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003号系统加载完毕，宿主你好。”系统更新完完毕，复活。
“宿主你好，魅力检测完成，吸引力检测完成。”
“魅力值：60，吸引值20，对比昨晚，魅力值没变，吸引值上升10个百分点。报告加载完毕。”
当祁霁坐在导师对面，认真聆听着导师的叮嘱时，系统终于活了。
祁霁微笑着对导师点头，一边将导师的吩咐一一记在小本子上，一边在大脑里揶揄系统，“哦，你活了。”
祁霁：“不管我的死活，跑去更新。”
祁霁：“哎，我的系统是个笨笨。”
祁霁：“唉，还能怎么办呢，凑合过吧，还能离吗怎么的。”
系统：“宿主，经过刚才那一下，你对贺煜忱的吸引力上升了十个百分点。这是件好事。”
祁霁：“被普信man骚扰，很不爽的好吧。我想时光倒流。”
系统：“时光倒流的话，需要倒流的时间比较长，你的记忆承载负担很重，对你的身体是巨大的伤害。”
祁霁：“我有这么弱？”
系统：“宿主，你还记得001号系统说的吗，我们是来自现实世界的系统，真实世界的你”
一听到那个叫她杀人的001号系统，她眼睛都瞪圆了。
“可别提它了，它叫我杀人，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可别学它。”祁霁撇撇嘴，打断系统。
导师将祁霁的瞪眼撇嘴尽收眼底，邹着眉头说：“怎么，你对我说的有意见？”
“不不不。老师，不是，”祁霁慌忙摇头，恭敬地将导师之前说的建议记下。
导师将祁霁的论文合上，揉了揉眉心说：“后面我要评长江学者，比较忙。你论文有不会改的，找贺煜忱。”
一番话让祁霁从笔记本中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贺煜忱？”
导师一边整理桌子，将抽出来的书都推回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确定保研了，他的导师和我通过气，他家里面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最近有空可以在学院做做事。”
“你们本科生这几个，我都托给贺煜忱了。”导师补充道。
祁霁全然没注意导师后半句话，满脑子只有“找贺煜忱”，开心地帮着导师一起收拾桌子。
见到祁霁这么勤快，导师忍不住点拨她，祁霁这孩子还是挺聪明，就是平时不怎么见到人，发邮件有些关键点没办法说清楚。
“不懂的，要多问问贺煜忱。他大三就完成论文了，马上要成立他自己的课题组，水平很不错。”
祁霁乖巧地点头。
谢别导师后，祁霁抱着论文朝外走，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哪些问题可以拎出来去问问贺煜忱。
走到楼梯口，那句烫耳的“别动”再次浮现。
她还记得他给她贴创口贴时的感觉，手指刚刚触到掌心，她就感觉到来自他手指的微微凉意，她下意识地屈掌，被他用手指霸道地按住。
创可贴贴上，伤口被封住，他的手指快速撤离，掌心凉意不再。
“谢谢你啊。”今天的第三次道谢。
他点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瞥了一眼她不再出血的手，“伤口别沾水。”
“谢谢。”第四次道谢。
没有系统的帮助，她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只会这一句话。
她三番五次的道谢让贺煜忱轻笑了一下，他说：“没什么，我怕血沾到衣服上。”
原来如此。
并不是因为关心她啊。
她当时沮丧了好久。
不过系统说吸引值上升了10个百分点，说明他不是冰块一块嘛。
嘻嘻嘻。
所以，他应该是，闷骚。
就是闷骚。
祁霁欢乐地踏上楼梯，喜滋滋地一边回味一边往下走。
一不注意，脚下踩空。
系统：“预警，注意，注意，即将摔倒。”
祁霁在脑内惊呼，下意识地弯腿，同时去抓栏杆，这下好了，她滑坐在地上，论文本落到掌下，被她撑在地上，而她顺着楼梯，屁股着地，滑下了楼梯。
每滑下一个阶梯，屁股就被腾一下。
系统：“预警，屁股肿了。”
我他妈知道！不要你说！
祁霁咬牙切齿，按着裙子，揉了揉屁股，艰难地站起来，疼得直吸气。
系统：“注意，贺煜忱在你楼上，距离达到你的位置还有30秒。”
一种植物！（cao）
你怎么不早说！
祁霁在脑内大骂，艰难地挪动到被蹂、躏得又破又烂的论文旁，弯腰拾起。
系统：“检测到‘更早预警’需求”
“别别别！别上报！你别跑了。”祁霁赶快阻止又要进行更新的系统，捡起论文，一手抓着，另一只手扶着栏杆，慢慢挪步。
只是屁股太痛，每走一步，尾椎骨都钻心的痛。
楼梯并不长，贺煜忱很快走到了她旁边，他侧头看了看她手里乱糟糟的论文，污渍遍布，中间有几页明显被揉得又皱又烂。
贺煜忱轻蹙眉头，什么也没说，视线上移，刺了祁霁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
“贺”祁霁壮着胆子，伸手想让他扶她一下。
她刚刚开口，贺煜忱就快步走掉了，好像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
系统：“吸引值-90，贺煜忱不喜欢不尊重学术的人。”
祁霁在心里叫苦，冤枉啊，我是无意的，我很爱学习的，我只是不小心！
时光倒流，我要时光倒流！
系统：“好的，时光倒流已开启，退回到摔倒之前，宿主请做好准备。”
一道熟悉的白光闪过，白色覆盖了视野内的一切事物，祁霁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祁霁抱着论文，站在楼梯前。
忽然，屁股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痛，她皱了皱眉头。
这还没摔呢，怎么就先痛上了？
系统：“宿主，因为这个疼痛超过了你常规的疼痛阈值，所以时光倒流后，痛觉会有部分保留。”
系统：“不过你放心，你并没有受伤，机体一切正常。”
祁霁郑重地点头，这次绝对不浪，好好走路。她庄重地踏下第一步，接着第二步，很好。
系统：“宿主，距离再见到贺煜忱还有一分钟，请好好把握。”
因为有了期待，这一分钟忽然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祁霁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动得耳膜都跟着跳动，好像有了独立的心跳。
她轻轻闭上眼睛，窗外有风，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楼上有清晰的脚步声，风声、脚步声，都渐渐近了。
终于，脚步声来到她身边。
祁霁睁开眼睛，将论文端端正正地抱着胸前，低着头走路，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旁边的贺煜忱。
贺煜忱和祁霁错身而过，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朝她飘过来，侧脸看去，他的轮廓更加明显，朱红的嘴唇，那么诱人。
他双手插兜，专注地看着某处不知名处，似乎在思考问题。
系统：“就是现在，宿主，请教贺煜忱问题。”
祁霁快速整理了一下摔倒之前的思路，轻声唤他，“贺煜忱。”
贺煜忱眼皮扬了一下，似乎从刚刚沉思的问题中回过神。
他停下脚步，偏头，专注地看着祁霁，示意祁霁说下去。
这么聚精会神，这么全神贯注，谁被暗恋的人这么直视都会方寸大乱吧。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贺煜忱。
他有好看的杏眼，看着人的时候，哪怕没有含情，也依然给人压迫感和紧张感。
祁霁觉得后背已经开始发紧，汗水已经开始渗出。
系统：“宿主，大胆说。”
祁霁深呼吸一口气，翻开自己的论文，指着题目说：“我的论文题目是意识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链接，我有几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你吗？”
贺煜忱的神情变化十分明显，他本来侧对着她，头稍稍偏向她示意她说话。
在听到她的论文题目后，贺煜忱整个人转过来，正对着祁霁，认真地看着她的论文。
他拿过她的论文，专注地看着，祁霁不敢打扰，和他相对而立。
阳光温柔地洒进来，倾泻了一身，祁霁的视线上移，看着他的发梢，根根发丝都沾上了金色的阳光，阳光有了形状。
风从拐角的窗户吹进来，将书页吹动，他纤长的手指细心地按住。
他一页一页地翻动书页，那一方的阳光被他扰乱，空气中的微尘轻轻浮起。
“我最近在思考一个新课题，正好和你这个有点像。”贺煜忱从她的论文中抬头。
他笑了笑，合上她的论文，双手递还给她，“你愿意加我的课题组吗？”
祁霁愣住，看着他的笑容发呆，随后她双手接过。
手指相碰间，她触到他的指尖，微凉，直直地传导至心里。
浮起的尘埃落定，阳光更加张扬地洒进来，风吹起他的发梢，轻轻撩动她的裙角。
少年掷地有声，他笑着说：“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轻声答应。好像在答应一场迟到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