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江厌白生气
那管家见这般,如今自己来要钱,想不到反而给欠了钱,他深知这丫头怕是要不回去了,但是他还是不信这茶杯值五百两。
“这茶杯怎么可能值五百两,我看这不过就是普通的瓷器罢了。”
听到这句话,云珠一阵心虚,难道这老家伙识货,自己被戳穿了,但是既然说了,她就得演下去啊。
她忽然想到这江厌白也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吧,应该能吓唬得住。
“普通瓷器?你当我肃州江府已经没落了?用不起这上等的茶具?我家夫君虽然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可是这用具嘛可从没亏待过自己,这茶具是他上次来时落下的。”
那管家听见肃州江府,他的额头就开始不住的冒汗,毕竟谁没有听过肃州江府的名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主啊。
他是听说过江家夫人来这边养病,可是一直也没有打听到到底在哪里,想不到今日便遇上了,他得赶紧回去禀报自家老爷,这事怕是办不成了。
“原来是江家家主夫人!”那管家赶紧起身行礼道,“是小的有眼无珠了。”
“无妨!”云珠早在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江家还是威名在外的。
“这丫头,我们不要了,夫人我就先回去了。”那管家只想赶紧离开。
“别,这丫头我说了买,就买。你等等,我进去取个钱就来。”
“是!”
云珠走到屋内,夏风也跟了过来,她有些面色为难道:“夫人,我们,哪还有钱给他啊?”
“没钱?我们之前带的那些银票呢?”云珠不敢相信,那么多银票就没了?
“没了,你又是买冬衣,又是办学堂,还修,修蓄水池,所以钱早就快没了。”夏风细数着那一桩桩花钱的事情来,那些事情确实需要花好些钱。
她打开那装钱的匣子,发现里面只剩下二十两银子了,这二十两银子只怕是他们这月的开销,她是万万不能动的。那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她抢啊。
这时她忽然看到那装银票的匣子旁边的一个匣子,她记得那里面可是有一整匣又大又圆的珍珠呢,这应该值不少钱。
夏风忽然就看出了自己夫人的想法,她赶紧上前抱住那装珍珠的匣子。
“夫人,这个你不能动,这可是家主买给你的。”
“家主买给我的,那就是我的。”沈云珠一边说一边将她怀里的匣子拽了过来,然后她拿出一个小布袋子,打开那珍珠,往里面装了约么二十颗,然后说:“应该够了。”
“多了夫人!”
“多了?”云珠疑惑道,然后又倒回了几颗,拢共就装了十二颗出去了。
夏风看着那已经不完整的一盒珠子,只觉得难受,家主和夫人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夫人今日将珍珠送了人,家主肯定会生气的。
云珠拿着珍珠走了出来,交到那管家手上:“我没有散钱了,只有银票,所以我便拿出这十二颗珍珠,作为这丫头的赎身钱吧。”
那管家哪敢不应,更何况他悄悄瞄了一眼那袋子里的珍珠,个个圆润色足,这里只怕值五十两呢。到时候他再昧下两颗,自家老爷反正是赚了的,他应该不会怀疑。
“那就多谢夫人了!”那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待那管家离开,王丫便给云珠磕头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快起来吧。”云珠吩咐着。
那王丫哪里敢起来,她看着那一地的碎瓷片,眼含歉意的说道:“夫人,那茶杯的钱,我会还你的。”
“傻丫头,你真当那是什么白玉川啊?那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杯子不值钱。”云珠解释着,屋内的人皆哈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夏风笑不出来,她生气的走进屋内,云珠见她一脸不悦,赶紧说:“好了不生气了,不就几颗珠子吗?”
“可是那珠子是家主送你的啊。”
众人听到是自家夫人用了自家家主的珠子,顿时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此事要是家主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王丫见众人刚刚还哈哈哈大笑,这会突然就面色凝重,她有些茫然的望着众人。
“夫人,你是因为我惹什么麻烦了吗?”
“没事儿。她们就是瞎操心。”
“夫人,你既然收了王丫,你就给她赐个名字吧。”冬霜一句话瞬间打破了这低沉的氛围。
“你爹娘没给你取名字?”云珠疑惑道。人一出生不就要取名字吗?
“我爹娘叫我丫头,所以村里就叫我王丫。”王丫低着头。
“那我想想啊!”云珠思索着,她是最不会取名字的,这会突然要她取名字,还真是有些为难她了。
这时她看着门外忽然下起了雪来,她顿时就有了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降雪,好不好?”
那王丫高兴的朝云珠磕着头:“谢谢夫人赐名!谢谢夫人赐名!”
“降雪,你快起来!”冬霜上前将她扶起,“我叫冬霜,你叫降雪,我们可是一个季节的呢。”
“好了,以后你们五个记得好好相处。”云珠开口道。
然后五个丫头齐刷刷的站成一排福身行礼道:“是,夫人!”
云珠这几日也是烦闷,因为她此时才意识到,钱是会花完的,再多的钱都是会花完的,这是她来这儿第一次感受到了经济危机。
想想在现代,没了钱还可以出去做工,在这儿,没了钱她能干嘛?她既背不出唐诗三百首,又不会搞发明,所以她这样的普女穿越过来能干嘛?目前当务之急她得搞钱啊,她要怎么搞钱,要怎么搞钱?
针对搞钱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快半个月了,可是终究毫无头绪。在她还没有想到搞钱之时,江厌白来了!
她记得江厌白那日是很生气的破开那道门的,他推门进来,就将那日她花出去的珍珠丢在了她的脸上,虽然没有几颗,可是那毕竟是实心的珠子,还是砸的她脸生疼。
“说,这是怎么回事?”江厌白脸色铁青,好像一尊在雪山深处随时会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