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小心哦
苏亦凡很喜欢这种感觉。
正因为见过那么多美女，颜艺珍拥有那种几乎一眼可以给一个女孩定性的能力。
对程水馨的建议杨冰冰本能地想拒绝，但一想到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又觉得还是程水馨的建议比较靠谱。
苏亦凡一张张翻下去，发现杨冰冰不管是涂鸦风格还是简单细腻的线条风格，或是写实风格都相当了得。显然昨天说自己提供一些图片素材并不是随口说说，人家这是真有底气。
程水馨比苏亦凡早离开教室几分钟，最近用稿费新换了一副铁三角耳机的她听着手机里的歌走下楼，正巧看见杨冰冰在学校门口低头发愁。
妮尔否定的极痛快：“不，我很讨厌他。让他离开这里，苏。”
正在车上喝运动饮料的颜艺珍还在低头看今天的时尚和娱乐新闻，猛然见看到有两个相貌上绝对九分以上的美女手拉着手走出来，眼睛都要直了。
苏亦凡注意到杨冰冰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塑料文件夹，这一点点的装饰让她更加有了一种知性美的感觉。
杨冰冰最近似乎比以前更有活力了，面对苏亦凡的时候笑容尤其多一些：“给你带了点画稿，你要不要看看？”
第三节下课的时候，依然穿得朴素干净的一枚少女站在教室门外等苏亦凡。
杨冰冰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忘带钱包了……早上起太晚。”
程水馨接过笔记本电脑开始浏览：“技术细节我不懂，不过你的创意的确已经很完整了。”
颜艺珍把手机浏览器关掉，一点都没犹豫地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着两个女孩快步走过去。
真正让颜艺珍觉得震撼的是这两个女孩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
程水馨把耳机摘下一个，笑着去拉杨冰冰的手。
有时候李沛然甚至会带着一点悲观地揣测，按照现在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苏亦凡和程水馨就算成为情侣也不会让人惊讶吧……
程水馨用这种调笑的口气跟苏亦凡打招呼，旁边的李沛然已经快把自己脸埋进书里了。自从与程水馨交恶之后，李沛然对获得美女青睐这件事早已绝望，却绝不希望看到苏亦凡跟程水馨从主从关系逆转成平等的朋友关系。
“太神速了，我都没想好怎么说感谢的话呢。”苏亦凡嘴里说着，已经开始伸手去夺杨冰冰的文件夹。
一张张看完二十多张画稿，苏亦凡深吸一口气，对坐在旁边貌似左右顾盼的杨冰冰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因为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恍惚间，苏亦凡觉得杨冰冰更像是一个走入某办公室开始实习的女学生，既有着青春靓丽的外表，也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智慧。
“看这架势不容易打发。”苏亦凡对新雅娱乐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知道这样一个总监耽误一上午时光的价值，“中午咱们从学校后门走吧，我让比奇来接咱们。”
拿自己跟享誉世界的国际大师相比，杨冰冰顿时显得羞涩了许多。
“我知道。”苏亦凡说，“但是对天发誓真忍不住。”
从楼上的走廊窗口能看得见学校门口的人群，那是来接学生的家长们和他们的座驾，颜艺珍那辆英菲尼迪也在其中。苏亦凡用手指了下那辆车，记忆力显然不错的妮尔立刻明白了。
苏亦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挺期待的吗？”
接下来一张的风格就没第一张那么写实了，带着一丝夸张的动漫风格，人物的表情也比第一张活泼许多。
阳光落在雪白的打印纸上，第一张图是一个丰腴的亚洲女性，穿着典型的及膝裙和露锁骨的小上衣，眼神充满了诱惑。
“怎么还没走？”
“我给你这些，不是想听你夸我。”
偏偏这两个美女，颜艺珍实在无法给两人下一个确切定义。
苏亦凡在很多同学复杂的目光中走出去：“什么情况？”
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十几分钟，一直到走廊里有其他同学的脚步声走近苏亦凡才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次轮到苏亦凡不好意思了：“这个……都是工作需要，你要理解。”
心里虽然认同了，杨冰冰嘴上还是没那么痛快答应：“不用了吧？借我点钱坐车回家就行。”
苏亦凡也就不再废话，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辜负杨冰冰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苏亦凡笑：“毕加索也是基本功了得之后才画牛头的。”
同样都是身材高挑的美女，杨冰冰甚至比程水馨还要高一些，脸部线条充满了现代人渴望而不可得的那种古典美。虽然穿得很朴素，可颜艺珍明显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流露出一股自信又内敛的气质，甚至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错觉。
苏亦凡的大撤退计划得到了积极响应。妮尔没有反对，跟着苏亦凡出下楼会合张瑶，然后三人从学校后门偷偷溜走了。
而且就算傻瓜也看得出来，苏亦凡对程水馨的好感度很高。
这时候苏亦凡的短信刚好抵达两人手机。
“苏，那个讨厌的男人终于来了？”
苏亦凡认真地点点头，又翻那二十多张画稿，然后提出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程水馨则不一样，她的神采飞扬一眼就看得出来，这让她的美丽反倒更接地气。程水馨像是那种能够享受各种生活，并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坦然的少女。
“反正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无聊的。”程水馨笑着没松手，“苏亦凡可能跟张瑶一起走了，咱们两个可怜人一起吃吧。”
“如果有需要的话，再画一遍穿内衣丝|袜的没问题吧？”
今天杨冰冰拿给苏亦凡二十多张图，有几张是昨天晚上才画出来的，加上修图和打印睡得太晚，早上走得匆忙就忘记了。
“没睡好，写了一晚上东西。”苏亦凡不仅没有自觉，还对直接坐到程水馨身边给她看笔记本电脑里的文档。
苏亦凡看得出来这些图应该是用电脑画的，杨冰冰显然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不少经验，技巧熟练，色彩搭配也相当精致有美感。
苏亦凡的表现让妮尔都有点惊讶：“苏，怎么了？”
杨冰冰愣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两个最常被拿来比较的美少女之间本来就没多少敌意，加上最近都跟苏亦凡关系不错的缘故，两人见面还打了个招呼。
颜艺珍见过的美女太多了，燕瘦环肥各种姿态的都有，所以美女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稀奇的。
“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到你。”杨冰冰毕竟不是扭捏的性子，笑过之后就恢复了爽利模样，“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帮你定制。”
杨冰冰笑够了点点头：“我明白，你做什么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我相信你。”
这一幕实在太惊人了，两个几乎从来不说话的女孩现在居然像老朋友一样手拉手，让周围的不少同学都惊呆了。
就算是现代造星行业再怎么打造，也磨不出眼前这两个美少女这样的。
杨冰冰无声地笑了，恰有春风吹过，她的笑容和长发一起飘扬，形成操场角落里最美的风景。
杨冰冰对自己的绘画水平当然有些自信，闻言微微一笑：“也就是个匠气十足的水平，不值得你这么夸。”
一直到操场上有林荫的地方，苏亦凡才靠着花坛坐下，打开文件夹。
苏亦凡不禁有点感慨，事业型的女孩果然强大，在需要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调整自己的生活和作息。程水馨戴着耳机看手机，应该是在给张瑶的歌词找更多素材。
中午放学的时候苏亦凡短信了张瑶，同时也喊住妮尔：“中午别自己出去，跟我走。”
对于苏亦凡来说，程水馨的这一句肯定已经非常有意义，他默默点头，没再说什么，等着程水馨详细看完整个文档。
“好啊，没问题！”
“怎么不给苏亦凡打电话？找他蹭个饭。”程水馨先开了句不是玩笑的玩笑，随后拉住杨冰冰的手说，“跟我走吧，中午一起吃个饭，然后我陪你回家拿钱包。”
杨冰冰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文件夹递给了苏亦凡，两人并肩顺着走廊下楼，走出教学楼。
整个上午的课间苏亦凡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思路，他需要完整清晰地对苏小轻表达，并寻求更多帮助。毕竟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做游戏这种事还是太复杂了，一般人不会想要去尝试挑战。
杨冰冰拒绝得也没那么坚决，事实上程水馨在人情往来方面实在是比她成熟不少，三言两语就打消了杨冰冰的顾虑。两人像很多女学生那样手拉着手出了校门，引来阵阵眼球乱丢和手机偷|拍。
当事人苏亦凡和程水馨当然没有照顾李沛然的感受，还在继续聊天。
杨冰冰和程水馨分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眼前一个长发男已经走过来了。
颜总监对苏亦凡来说就是个小插曲，等到进了教室就被暂时遗忘了。让苏亦凡惊讶的是程水馨今天居然比自己来得还早，正在教室里低头翻手机。
当然这些细节杨冰冰是绝对不会说给程水馨听，她下意识地觉得程水馨挺在意苏亦凡的。
“早，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看到苏亦凡进了教室，程水馨笑着抬头对苏亦凡招招手，那种感觉就像两个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
事实证明苏亦凡一点都没低估颜艺珍。
逃走之前苏亦凡还不忘记给程水馨和杨冰冰发了短信：“如果有一个长发男人找你们搭讪，一定不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