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情窦初开

    陈有望第一次梦遗，是在一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正在做梦，梦中他正要去后院拿东西，路过澡堂时，不经意看了澡堂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整个人立马被魔法定住了一样，身体僵硬地立在那里，只见澡堂大门洞开，一位身材丰腴的少妇正在洗澡，身体白花花的让人眼花缭乱，少妇捂着胸前的双手正一点点下滑，胸前一览无余，少妇伸出一根手指，作着勾引的手势，两眼一个劲地抛着媚眼，此情此景，一个情欲待开的小伙子是无法抵挡的，陈有望一时血脉喷张，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就在他想看清少妇是谁时，突然，整个人就像从云端直线下跌一样，随着失重感等诸多快乐的因素叠加，脑子一片空白，小弟弟一阵酥麻，他打了一个哆嗦，一股浓浆喷涌而出，少倾，他四肢瘫软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当他意识苏醒以后，想再看看那个少妇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才的情景是做梦。

    陈有望平静下来后，发觉裤裆里湿润粘滑，很不舒服，开初以为是尿，用手一摸滑溜溜的，他摸着湿漉漉黏糊糊一大片的裤子，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好悄悄换了一条裤子，坐在床上等天亮。

    陈有望坐在床上，努力地回忆刚才的梦境，这个少妇是谁呢？是金毛狗的二姨太阿娇，不像，难不成是厨房洗碗端菜的白米冻？也不像。陈有望在这两人中间切换着影像，反复比对着两人的身材和那对白晃晃的奶子。

    就在陈有望迷迷糊糊间，天大亮了，他赶紧起床洗漱一把，然后把那条糊糊涂涂的裤子洗干净。

    陈有望自从那次梦遗以后，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关注女人。

    真正让陈有望关注的女人是李月月，一个刚刚进入东江圩的打工妹。月月年方二八，出落得水灵标志，一米六的个子，脸上两朵红云，比画上去的还好看，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把银篦子挽住，胸前一对奶子不大不小，坚挺地把衣衫撑起一个弧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青春少女的无量光。

    月月家在东江堡槐树湾，前面是东江，背后的大山，奔腾的东江水，一改前面的奔流湍急，远远地拐了一个弯，形成了一个平缓的水域，伴水而生的是一片平展展的稻田，沿江两岸是一排排高大的槐树，风景十分优美。本来在这种鱼米之乡，月月一家也应该是衣食无忧的，可她家的几亩水田被本村恶霸看上了，于是恶霸设计，让一个小媳妇引诱她父亲太阳宝，面对美女美色，全世界的男人基本上都把持不住，就在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一群男人蜂蛹而上，等太阳宝明白这是一个圈套时，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

    在恶霸的一番骚操作以后，原本家境殷实的月月家，变得一贫如洗，太阳宝急火攻心，气得瘫倒在床。东江圩万合南杂店老板腰鼓哥，是太阳宝的表叔，平日关系也不错，听说他家遭遇如此变故，便提出叫月月去他店里打工，一来可以贴补一点家用，二来也可以保护她的安全，太阳宝一家感激涕零。

    月月来到东江圩以后，没有了爱说爱笑的性格，整天除了干活，很少说话，本来应该天真烂漫活力四射的小姑娘，却以愁容满面，忧愁满腹示人。她这种忧郁的病态美，赢得了大家的心痛，都想为她排忧解难，而其中最热切又最无实力的人当属陈有望。

    陈有望第一次见到月月，是她过来送海味，当她把海味交给陈有望，并让他清点完毕后，两人无意中对视了一下，而这无意中的一个对视，就像两根正负极带电的电线，突然之间碰到一起，电光火石之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两颗没有设防的心，毫无征兆地紧紧相连在一起，两人连忙避开对方的视线，内心却止不住一阵阵颤抖。月月低下头匆匆离开了厨房，陈有望望着月月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地傻看着。

    月月走了以后，陈有望眼前到处都是挥之不去的月月，这种让人着魔一样的感觉，让陈有望始料未及，于是，他只要一有空，便会去万合南杂店门口转悠，尽管看不到月月，或者看到她的一个背影，但他从那里回来，心里便会有一种放下的释然。每次从万合店门口经过，他都会心跳加快，一种亲切感，一种神秘感，一种探访感便会油然而生，并调动身上所有的感官系统，捕捉一切可以捕捉的信息。他终于明白“爱屋及乌”这句话的含义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陈有望基本上摸清了月月的活动规律，上午，她会去几家酒楼送货，下午，她会去一趟码头接货，其余时间则在店里忙活，晚上基本上就不出门。

    对于从陈有望身上散发出的信息，月月不是没有感受的，那天两人电光火石的一个对视，同样在她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现在，她每次去嘉膳楼送货，既希望碰到陈有望，想看看他，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气息，从他眼睛里读到那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意；她又怕碰到陈有望，怕自己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应对他，怕自己和他对视时，不小心泄露了内心的秘密。有几次，她都不敢抬头看陈有望，只是匆匆交接完就走，还没有走出院子，又心生懊悔，怨自己不和他多待一会，不多看他一眼。

    月月和陈有望相互暗恋的情结，终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解开了。这天，嘉膳楼要去槐树湾购买一点槐树花，派陈有望去购买，他刚刚走出东江圩，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款款而行，这不是月月吗？陈有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陈有望得知月月是回家看父母亲，真是天意啊。两人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慢慢打破拘谨以后，便开心地聊起了东江圩的奇闻异事，各自生意上和伙伴们的事情，两人相谈甚欢。

    陈有望在月月的帮助下，顺利地买到了槐树花，还在月月家蹭了一顿饭，太阳下山时分，两人有说有笑地返回东江圩。

    从此，陈有望没事总会借故去万合走一走，碰到合适机会就悄悄邀请月月去散步，每次都会买好月月喜欢吃的豆子粄，这让月月很开心。

    一次，陈有望无意中提起高鹏远，月月一听到这个名字，气得大骂他是“狗东西。”

    原来，迫害她家的恶霸是高鹏远的姨夫，后来大家都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他出的主意。

    陈有望本想告诉月月他和高鹏远的过节，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怕月月会害怕和他交往。他因此也提醒自己，以后和月月接触，还是小心谨慎一点。

    也许陈有望的担心是多余的，自从上次掌勺的事情以后，高鹏远并未再找他的麻烦，听说他正在一心苦读，准备参加举人考试呢。

    就在陈有望放松警惕性的时候，大明仔的婚事，又把两个人搅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