，我的答案是……0岁，那棵树还没长起来。”
白离辰依旧摆烂∶“我上次去的时候，银月告诉我，那棵云杉已经死了。不如你去问她？”
第二个小房间里的上弦月消失。
如今可以确定这个梦是银月的了，整个苍穹之内，就没有比她更无聊且恶趣味的神！
这玩意儿特别像那个少儿频道里面的闯关节目。
就是这个梦让她醒不过来
风令羽无言以对。
第三个房间里的月亮是渐盈凸月。
小房间里多了点黑色的藤蔓。它们匍匐在地上，攀附在墙根，就像从阴暗之中伸出的爪子，想要抓住那一轮悬浮的月。可月华依旧，那些漆黑的藤蔓只能继续蛰伏。
月色中的模糊人影开始有了轮廓，她冷冷开口∶“带走月亮。”
然后，月亮碎了。
碎月落了一地，月华也如同镜片般变成了消散的光粉。漆黑的藤蔓没有光线的束缚，迅速爬满了整个小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霎时间占据了风令羽的全部听觉。
一片漆黑之中，那些破碎的月亮竟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微光。
下一刻，就有触感滑腻的藤蔓攀附上风令羽的手臂！
那些藤蔓给人的感觉不像藤蔓，更像是某种活的生物，它们一边蠕动，一边分泌粘稠的液体。风令羽伸手去驱赶它们的时候，这些藤蔓还会躲闪，就像粘腻的泥鳅在满地乱爬。
给人的感觉……有点像“那些东西”。
那些，生于混沌的污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