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拒蛊
六哥问：“既然蛊术这么牛，咱们咋不学学关外，请几个蛊术高手回来？”
老八说：“你以为会蛊术的，随处可见吗？而且人家凭什么帮咱？”
木土一水说：“只要我还在位，木土族永远对蛊这种邪术敬而远之！
任何木土族人，永世不得参研蛊术——这条族规，十年前就已经立下了。
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再讨论蛊术！若有违反者，驱赶出族！”
老三附和道：“族长说的没错！
蛊，的确是一种邪术。
蛊能让人变强，却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也就是说，中了蛊毒的人，注定活不长！
所以啊，还是像我一样，尽量离蛊远一点……”
木土一水死死盯着老三：
“都说了，不许讨论蛊术！蛊术的话题就此打住！
老三，你是想被驱赶了吗？”
老三连忙识趣地把嘴闭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是开个玩笑啊……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老六又是一阵狂笑。
众人都不理会他。
老三背过身来，偷偷对老八说：“我渴了……想要知道更多蛊术的内幕，拿瓶酒过来！这些内幕我保证只告诉你一个人！ ”
老八哈着腰，递上了一瓶烧刀子。
“三哥，你咋知道我有酒呢？”
“嘿嘿，你那瓶酒早就被我盯上了！好歹我也是木土族的军师！”
老三接过来 “咕咚”、“咕咚”，一瓶酒被喝了个精光。
“蛊这东西啊……”老三还想一展雄风，突然感觉头晕眼花，立马醉得不省人事。
想听的内幕听不成了，老八气得跺了跺脚。
“三哥真是坏坏的，又骗了俺一瓶酒。”
不久之后，“广撒网”的策略就收到了成效。
关外的已经被族人盯上暗梢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全程监视着。
探子传回来消息：“新来了三个穿黑袍的，巫师模样，关外的将他们奉若神明。
三人成天主持法事，丝毫不见孩子们的身影。”
“什么样的法事？”
“他们焚烧一种草药，取了火种敷膏药一样敷到人的天池上，弄得乌烟瘴气的。”
“妙啊！”三哥赞叹道：“原来是这样！这样就把蛊火汇进了人的奇经八脉！”
“可曾看见陶人的身影？”
一提到陶人，探子瞬间来了劲儿，因为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景象：
“陶人都是用火变出来的！
一旦头顶敷了火，人的全身上下都会跟着起火。
一阵烈火烧过去，原来的人消失不见——陶人就从火里出来了。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火烧，陶人就会变回人的模样。”
如此看来，老三的推测都是没问题的。
陶人就是人变的，而且关外的并不会蛊术，只是被那三个巫师给蛊惑了。
老三得意地反问百事通：“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你现在相信有蛊术这种东西了吧？”
百事通不服气地说：“科学是要入乡随俗的。
用火改变了人的身体结构，赋予了人体异能，这本质上就是科学，机械、化学等等都能做到，并不稀奇。
只不过陶人这种方式，是蛊术的专利。”
“什么结构？什么专利？尽扯些听不懂的！
我现在关心的是，孩子们到底去哪里了呢？不会已经惨遭毒手了吧？”
木土一水想不到，孩子们早已到了五阿哥的囚笼里。
黑巫说：“木土族童男已经到手了！他们可是上好的材料啊！”
五阿哥：“没错！亚父，你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陶人已大获成功，可那是过去时了，我相信你会更进一步的！”
看着男孩饱满红润的脸庞，黑巫伸出乌黑的长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嫩！嫩呐！”
柔滑的触感让黑巫直吧唧嘴。
男孩蜷缩着，被吓得哇哇大哭。
黑巫装作面目狰狞的样子，狂甩舌头，口水四溅，所有孩子都被吓得惊叫连连。
“哈哈，好玩！”黑巫被逗乐了。
他开始变得犹犹豫豫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老巫我心存怜悯，没法对孩子下手啊！”
“哎，没想到连你都有妇人之任！
一群小孩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
黑巫，你千万不要被他们可怜的外表给迷惑了呀！”
“殿下不到老巫的年纪，不懂老巫对孩子的喜爱啊！”
五阿哥听罢，邪魅地笑了：
“谁说我不喜爱孩子？
我也喜爱孩子！只不过，喜爱他们的方式有很多种嘛！”
“殿下，我懂了——把他们投进炉子，让他们为了伟大事业而献身，这样他们也能成为伟大的人！
咱们客观上是在帮助他们啊！”
“不愧是我的亚父，一点就通。”
黑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孩子们，外面的世界很可怕的！比地狱还可怕！
殿下和我不忍心啊！与其让你们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被刀枪刺穿横尸荒野，不如为了殿下的伟大事业献出你们的鲜血!
你们的灵魂必将因为流血而升入天堂！”
孩子们瑟瑟发抖，有的裤子都湿了。
“孩子们，老巫有必要对你们的死做一个解释，让你们死个明白！
百族之中，木土族人数最少，所以木土族的血最为稀有和宝贵。
你们也许知道，人血往往有着意想不到的神奇功效；而经过我的研究，木土族的血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是蛊术的黄金！
而我们，就是要以木土族的上等血源，挖掘蛊术的无限可能！
用你们的血，灌溉出最神奇的灵草！
通天塔，并不是真正的通天，它的塔尖离天还有老远老远的距离……
而有了你们之后，就可以让蛊术的塔尖，离天空只有一步之遥！
这可憎的世界里倒是有一种美好的精神，叫做‘舍小我，为大我‘；现如今的你们，自然看不到生机，可你们终将换来无限的生机！”
五阿哥听得热血沸腾，攥紧双拳：“在我眼里，你们是什么？你们就是一堆柴火！
只有用金丝楠木做的柴火，火才会越烧越旺！
能够为我燃烧，你们应该感到庆幸！
你们应该感激我，是我，让你们的人生有了意义！”
周围一片寂静，孩子们自然听不懂，他们眨巴着大眼睛，感觉这场荒唐的演讲有些滑稽。
五阿哥一脸茫然：“此处不应该有哗哗的掌声响起吗？”
“算了，跟你们说这些还有点早……父王已经命令我即日启程，前往奇谷！
亚父，准备一下，转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