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十字教堂
这些工作都需要公安负责,而公安的实力在特别组织里是属于垫底的存在。
因为工作的性质,人手大多都是从民间招募,这些成员运用神力的天赋参差不齐,大多数人甚至从没用出过一次拘灵锁。
除了清闲的时候也能享受高待遇,还能够在绿洲工作,不用去危机四伏的外界,公安组织便没有其它优点了。
深囚沉默了片刻,它能读懂宿棠月话中的意思,也知道宿棠月有这个能力。
每一城的公安组织都是半独立的状态,宿棠月正是源川总部的话事人。
“好,我答应你。”
当日的处刑人员中不乏重要人物,为确保刑场秩序以及观看行刑的民众安全,帝京需要用到源川市的力量。
“多谢深囚大人。”
宿棠月嘴角含笑,躬身道谢。
神族不会说谎,没有外界干扰,应下的承诺它们都会履行。
……
长廊中。
充斥着欢闹的气息,刚得到馈赠的新人们满脸兴奋,迫不及待的尝试沟通体内神力,使用拘灵锁。
“啊,怎么完全没反应?”
“冒光了冒光了,快看我!”
“我草,拿远点啊,别对着我!”
新人们打闹在一起,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能冒出一些蓝光,这是释放拘灵锁的征兆,但想要真正使用出来,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沈乐生追上崔天禄的步伐,与他并排走着。
“崔哥,我…”
崔天禄抬手打断他,反问道:“小沈,你在望江市到底有没有得到神力?”
沈乐生如实答道:“没有。”
一副正常的身体可以有多种神力,不存在排斥的情况,深囚说他是秘根体质,那只能承认,总好过鬼妖体质…
事已至此,沈乐生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至于他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是怎么来的,就让他们想吧。
原本只是打消众人疑虑编造的一个谎话,只要不怀疑到鬼妖的头上,背后的议论沈乐生都可以不在乎。
唯独崔天禄不同,在沈乐生看来,这是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虽然短短相识两三天,但崔天禄对他的关照沈乐生都看在眼里。
不仅推荐了自己一份可以白吃白喝的工作,还请自己吃了人生中第一顿免费烧烤,早上甚至带了一篮水果。
在沈乐生心中,崔天禄俨然成为了他具有特殊意义的朋友!
“我明白了,你也别太难过,秘根体质我了解的不多,虽然不能使用神力,但也并非一无是处。”
“话说上帝给人关上了门,总会留一扇窗的嘛。”
崔天禄安慰道。
“…崔哥,我骗你说得到了神力,你不生气吗?”
沈乐生有些意外,至于崔天禄说的话他没听进去,毕竟他又不是真的秘根体质。
“为什么要生气,不过是一个称不上多大的谎言罢了。”
“你生活在偏远艰苦的城市,又是初来乍到,当然可以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
崔天禄笑着拍了拍沈乐生的肩膀,说道:“一会带你去拍证件照,顺带给你一部手机,方便工作的时候联络。”
此话一出,沈乐生的瞳仁中似有星光闪动,崔天禄的形象慢慢变得高大且模糊。
“天使…”
咔嚓。
很快,一张小巧精致的公安成员证件递到了沈乐生的手中。
照片上的沈乐生眉眼带笑,此刻的他真正感到自己像一个完整的人。
沈乐生将证件装进封套,崔天禄也拿出一部全新的手机,以及一个厚实的信封,交到沈乐生手里。
“这些是你在昨天下午行动中表现的奖励,斩杀了一只五级堕灵声波,基本都是你出力,这可是不小的功劳。”
崔天禄投来一个肯定的眼光,同时也在心底里高兴。
有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新人加入,他们小组的死亡风险也能够大大降低。
“也许,在未来某一天,我能够借助小沈的力量,亲手杀了那个七级堕灵,给小姜报仇…”崔天禄心想。
“谢谢崔哥!”
沈乐生接过两样东西,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大致看了一眼,里面大概有两万多块钱。
这是他凭借自己的劳动,得来的第一笔丰厚的报酬,沈乐生心情激动。
换作在望江,拼命做着廉价劳动,也只能换来每日勉强果腹的食物,特别是在沈乐生卖掉器官的那些天,平常的发电和农作都能将他累垮。
停工就意味着挨饿。
如果不是参与几次大游行,可以趁机偷捡一些旁人遗漏的食物,沈乐生不去抢的话已经活不下去了。
“东西收好了,我们上午还有巡逻任务,就顺带去看看你的住宅房。”
崔天禄顺手将沈乐生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系好,同时吩咐道。
“好的崔哥。”
……
东城区。
一座历史悠久的教堂,静静地伫立在城区的中心,它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在绿洲成立前便一直存在,亘古不衰。
教堂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庄严,外墙由灰色的石砖砌成,经过了风雨的洗礼,显得有些斑驳。教堂的屋顶是尖顶,上面覆盖着青色的瓦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灰白石板的外庭处,有一道雪白的身影施施然走过。
她穿着一袭米色长裙,裙摆与纯白的发丝随风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羊月瑜素手轻抬,推开紧闭的大门,走进教堂,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长长的木椅,它们整齐地排列在礼拜堂堂道两侧,散发着庄严与肃穆的气息。
木椅的表面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彰显出匠人的精湛技艺。
礼拜堂内的正前方是一个高高的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时,身披黑色长袍的神父背对着羊月瑜,他沐浴在晨光中,刚刚结束祷告。
察觉到来人,神父缓缓转过身,挺拔硬朗的身躯上,是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脸庞带着些许皱纹,鬓角微微泛白。
羊月瑜轻轻一笑,迎上神父的目光,轻柔温声道:“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神父眼底浮现出一抹困惑,端详的目光在羊月瑜身上停留片刻,像是记起了什么,忽的一怔。
他用惊诧中带着求证的语气问道:“你是羊行渊的孩子?”
“您记得我和父亲。”
羊月瑜眉梢微微扬起。
“…我们只见过一面,那是你尚在襁褓中,是在接受洗礼的时候,那双眼睛使我印象深刻,就像雨后天空一样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