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欺人太甚
砰!
就在这时。
屋外院门被人一脚踢开。
随之进来数行人。
这些人,身穿锦衣。
衣服背面上画着一轮弯月标志。
正是玄月宗的人。
众人将院子团团围起。
当首一人骑在一头独角兽上,大声吼道:“阎浅龙,给老子滚出来!”
同行的弟子还抬着一口乌黑棺材,棺材放在院中。
蒋氏和闫良听到骂声,蒋母拉住儿子:“良儿,你出去不得,娘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是……”
“听话。”
闫良想对方一心要致自己死命,以为自己已经变成痴呆,当下还是躲在房里为好。
点了点头,“妈,你小心。”
见母亲出门,闫良到窗边,手指蘸了唾沫,捅破窗纸。
闭上一只眼睛,向小孔从外望去。
只见大院里站满了玄月宗的人。
院中还放着口乌黑棺材。
“这棺材怎么回事?”他寻思,目光看到骑在独角兽上的吴叶,不由怒从心中起,攒起拳头,咬牙发誓:“折辱我的仇,我闫良必报!”
此时正值寒冬,朔风凛冽,屋外飞雪,不一会地上白茫茫一片。
蒋氏冒着寒气走出屋外,见对方好大的阵仗,说道:“诸位玄月宗弟子来本庄有何贵干?”
吴叶坐在独角兽上,以鞭指人,盛气凌人道:“贵干?奶奶的,杀人偿命,叫你家管事阎浅龙滚出来!”
蒋氏心中有气:“敢问这位就是玄月宗大弟子吴叶?你说杀人偿命,杀什么人了?”想就是他折辱的儿子惨受重伤,差点痴呆。
当下更是心中怒火。
吴叶手一指那雪地上棺材,冷哼道:“哼!你阎家售卖茶叶有毒,我师弟吴磊昨晚中毒而死,你闫家还得有个说法,否则杀你一家鸡犬不留!”
蒋氏面色一变,心想“这怎么可能?”她妇道人家,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位魁梧男子自院外踏雪归来,高声道:“玄叶宗要讨什么说法?找我就是!”语声洪亮,百米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玄月宗弟子循声望去,大片飞雪下,只见一中年男子,踏雪而来。
见这人身宽体阔,一身貂皮华服,英姿挺拔,正是阎浅龙,闫良的父亲,阎府老爷。
原来阎浅龙自赎回儿子,听闻儿子述说经过,知魔族身份曝光,玄月宗定会再来找麻烦,便去求滚雷城其它宗门帮忙。
哪曾想,这些宗门多年来财礼收了不少,到今有事,一个个都推脱家师正闭关修炼。
他本要面子,不愿多求人,只有愤然冒雪而归。
此时大步上前,抱拳道:“这位吴道爷,我们阎家怎么杀人偿命了!”
又接道:“算起来,你杀我阎家下人,砍手挖眼,又拷辱我儿子,将他折磨成废人,这又怎说?”阎浅龙忿忿而谈。
“马的!”吴叶骂道:“那是你儿子咎由自取,调戏我宗门师妹,我们看不惯才出言喝止。”
“胡说八道!”蒋玉仙一声叱道:“我儿品行端正,岂会做出尔等猪狗之事!”
“你说什么!”吴叶目光瞪视此女,若不是她是龙族后裔,早一鞭将其劈成两半。随即看向阎浅龙,暗想那计划必须执行……暂且忍耐。
一声道:“阎浅龙,今天我们不是来讨论你那废物儿子的,是你毒死我师弟吴磊要如何交代!”
父亲?
闫良透过窗外鹅毛大雪看去,灰蒙蒙的天,只听吴叶那畜牲说自家师弟吴磊是喝了我家茶中毒身亡,一开始还觉得对方死的好,大快人心。
可再思考,不对,他们修炼灵武,别说茶叶有毒,就是砒霜当饭吃也吃不死,这分明就是嫁祸!
要不是他沉住气,早冲出去理论,心想,我得忍!拳头握的咯咯响。
阎浅龙走妻子身边,妻子悄悄告诉他儿子醒来。
阎浅龙内心欢喜,表面并不露神色,转身看向吴叶道:“姓吴的,你说贵派弟子是吃了我阎家茶叶中毒而死?可开棺让老夫看看尸首?”
“放肆!”吴叶一声叱骂。
啪的声。
挥鞭抽在阎浅龙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蒋氏怒道:“你敢打我夫君!”轰一声,双臂化龙爪,就要动手。
阎浅龙忙伸手止住。
蒋玉仙忍气,龙手恢复,走过查看夫君伤势,心疼问:“龙哥,你……你怎样,疼吗?”
阎浅龙摆摆手:“不碍事。”一手捂头,鲜血不断顺着额头流下,不一会被冷空气冻结,头上也落满大片雪花。
吴叶咄咄逼人道:“我师弟尸骨未寒,你等也配开棺看的!”
随后又道:“阎浅龙,你今天得给出个交代,否则阎家上上下下,连只苍蝇都别想活着出去,通通得给我师弟下去陪葬!”
啪!
他说话间一甩鞭。
哗啦一声,旁边一棵水桶粗大树,如被闪电击中似的,刺啦截断倒在雪地中,溅起飞雪。
阎家躲在屋侧和门边众下人骇然。
这时,一些贪生怕死家丁跑出。
扑通跪翻雪地上,向吴叶等人磕头求饶道:“吴大爷,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啊,全是,全是阎老爷一个人干的!”说着颤抖的手一齐指向阎浅龙。
“你们!”阎浅龙气得脸色发紫。
他平日对待这些下人可不差。
“哈哈!”吴叶骑在独角兽上,大笑两声,凌厉的目光看向阎浅龙,厉声道:“怎么!姓阎的你还有何话说?”
他呛的声拔出腰间长刀。
地阶上品法器,似乎周边的雪都要融化。
阎浅龙转头看向妻子,说道:“仙妹,当初真该听你父的话。”随即转身对吴叶,踏前一步,毫无畏惧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贵师弟的死,我阎浅龙一命抵一命就是!”
说罢拔出匕首,要自戕而死。
“夫君不要!”蒋玉仙急得大喊。
啪。
吴叶一甩马鞭,打飞匕首。
他冷声道:“你贱命一条,也配换我师弟性命么?笑话!”
只见阎浅龙虎口带血,他瞪视吴叶道,“姓吴的,你想怎样?”他猜不出对方有何用意?
吴叶道:“把你家中财产全部交出来,可饶你家三口一命!”
阎浅龙一怔:“什么?”这些家财可是祖上五代产业,有今日基业实属不易,更何况,祠堂下的地窖里还埋着那“脏东西”。
当下形势逼人,只能道:“好,宽限一日,我收拾细软,翌日交出所有财物,一分不敢私留。”
吴叶骂道:“什么屁话!老子是让你现在就带人滚,谁给你一日半日时间!”
“这……”阎浅龙沉吟。
吴叶皱眉:“怎么!要老子大开杀戒吗?”说罢,钢刀亮出。
寒气迫人。
杀气袭人。
闫良在窗下看得银牙咬碎,怒气炸膛,心下恶狠狠道:这吴叶简直欺人太甚!
要不是本事低微,早冲出去和他拼了!
正当此时,他脑袋突感昏沉,眼前一道光华闪过:
【恭喜宿主,觉醒十步暴杀。】
便及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