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国丧期间
“我就是拿它买了个丫头嘛。”沈云珠不以为意。
“买了个丫头?你居然用我送你的珍珠买了个丫头?”江厌白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脸色更难看了。
“我,我,我不是没钱了嘛,所以才用了那珍珠啊。”沈云珠解释着。
听到沈云珠这样说,江厌白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你没钱不知道管我要啊?”
“我,我开不了口,再说了,我凭什么可以花你的钱啊。”是啊,非亲非故,凭什么花他的钱,而且她也从来都不是伸手问男人要钱的女人,只有男人花她的钱。
可是云珠的那句凭什么,却让江厌白那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又乌云密布了。这女人居然问自己凭什么,真不知她是真的蠢还是在玩什么花样。
而此时门外冬霜和降雪正趴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情形,降雪小声的问:“这就是家主啊?”
“是啊,这就是家主!”冬雪回答。
“长得是好看,可是我觉得他好凶。”降雪一脸担忧的看着里面的夫人。
“家主是挺凶的,尤其对夫人,可是家主对夫人有时候又特别好。”冬霜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着。
“家主对夫人好?”降雪站直身子看着冬雪。
冬雪点点头,然后指着院中那棵大槐树说:“你看见那树上的口子了吗?”
降雪点点头。
“当初夫人生病,有人说是因为那棵大槐树,然后家主听了当即下令将这槐树砍掉。”
“那为何后来没砍?”降雪好奇的问。
“因为夫人说想回家了,想爹娘了,所以家主就派人去将沈府的老爷夫人和公子都请了来,于是这棵大槐树就幸免于难了。”
降雪听了这些,她也觉得家主对夫人很好,可是刚刚家主跟夫人说话明明就很凶啊。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而屋内,江厌白将一沓银票放到沈云珠面前,语气缓和的说:“这些钱你拿着花吧。别再用我的珠子了。”
“这些钱你拿走,我不要!”沈云珠将钱退回给他。
“你不是缺钱吗?”江厌白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那也不能要你的钱啊,我会自己赚钱的。”
“沈云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江厌白有些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
“没想什么,我就是不能要你的钱,我拿了你的钱以后还怎么跟你和离啊,到时候就算不清了。”
和离!江厌白这才明白,原来她现在真的一门心思想着与他和离!难怪她刚刚说她凭什么花他的钱,她心里竟想着这个呢。
“这些钱,你不要,那我就带回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至于和离?你想都不要想!”
江厌白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出去,沈云珠听见他这样说,她也很是无语,她上前问道:“江厌白,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和离不正好吗?和离了你我都自由了,然后我们不就可以各自可以另结新欢了吗?”
这女人想要与他和离是为了另结新欢,他冷笑一声,看着沈云珠说道:“原来是为了另结新欢!”
他故意将新欢两个字说得很重,云珠觉得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耽误你另结新欢。”
“哦,那在我找到新欢前,你就不能和我和离!”为了不耽误他另结新欢,真是好的托辞啊。江厌白觉得自己快被眼前这女人气死了。
“不是,这不公平啊,那外一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新欢,那我就得跟你一辈子?”那太可怕了。
“是啊,所以啊,一切看天意吧,我什么时候找到新欢,我们就什么时候和离。”江厌白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说着,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江厌白,你无赖!”云珠朝他的背影吼道。
而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她在身后怒骂。
江厌白本来还想着离开,这时忽然官府发下通告,皇帝病逝,举国哀伤!且国丧期间不得办喜事,一月之内不得开市,亦不得随处走动,违令者,杀无赦!
江厌白就这样被滞留下来,虽然江厌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沈云珠却是觉得烦躁,因为她是极其不愿与江厌白呆在一起的,奈何这厮却偏偏要与她挤在一处。
“江厌白,你就不能搬到别处去住?”沈云珠看着江厌白正在收拾他的床铺。
他转过身看着沈云珠,然后拉着那暖榻上的被子一角说:“这被子不够厚!给我换一床。”
“你换个地儿不好吗?”沈云珠将话题绕了回来,“书院,书院那里又大又暖和。”
“我上次住了,不暖和,还是这里好。”江厌白说着便朝屋外大喊,“怀榆,给我再拿一床被子来。”
不多久怀榆就抱着一床厚实的被子走了进来:“家主,被子!”
江厌白接过被子,心满意足的将被子放在暖榻上,云珠见自己赶不走江厌白,她索性抱起自己的被子就要往外走。
江厌白赶紧拉住她:“你去哪儿?”
“既然你不走,那只好我自己去住书院了啊。”云珠解释着。
江厌白听到这话,他心中那团无名火又冒了起来:“沈云珠,咱俩好歹也是夫妻,你这样是想要整个鹿岩庄的人觉得我们有问题?还是说你想要人家觉得你对那个教书先生有意思?”
被江厌白这样一说沈云珠觉得也是,毕竟书院里住着陆臣母子,她贸然前去,别人也会误会吧,毕竟这是在古代,不是现代。
“好吧,好吧。”沈云珠说着,便缩进了转身将被子放回床上,然后缩进了被窝。
江厌白见她乖乖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意。然后也躺在了暖榻之上。
半夜,正在熟睡的江厌白忽然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转过身,确认那声音是从沈云珠床上发出来的,他迷迷糊糊起床,将屋中的烛台点燃,然后走到沈云珠的床前,只见沈云珠整个人已经缩成一团,她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将烛台放到床边的矮榻上,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