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从来不意外
自己果然还是高看了这个所谓上流社会的聚会，这种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始终存在。
从小就学会了各种察言观色的向博文怎么会不懂程水馨的意思，掏出名片分发了一遍就打算转身告辞。
果然不幸被林露说中了，几个女孩正在聊天，居然真的有人过来邀请程水馨去跳舞。
“程同学，希望你能赏个脸。”
萧竹没有立刻离开，大概是生平难得一见地被女孩拒绝，这反倒让他对程水馨有了点兴趣。
向博文笑道：“看得出来，几位都是吗？”
一样是邀请，萧竹的语调气势都强势多了，明显有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你一句话不说，他自己就走了。”
两个人的动作配合已经趋于完美，苏亦凡盯着杨冰冰的目光问道：“一会还要跳吗？”
蔡绮对这种人见多了，拿到名片瞄了一眼没做什么表示，倒是其他几个女孩还是好奇地询问了一下什么是“博文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程水馨记忆力比她的美貌更让人吃惊，随口答道：“总公司在帝都，做电视媒体广告投放的，跟萧竹关系很好吧？”
一般这种自我介绍里不加前缀的都算是好同学了，程水馨也没给人家脸色，笑着了自己的名字：“程水馨，我是杨冰冰的同学。”
这一刻，享受自己人生中第一支舞似乎更重要。
程水馨看一眼蔡绮，低声笑道：“小弟失败了老大上吗？”
苏亦凡也挺好奇这位号称巨富的大少爷会拿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礼物，他没吭声地看着萧竹让人把那件包装盒放在杨冰冰面前的地毯上。
这一次来的人不是向博文那个级别的，而是放眼整个宴会厅都没几个人敢正面拒绝的萧竹。
“没关系，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青年对程水馨很有风度地笑一笑，“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知道您的名字？我叫向博文。”
萧竹身边始终跟着几个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米的保镖，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把带着包装的东西拿过来。
苏亦凡也不再说话，安心搂着杨冰冰完成自己第一次与女孩共舞的人生成就。
随着一曲完毕，两个人终于是松开了相互的手，恢复到正常朋友状态。
看着向博文离开，蔡绮这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好，就不跳了。不过程同学不介意我在这里坐坐吧？”萧竹顺势直接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程同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大夫过来看看？”
苏亦凡笑道：“跟你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程水馨刚才还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呢，这会居然有女孩子邀请她跳舞，向博文看得出那个冷冽的美女也不太欢迎自己，干脆痛快地告辞转身走开了。
程水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萧竹对自己的兴趣也许未必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但这其实更麻烦。朝着萧竹继续勉强笑一下，程水馨有点虚弱地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没休息好……”
一般能出席这种场合的年轻人都有极好的家教，就算是伪装也都还不错，像王放那种情感外露的都算是少数。萧竹哪怕再嚣张，对人的态度也是平易近人的。这位来请程水馨去跳舞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岁出头，一身正装，浑身上下一切都显得一丝不苟，跟程水馨见过的许多商务精英人士没多大区别。
“一知半解，就是想到了而已。”程水馨依然摆出想要送客的姿态，“凌霄集团做全国电视广告推广，跟贵公司关系一定不错”
程水馨随意地笑了笑：“这是杨冰冰的生日宴，不能那么干。”
“不了，一次就够。”杨冰冰回答说，“那个……谢谢你的礼物。”
“您好，请问我有邀请您的荣幸吗？”
“程同学果然厉害。”向博文是真的有点佩服，“看来对凌霄集团也很了解？”
对于这种个人条件优渥的年轻人来说，这几个人当中最有吸引力的是程水馨和蔡绮，这两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能够激起男性征服欲的独特气质。可惜蔡绮风格太过冷冽，没想到程水馨居然也是软钉子。
苏亦凡看了一眼萧竹，发现这个人脸上挂着点掩饰不住的得意，知道这件礼物一定不会太轻。
萧竹笑道：“得罪就得罪了，那也没办法，说实话容易得罪人嘛。来来来，看看你萧大哥你给带了什么礼物。”
程水馨表现得还是很平静，跟张瑶一起坐在林露旁边招呼自己同学：“你们不去跳舞？”
程水馨本来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没想的萧竹居然不肯走，又重复邀请了自己一次。
两个人仓惶逃到程水馨这边，程水馨已经在应付第二个来邀请她跳舞的有为青年了。
“对不起，我身体真的不舒服。”程水馨努力做出一个带着点无奈味道的强笑给萧竹，“真不好意思。”
程水馨笑了笑道：“我跟你一样没兴趣啊。”
面对这样的翩翩公子，程水馨本能地觉得反感，但这毕竟是杨冰冰的生日宴，她又不是那种愿意直接让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性格。面对那人的诚意邀请，程水馨只能抱歉地看一眼自己身边的几个女孩：“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不舒服……”
这算是给了对方台阶下，那个青年似乎也并不意外程水馨会拒绝自己。目光扫过这几个姑娘，年轻的女孩们各有各的美好，看着简直如一团盛开花簇。
程水馨在这种问题上居然没有打太极，认真想了想说：“那我大概会给他面子。”
这时候苏亦凡已经过来了，看见程水馨正在应付萧竹，立刻接话道：“我们公司最近事情多，她的确比较忙。”
虽然已经知道萧竹是什么家庭背景，程水馨还是觉得一阵气恼。
蔡绮看似随意地瞄了程水馨一眼，她很难想象程水馨居然会为别人着想。在蔡绮的概念中，程水馨应该是心中的世界只有她自己的那种人。
程水馨笑着点点头，却是不愿意解释，也不想给向博文更多的攀谈机会了。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相当微妙的体验主要是纠结于有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学校里知道程水馨和杨冰冰关系的林露和唐颖，两个人都知道那次二女争夫的戏码是为了引出黑程水馨的一群姑娘。可现在看着场面……似乎是要成真的节奏？
舞池中苏亦凡跟杨冰冰的舞步并不怎么惹人注意，依然有很多人在盯着这一对看。杨冰冰毫不介意地让苏亦凡搂着自己的细腰，腰肢间一股灼|热传上来，让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钟就失态。
说这话的时候，向博文又瞄了一眼蔡绮，总觉得这女孩在哪里见过。
林露看了一眼正在舞池中的苏亦凡，笑着问道：“如果是苏亦凡邀请你呢？”
和平时的苏亦凡不一样，换做以前他早就手足无措了，几次看电影的时候搂着苏亦凡，杨冰冰总能感觉到来自少年的僵硬。现在的苏亦凡却是目光坚定，搂着自己的手很稳也很克制，没有在腰肢上下滑动的意图。
向博文还想说什么，蔡绮已经起身朝程水馨伸手了：“咱们去跳一曲？”
杨冰冰摇头：“我只是花了钱而已。”
那包装盒有差不多半人多高，宽厚都差不多，看样子装上一个大活人都没什么问题。往地上这么一放，顿时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过来。
苏亦凡没说下一件礼物是什么，倒是让杨冰冰充满了期待的欣喜，也没有追问下去。
萧竹看了一眼苏亦凡，又把目光聚焦在苏亦凡身边的杨冰冰身上，大笑着起身：“今天的主角来了。冰冰，不是我说虚的，今天你是真漂亮。全场最漂亮的女孩非你莫属！”
年轻人长得也挺帅，发型有点韩风味道，整个人给人感觉清爽干净，看着程水馨的目光也很真诚。
苏亦凡跟杨冰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萧竹一脸诚意地邀请程水馨。
杨冰冰稍微意思地笑了一下：“萧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会得罪好多美女。”
苏亦凡说：“我知道，也花了心思。”
更重要的是，萧竹也知道程水馨跟苏小轻之间的关系，他来找程水馨跳舞，也是想试探这个据说在苏小轻面前有点分量的小女孩。
“算了，没兴趣。”林露跟唐颖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两人当中她似乎做主的时候多一些，“倒是你，会有人来邀请你吧？”
向博文刚才还只是觉得程水馨漂亮又有气质，这一刻蓦然察觉到能跟杨冰冰玩到一起去的女孩果然不一般，几乎是一语中的地看出了自己跟萧竹之间的关系。
杨冰冰吐了吐舌头，把本来脸上的几分妩媚都化作了可爱：“还是先躲一躲吧。”
今天的程水馨刻意让妆扮低调了些，依然是光彩夺人的她完全不希望抢了杨冰冰的风头，只是哪怕淡妆出现依然难掩风情，刚才已经有无数人在盯着这个陪杨冰冰出现的女孩。
看到程水馨这么坦诚，林露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去坐坐，还是要应付不同的宾客？”苏亦凡征求杨冰冰的意见，“我看不少人都朝着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