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确定心意

    司龄起身和两人告别，回了月荷轩。 顾珺南特意赶了个大早来见司龄，此刻连着喝了两杯咖啡才有些精神。恰逢司若清也来找司龄，刚到院子外看着司龄脚步匆匆，也跟着前后脚进了院子。刚到门口就看到顾珺南，倚着沙发坐着，桌子上还摆着一堆礼物。

    司龄微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若清紧随其后道：“珺南，你来了。”

    顾珺南起身道：“小九，若清你们回来了。爷爷老嚷嚷着，让我来趟苏州，我就来了。小九，我给你带了些礼物。”司龄笑着坐到顾珺南身旁说：“让你破费了，顾爷爷身体如何？”顾珺南道：“爷爷身体好多了。”

    若清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开口：“珺南，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别院休息一会儿？”顾珺南道：“没事儿，我刚来还是先去见见司爷爷吧。”说完起身要走，司龄赶忙要初影给顾珺南带路，顾珺南回头朝她笑笑道：“小九，中午一起吃午餐吧？”司龄点头答应。

    此刻，房间里只剩两人，若清一把拉过司龄搂在怀里不住说到：“小九，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司龄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过了好一会儿，若清才放开司龄，又拉起她的手道：“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们赶到时，只剩下残局我以为你……”

    司龄抽出手微笑道：“哥，我回来了，别担心。”

    若清这才开口问：“小九，那几天你去哪了？”司龄这才解释了那晚的事情。

    末了，拿起块点心递给若清说：“哥，让你担心了，是小九不对。”若清接过点心，放入碟中，心情沉重。

    司龄拿起咖啡杯喝了两口忐忑问道：“哥，找到梅子了吗？”

    沉默片刻若清低下头说：“梅子死了。”

    司龄叹了口气说：“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祈祷她还活着。”说完早已红了眼眶。

    若清拍拍她的肩膀说：“小九，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过自责。”司龄流着泪点点头，泪珠不住往下掉。缓了一会儿，司龄抹掉眼泪，整理好心情笑笑道：“哥，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会儿，你陪着我好吗。”

    若清捏捏她的脸道：“好。”司龄拿起抱枕蜷缩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梅子陪在自己身边的画面，若清轻抚着她的头发，用指腹擦掉她脸颊的泪水，静静的陪着。

    中午时分，顾珺南见过司老爷子和司知睿，便带着从鹏城寻来的素冠荷鼎去了月荷轩，进了院门就看见司龄坐在院子里逗弄小猫，轻声走到她身边说道：“它叫什么名字？”

    司龄抬头看向顾珺南答道：“火火”，顾珺南伸出手揉揉猫头，小猫高兴的摆动着尾巴。司龄摸摸小猫说道：“火火，好像很喜欢你。”

    顾珺南笑笑道：“都说猫随主人。”司龄眉头一挑，没接话。

    顾珺南将脸凑到她跟前一脸真诚地望着她问道：“难道不是吗？”司龄脸颊绯红，笑笑回应。顾珺南得到答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小酒窝，朝身边地助理使了个眼色。顾军便将那盆素冠荷鼎交到初影手上，说道：”这是少主专门为九小姐寻的。”初影接过花轻声道了声：“谢谢少主。”

    这素冠荷鼎本就不好培植，更不好寻，顾珺南找了好些日子才找着。司龄放下手中的小猫起身朝顾珺南道谢：“顾少主，费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担待不起。”

    顾珺南伸手敲了下司龄的脑袋说道：“你要不收，我回去可不能向爷爷交代了。”司龄笑笑回道：“那就谢谢顾少主了。”两人在月荷轩用了午餐，顾珺南和司龄正聊着，管家吕鑫来报温家二公子来了。顾珺南借口累了回了客房休息，司龄这才换了身衣服去前厅相迎。温珣已经到了一会儿，一席卡其色外套包裹着白色衬衫，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东方信和东方婼跟在其身后，佣人陆续将礼物搬入厅中。司知睿等人已经在前厅相迎，几人寒暄一番，温珣便由管家吕鑫领着去了司仲仁处。

    从司仲仁处回了别院的客房，初影和司龄已经等在门口。司龄走向在温珣身边，低语道：“二公子，还未恢复怎么就来苏州了？”温珣转头对她说：“我再不来，他们就要吃了你了。”说完眼神扫射了四周一遍，司龄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不顾伤口裂开的疼痛连夜赶来，司龄低声道:“谢谢，二公子”。温珣的伤还未好，回了房间，温珣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伤口已经裂开，雪白的衬衫被血染的鲜红。司龄立马用剪刀剪开衬衫，将绷带解开，用酒精擦拭了伤口重新上了止血的药，吩咐东方信将人扶到床上休息。才施针给温珣缓解疼痛，用温毛巾抚平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遍一遍，直到他睡着。司龄起身，将温毛巾交给东方婼，打开药箱将止痛药，消炎药拿出交到东方信手里，交代了几句便回了月荷轩。

    傍晚时分，司龄简单梳洗过后，补了补妆容，才去了裕香园赴宴。今晨顾珺南见了司仲仁，大抵了解司家有意求娶珺瑶，又闻自己的密信来消息，司家和温家有意联姻。顾珺南心有疑惑，正好晚宴亲自探探温家的意思。司仲仁亲自设宴邀请了司知睿等人作陪。司龄到时众人皆以入座，温珣挨着若媛坐下，顾珺南挨着司龄入座。

    众人入了席，司仲仁举起酒杯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杯酒先敬顾少主，二公子。”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司仲仁这才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一顿宴席，各方一番试探，顾珺南确未给明信，几杯下肚，半醉半清醒间司龄起身失陪要去醒醒酒，后退险些摔倒，被身后的顾珺南接住，司龄转身道：“谢谢。” 推开顾珺南的手，初影立马上前扶住。两人离开宴席到花园处透透气，挨着长廊坐着看天边的夕阳。半晌儿顾珺南借口不胜酒力，告别众人来寻司龄。温珣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笑着回敬了司知赫的酒。

    顾珺南缓步来到两人身后，拿出解酒的药丸和水递给司龄，说：“初影，我想和小九单独聊聊。”司龄接过药丸送进嘴里，又接过水一并就服。初影转身离开，独留两人。

    顾珺南毫不避讳挨着司龄坐下说：“你今日喝了不少，我让人多备了份解酒的汤药，等会儿回去记得服下。”司龄点点头。

    顾珺南顿了顿问道：“小九，若昀求娶珺瑶之事你可知？”

    司龄转头看向他摇摇头，顾珺南直勾勾的盯着司龄，没再问。转头看向别处，又说：“小九，温家的拜帖求娶的人是你，你可知？”司龄惊讶万分头，顾珺南又说：“那你可知，顾家的拜帖，求的姻缘也是你？”司龄起身避开顾珺南的眼神，缓声道：“不知。”顾珺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小九，那你可愿等等我。“司龄沉默着点点头。顾珺南笑笑，摸摸她的头，未再多言。

    司知赫之前一直有收到消息，顾珺南对司龄有意，看这次宴会顾珺南的表现似是不假，如今若昀求娶珺瑶婚事基本确定，那温家那边更不能懈怠，想到此立马唤来若岚，细细询问了温璠的态度，若岚吱吱呼呼答道：“爸，温璠对我似是无意。”司知赫叹了口气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岚点点头，退出了书房。司知赫喝了口热茶，又唤来若容。父女俩围着茶炉入座，密谈了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