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红玫瑰和白玫瑰
过了年，司知赫便回了欧洲。温珣自从过了年便一直呆在美国的实验室，之前投的航天载人工程有了阶段性的进展，当下正是实验的关键阶段，索性便搬到公司与科研人员同吃同住。海外司自从刘瑞接管以后便大量使用司知赫的亲信，大有卷土重来的势头。司龄听着初影的报告，停下手中的剪刀将花束放入瓶中。接过初影递来的资料，仔细看了看，思忖片刻拿起桌上新得的胭脂去了若媛处。
若媛此时正陪着宋茹絮选婚纱礼服，司龄进了院门便看见满院的礼服，有中式也有西式，两人拿着平板正和设计师讨论中式礼服。司龄进了院子，走到两人面前道：“姐，茹絮姐好。”说罢将两盒胭脂递到两人面前说道：“两位姐姐，我新寻的配方，按照老方子进行的的改良，还请两位姐姐帮我试试哪个颜色更好。”若媛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司龄入座，司龄这才坐到若媛身旁，佣人又给添了茶具，司龄拿起茶杯喝了口下午茶。
这才仔细看了看宋茹絮，白里透红的皮肤，气质如兰甚是有大家风范，也难怪顾珺南能那么快订下。心里一阵落寞，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宋茹絮拿起胭脂盒打开盖子闻了闻，道：“司龄妹妹有心了，这胭脂味道真好闻。”
司龄放下茶杯笑笑：“如絮姐姐喜欢就好。”司龄陪着两人又看了几套作品，最终定下礼服，又聊了一会儿，顾珺南便随管家吕鑫进了院子和若媛简单寒暄了几句，走到司龄身边道：“好久不见，小九。”
司龄微笑回道：“好久不见，顾少主。”
顾珺南说罢把手中的食盒交到司龄手里道：“爷爷让我特意带来给你的，谢谢你的调理，他近段时间身体好多了。”司龄双手接过礼盒道：“代我谢谢顾爷爷，我回去再去看他老人家。”
顾珺南笑笑回应，这才走到宋茹絮身边道：“我去了宋府，他们说你来了若媛这，我才来寻你。”
宋茹絮娇俏一笑，挽起顾珺南的手臂道：“好。”
顾珺南转身对她身后的若媛礼貌说到：“若媛，谢谢你陪了茹絮这么久，我刚寻了一处苏州的新馆子菜品不错，赏脸一起用个晚餐吧？”
若媛笑笑道：“还是改天吧，你们夫妻俩刚见面好好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两人笑笑告辞，手拉着手跟着管家一起出了院子。司龄低着头，不让众人看到她眼底的失落。若媛目送两人离开，看看自家妹子，拉过司龄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给司龄又倒了杯茶，道：“小九”
司龄笑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姐，我来找你陪陪我去逛逛？”
若媛道：“你想去哪儿？”
司龄微笑道：“姐，我们好久没去欧莱广场了。”
若媛笑笑道：“好，随你。”两人换了身便服，去了欧莱广场。到了广场，两姐妹走走看看，给宋甯和司知睿挑了些礼物，又给司仲仁买了些他喜欢喝的茶叶，才在咖啡馆坐下喝了点咖啡。自从上次司仲仁交代把司龄的安保交给司知赫负责后，司知赫给司龄的身边安插了不少自己人。眼下司家不少下人都是司知赫的眼线，两人要聊些什么也只有在大庭广众下聊才安全。
眼下只剩两人坐得近些，司龄才小声道：”姐，四海司的事我想拜托你亲自打理？”
若媛拿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道：“小九，你这个忙，难度系数可不小，我有什么好处？”
司龄笑笑道：“姐，你最好了，你就帮帮我吧。”说罢又拉拉起若媛的手撒娇的摇了摇，若媛白了司龄一眼道：“真是服了你了，下不为例，这顿你请。”司龄笑笑点头，两人难得有时间相聚，吃了晚饭才回了老宅。
回到月荷轩公子已是华灯初上，司龄在院子里喂了会儿鱼，初影便拿着顾珺南拿来的食盒进了院子将食盒里的食材一一拿出，最后道：“今季最新鲜的西梅，还是顾少有心了。”司龄笑笑道：“他向来细心。”说完便回了房间。
顾珺南和宋茹絮的婚礼定在三月初，顾家人脉宽广，喜宴请了不少世家子弟，甚是热闹。司龄一身小洋装，如瀑的秀发，温顺的披在肩上。还是不习惯此番热闹场面，自告奋勇陪着若媛去了化妆间看宋茹絮，宋茹絮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白纱，坐在沙发上与众人合照，看到若媛两人进来忙招呼她们过来坐。两人陪着宋茹絮聊了一会儿，司仪才来通知宋茹絮婚礼开始。宋茹絮由着父亲牵手进了礼堂，走过花海红毯交到顾珺南手上。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交换了戒指，完成所有的礼仪。
酒席过半，司龄已经微醺，初影陪着去了趟洗手间，整理一番从洗手间出来，在转角处遇到被人搀扶着的顾珺南。司龄微笑道：“恭喜顾少主！”
顾珺南推开心腹，反手就抱住司龄，嘴里喃喃道：“茹絮茹絮，别动让我抱抱。”说完整个人，紧紧的框住司龄。任凭心腹在旁努力掰扯，就是不肯放手。
司龄挣扎着道：“顾少主请自重，我不是茹絮姐姐，你认错人了。”
不一会儿，宋茹絮听到下人禀报赶来，才将顾珺南从司龄身上扯开，连声向司龄道歉，司龄笑笑道：“没事儿，如絮姐姐，我没事。顾少主喝醉了，你先扶他回去吧。”
宋茹絮这才命人将顾珺南搀扶回去。这一闹司龄的酒醒了大半，手里紧紧的握着顾珺南硬塞给她的丝绢，初影扶着司龄回了洗手间，补了补妆，才回到酒席。
温珣便倒了杯温水给司龄，轻声道：“小九，先喝点水。”司龄笑笑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温珣看着她颤抖的手知道，她的不适便佯装有些酒醉拉拉司龄的衣袖，要司龄送自己回去。回去路上，两人一路无言。司龄手里紧紧握着绣着蝴蝶兰的绢帕，静静的望着窗外，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渴望带顾珺南走的。
到了公寓楼，东方信扶着温珣回了公寓。司龄给温珣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下才回了翠山园。若清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司龄看着若清阴沉的脸，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哥，你回来了。”
司若清反手握住司龄的手，拉着她进了房间，又将准备好的醒酒汤递给她，看着她喝完，才道：“今日之事，你就等着宋茹絮和顾珺南来道歉，其余的事先别做。”
末了，走到门外顿了顿又道：“小九，我会护你周全，去做你想做的事。”
司龄放下碗，没再回话。司龄又拿出绢帕仔细琢磨，绢帕的一角绣着蝴蝶兰，另一角却绣着君子兰。司龄自是明白，顾珺南对她的心意，克制而永久的爱。这一晚司龄失眠，躺在窗边看了一晚的雪。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也许就是一步之遥，却隔了那么多不可能。
一切如旧，只是司龄一夜失眠黑眼圈严重，今天就避不见人，躲在房间里休息了小半日。下午，才应了温珣的约，去馨荣记吃了晚饭。晚饭过后，两人沿着河堤走了一路，这次司龄没有躲避，任由温珣牵手。
又过了几日，顾珺南和宋茹絮亲自登门赔礼道歉，得知司龄没计较，司知睿和宋甯也未多计较。留夫妻俩在府中用过了午膳，宋甯和宋茹絮又聊了会儿家常，宋茹絮看天色不早才吩咐下人去书房寻顾珺南回去。顾珺南此时正和司知睿下棋，看下人来寻便告别了司知睿跟着下人去了前厅，绕过回廊正好经过司龄的别院，眼睛不觉多看了两眼，才发现院子里竟然还养着那些自己送她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