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丧心病狂
连“人家”这种词都用上了，苏亦凡觉得自己还真没办法对楚若继续生气，只能无奈道：“那也穿得太过了，露得太多。”
看两个人并肩走进校门，很多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杨冰冰，然后再瞅杨冰冰，好像两个人是明星一样。
苏亦凡说：“人靓歌甜，挡不住的。”
没多久之后程水馨匆匆赶到，看见两人，也不避讳各自传来试探的目光，一屁股坐到苏亦凡对面。
“一起一起。”楚若很淑女地笑，言辞却相当豪迈，“我也想多认识一下苏亦凡的同学，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程水馨嘿嘿一笑，开始装可爱：“我以为你真的在乎过啊。”
楚若则是有问必答：“找苏亦凡吃饭，顺便说说事，程姐姐你也一起来吧？”
程水馨笑着摇头：“你知道我现在没这种想法了。”
很多人都猜测这是程水馨对黑她那些人的反击，当然也有人怀疑是其他的人在黑其他几个女生。但无论如何，程水馨身上的很多脏水不攻自破了，而矛盾焦点则转移到了另外几个女生身上。
苏亦凡不要脸：“我也找你补课。”
杨冰冰大概也明白是什么事了，扭头问苏亦凡：“这么有效率？”
苏亦凡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带着杨冰冰去了图书馆，两个人在冷气开放的图书馆里一人拿一本诗集，看上去文青又小资，实在是小清新极了。
苏亦凡下手还不轻，楚若几乎是头一低，一只手捂着头，满脸委屈地看着苏亦凡。
“那是以前的事了。”杨冰冰无所谓地说，“现在对我来说，开心最重要。”
这是董妍的声音。
“都说了让你穿得像点学生样，这是想干嘛？”
“不太好？”苏亦凡发现自己真是个不怎么样的师兄，居然从来没关心过张瑶的成绩。
苏亦凡和杨冰冰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气氛很诡异。
俩人的声音多少都有点夸张，程水馨略自然，楚若功力差一些。
忙完了游戏配乐，程水馨的工作暂时变轻松了，只是继续陪着张瑶找感觉，并把作品都整理出来。相反苏亦凡则要开始跟王健滔那边的团队沟通，无论调试还是内测都是极耗时间的工作，苏亦凡不能躬亲，只有给王健滔不断施加压力一途了。
如此这般地吩咐了那个鸭舌帽男，苏亦凡也没留他的联系方式就让他走了。
“嗯，你做得对。”苏亦凡对程水馨的决定表示赞同，“无论如何，不能扔下学习。”
杨冰冰笑道：“那算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在乎？”
对于这一点，黄迪更加佩服苏亦凡，心说看看人家的妞都什么气场，自己身边那些姑娘看见钱，眼睛都要飞到自己写字的笔上了。
老菜馆的菜真的很好，味道香量也大，十二道菜三个人吃绝对是浪费。杨冰冰时不时给苏亦凡夹菜，完全罔顾了平时苏亦凡对自己投食的规律，引得黄迪一阵眼热，心中又开始懊悔自己干嘛不带个姑娘过来，比不过这小妞的容貌至少在排场上也过得去一点。
“程姐姐！”
苏亦凡果然乖乖闭嘴。
最后程水馨关心了一下自己的那份生日礼物：“真的在拍啊？”
“太巧了，我们也打算找苏亦凡吃饭呢。”程水馨的回应简直是热情大方又自然，一点痕迹都不带有的，“你们打算吃什么好的？”
听见这声音，楚若把抓着苏亦凡书包带子的手松开了。
“谁舍得啊。”苏亦凡这说得倒是真心话。
“是啊，叫价已经到快六十万美元了。”苏亦凡最近也在关注ebay上的拍卖页面，“暂时咱们还是领先的。”
“是挺一般的。”程水馨说，“暑假我打算带着张瑶补补课，工作放缓一点。”
……
程水馨瞄了苏亦凡一眼，眼神中又有了温柔的色彩。
“……算了吧，你看程水馨跟杨冰冰打成那样了，还是有不少人支持她。想要真的让她臭掉，还是得抓住实质性的问题，让她百口莫辩。”
“有轻姐呢。”苏亦凡对这个倒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他美国都去过了，“你要不要换个自|拍效果更好的手机？到时候就剪刀手加嘟嘴，保证爆红网络。”
这个咱们说得程水馨眉开眼笑：“真的要去还得准备护照，好麻烦的。”
楚若很欣喜：“你不喜欢我穿暴露的？”
苏亦凡在旁边插嘴：“不如夏季动漫展你们出个姐妹cos，大家就都闭嘴了。”
“还说别人，你考虑考虑自己吧。”程水馨笑，“别拖了咱们班后腿。”
一大段录音，没有杨冰冰在场的几个女孩简直用自己的生命在生动诠释“恶毒”二字如何写就。估计全校听到这段录音的男生差不多都傻了，那些平时白莲花一样的小姑娘内心世界居然这么泥泞不堪，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苏亦凡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程水馨立刻更加“为难”地看了一眼苏亦凡。
“不仅被上司调戏，还要给老板补课。”程水馨笑着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鉴于苏亦凡丧心病狂的举动，下午几个绯闻女孩果然都以病假和事假的借口逃走了。苏亦凡也没在意，而是很享受地跟程水馨聊了很多最近工作的话题。
苏亦凡点头：“其实有副本，那个人找了另外的人在学校里传播，特别容易。”
苏亦凡不说话，问道：“你爸的车？”
程水馨又乐：“我不信任自己啊，怕工作不力组织骂我。”
“小怡她们如果知道了，肯定会为难你吧？”程水馨有点担心，“也挺麻烦的。”
如此看来，图使馆里那些耐人寻味的目光就很可以理解了。
被苏亦凡这么调侃着夸奖，程水馨也就呵呵一笑：“你在说小师妹吧？张瑶最近更刻苦了，我有点担心她的学习成绩。”
这是小怡的声音。
“还有两个同学……”
苏亦凡拎着书包站在原地没动，等到楚若走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拍了这个精致的美少女头一下。
……
苏亦凡拱手：“过奖过奖。”
楚若在中学时代也是让不少人垂涎过的存在，对这些议论显得毫不在意，只是踏着高跟凉鞋袅袅婷婷地走向苏亦凡，目光很妖娆。
“……其实谁关心程水馨到底有没有那些烂事？最重要的是，很多人真的讨厌她，这就足够了。只要我们坚持说，总会有人信，到了高三，她肯定从女神变破鞋！”
这是葛文丽的声音。
苏亦凡当真是个爽快的孩子，吃完饭抹抹嘴抬腿就走，多一句话都不跟黄迪啰嗦。黄大少居然也挺高兴，他怕苏亦凡再给自己出点高难度的动作，万一做不出来那就麻烦大了。
程水馨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长裙飘飘的杨冰冰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全靠自己刚才另一只手在口袋里盲打短信的功劳。
苏亦凡说：“这是组织上的信任。”
“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程水馨这是明知故问。
“人家想让你有点面子嘛。”
“干得漂亮。”程水馨说。
化了妆的楚若真的很让人惊艳，大模一样的姣好身材，干净利落的打扮。一双雪白双腿刺痛了多少学生的瞳孔，让多少家长暗骂如今世风日下。
黑色厚重的大车，字母车标显得霸气十足，停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临时停车位上。一个穿着娇俏短裙的长发女生靠在宾利旁边，灼灼目光盯着苏亦凡。
苏亦凡也没表现出抗拒或是不好意思，接受得很坦然。当然这点钱在杨冰冰看来更不是事儿了，她瞧见黄迪奋笔疾书支票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人在饭桌上打开一瓶王致和豆腐乳，完全没有黄迪期待中的那种星星眼。
黄迪写了张支票给鸭舌帽男，上面的数字是六位数。这个账单黄迪付得很心甘情愿，其实如果能跟苏亦凡拉近关系的话他愿意付出更多一点，只要这小子不拒绝。
程水馨按了一下手机，给杨冰冰放录音，刚才她在学校里听到时录的。
程水馨现在心情简直是不要太好，小怡她们暗地里扭曲自己的那些谈话刚才被学校电台公开出来，瞬间整个学校都疯了。虽然今天没有轮值的小怡后来冲到了据说是应该休息中的学校广播室停停掉录音，流露出的那些内容还是足够让人明白是有人在暗地里黑程水馨，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苏亦凡还没明确自己是应该反抗还是屈从，身边已经走过来人了，朝着楚若惊喜地打招呼：“楚若妹妹？！”
围观群众们没想到楚若居然会朝苏亦凡走过去，并在即将微笑开口的一瞬间被苏亦凡拍了头！
楚若绝对是个上道的姑娘，闻言笑道：“程姐姐还有谁？咱们一起吧。”
“那咱们要不要再和好一下？”杨冰冰问，“不能跟你们行动太郁闷了。”
程水馨想起自己被苏亦凡拦腰横抱起来的一幕，脸色一红，啐道：“你才闭嘴。”
一高中也有不少人认识这女孩，顿时有人私下开始议论纷纷。
晚上放学的时候，苏亦凡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跟程水馨和张瑶凑热闹，发现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宾利。
杨冰冰最近没什么事，3d美工的下半部分工作基本上跟她没关系，又回到了看看书打打酱油的状态。程水馨建议苏亦凡给杨冰冰找点事做，苏亦凡也在挠头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我现在在跟学校申请保留文学社，到时候她没了文学社的招牌，看还有多少人能支持她。”
“嗯，他的车。”楚若拉着苏亦凡的书包带子让他上车，“走走走，咱们吃饭去。中午程水馨跟我说过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