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攻占金马

    铁军死，红日现，霞满天。

    吴启问众人：“谁人生来为猪狗？谁人生来是王侯？”

    众人都说再也不当牛做马，任人驱使，要换一换活法。

    吴启说，现在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跟着他一起干件大事，干成了，他们兄弟也弄个什么王来当当。

    大家一致同意。

    吴启效仿古人，和大家歃血为盟，并用铁军的项上之头来祭天。

    徐梁率先喊出口号：杀无道，救苍生。众人闻之莫不热血沸腾。

    借着这股不要命的劲儿，他们冲进乌乡，杀豪绅，诛恶霸，分田地，发钱粮，贫苦百姓视他们为天神下凡。

    吴启、徐梁登高而呼，号召天下受苦百姓和英雄豪杰，加入到推翻旧王朝，创造新世界的行列中。

    金马县县令胡由达得知辖区民变，反应果断迅速，立即派出三路官兵前去围剿。

    如果三路兵马齐心合力，平息叛乱，生擒吴徐，不在话下。偏偏那三路的军官向来不和，都不愿意率先冲锋，贻误战机，致使。义军有机会西逃礁山。

    礁山山高林密，一入松林，不见天日，空气陈旧。此山野兽众多，毒物遍布，平时鲜有人至。

    吴启带领队伍刚进山不久，就有狼群嗅到了他们的气息。

    逃到密林深处，虽然躲过追兵，却成了无头苍蝇，在这茫茫林海里，不辨方向。

    就在他们都茫然无措的时候，一只野猴突然从天而降。

    那猴体型小巧，毛色金光，模样憨厚，看上去没有攻击性。

    它冲众人招手，同时发出“咯咯咯咯”，十分急促的叫声。

    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分明是让大家赶快跟它着走！

    众人大喜，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那猴子身上。

    金猴也不负众望，在日落之前顺利带着他们走出深山。

    吴启等人向金猴叩头，称它为“金灵神猴”。

    他们一直认为，这是上天相助，上天也希望他们可以推翻赵氏王朝，于是信心大增。

    徐梁再次喊出振聋发聩之声，高呼要“顺天而为”。

    当晚，他们冲入陶庄，杀地主，分金银，再次号召百姓造反。

    在吴启、徐梁的带领下，仅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大半个金马县全部揭竿而起。

    起义军的规模已达数千，金马县城危在旦夕。

    县令胡由达求援的书信一封一封地往外发，但他自己也清楚，时间已经不站在他这边了。

    师爷对胡由达说了句掏心掏肺的话，劝他弃城而逃，隐姓埋名，平平安安地过完后半生。

    胡由达摘下他的乌纱帽，说道：“不为官，我情愿一死。”其痴可见一斑。

    话音刚落，忽听属下来报，说反贼已经进城了！

    胡由达大惊，说怎么可能。

    那属下说，他们出了叛徒，开了北城门，把叛军给放进来了。

    隔着好几里地，胡由达的耳朵已经听到了喊杀声。他面如死灰，无法呼吸，屁股下面像有钉子，叫他坐都快坐不稳了。

    “逃也逃不掉了。”这话，他像是说给师爷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他的生命到了尽头，丧钟在为他而鸣。

    他请求师爷把剑递给他，他要自尽，体面的死去。可当剑在手中的时候，他又迟迟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

    不久，他被五花大绑押到街上，并被冠以“天下第一狗官”的骂名。

    同样是他，当权力消失，他变得连畜牲都不如。上到八十老叟，下到两岁顽童，也都不怕他了。

    他被打板子，被棍夹，被画脸谱，被刺金印，被扒光衣服游街示众，最后被腰斩。

    胡由达垮台，金马县就此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