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爷爷的日记（上）
死的人是市革委会主任林东方。
我们肩负着保护人民财产的责任，可是现在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的房间有二十几平方，不过摆设很简单。
并没有什么他别的东西。
可是现在想想，身上的血已经被放干净了，眼睛怎么会充血。
一九六九年五月十四日，多云。
里面的内脏都在可是颜色有点浅，已经基本没有了血色，似乎被人清洗过。
林东方就躺在床上。
怎么会还会在意案件的现场。
我到现场之后，就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的心中很不好受。
不过吃饱是没有问题了，那些红卫兵小将也对我们客气很多。
可是没有找到。
有他在家，我放心不少。
我想找到这样做的动机，也是关键性的。
死法确是很奇怪。
因为这个谜压在我的心头，我会吃不好，睡不好。
只能我们几个关在一起的老同事，聊聊这件事。
妻子带着三个孩子来看我。
他们的客气，让我很是诧异，说是出了案子，要我去勘察现场。
显然这样精心布置，是要达到一个目的，可是这个目的是什么呢？
不过孩子们更加懂事了。
可是直到晚上，也没有红卫兵小将们来找我，更没有人再提出这件事。
让那些人有所收敛？
不过没有什么交情，也算是见过几次面。
仅仅是杀人方法，就让人很想不通。
如果那里不是第一现场，要想把一个已经处理成那样的人搬动，而不惊动周围任何人的话，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才死的这么奇怪，这么惨。
然后杀死林东方。
我真是有些不明白。
看来事情传的是沸沸扬扬，我没有和他们说太多，因为传闻中，已经是添油加醋，有如亲见一般的。
一九六九年五月十三日，晴。
肚子中间被剖开了。
可是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他们文攻武卫的弄死了多少人。
可是她满脸都是笑容，看来是不想让我担心。
我看这些红卫兵不过是走过场，我是写了一个现场勘验报告。
我还是非常希望那些红卫兵小将能再来找我。
之所以今天这些革命的小将们对我们这些人格外的开恩，也是因为这件事。
大家又聊起昨天的案情，因为只有我一个到过现场，所以大家都在问我是怎么感觉的。
因为昨晚上我也想了很久，竟然没有一点的头绪。
我也装出没什么事的样子，让她也不用担心。
我曾经在屋子寻找这个味道的来源。
不过如果是一个谋杀的话，做这些功夫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必然不会那样的缜密。
这让我感到很是费解。
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案子。
可是他的两眼睁着，脸上分明带着笑意。
这才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就是很奇怪。
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渠道逃出屋子。
我们称之为悬案。
还有就是那种奇怪的味道。
害死了太多的人，这回是得到了天谴。
不过我想恨他的人会不少吧。
这让我们都感到轻松不少。
我翻动了林东方留下的东西，都是一些革命文件。
我虽然没有之前没有闻过，可是之后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味道。
一九六九年六月十三日，阴。
这实在是好消息。
或者说，解脱了的笑容。
在我们接触的案子中，也有很多的不可思议的，也有破不了的。
我想林东方的尸体早就已经不在了。
今天的待遇明显有了好转，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想，只要我可以恢复自由，我一定会调查这件事情的。
好在昨天没有武斗，今天也没那么难受。
再做成这样的现场，然后仔细的清理现场，在逃走，再利用别的方法，最后把门，或者窗弄成从里面插上的假象。
甚至可以让我出去调查这件案子。
因为坊间传闻，是那个林东方，太狠，太辣，太不留情。
我们乐得这样苦中作乐。
只有一张床，一个五斗橱，和两个单人沙发一把椅子。
雨下不出来，让们也感到烦闷。
房间内几乎一览无余。
而且门窗都是从里面划上的。
可是要做到这一点，一样的不容易，至少我现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手法。
所以我更加确信内脏是有人清洗过的。
说实话，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案件。
尤其是老大，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这不仅仅是用药可以解决的，至少要是可以麻痹神经的药物。
至少现在这个案子，我们也可以暂时称之为悬案。
因为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任何解释。
刀口从颈部开始一直到下腹部。
那些带着我去的红卫兵小将们，都吐了。
可是房间之内并没有血迹。
现在没有一点的血迹，甚至没有脚印和手印。
可是我知道他们在外面也吃不饱。
至于社会关系，现在根本无法调查。
林东方的房子独门独户，而且他一个人居住。
就有把我送了回来。
他竟然被人开了膛。
所我想要是出去可以从这种味道下手。
我仔细的检查过伤口，那刀口异常的笔直，恐怕一个多年的外科大夫，在画了线的情况下，也不能拉的那么直。
距离那个案子发生到现在已经一个月。
不香，不臭，也不难闻。
又或者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这样的现场，要不是我亲自勘验，亲自向他们描述，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甚至可能是开心的。
那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才把眼睛弄成那种颜色的。
这是让我欣慰的一件事。
这个人我是认识的。
能吃饱饭，见见家属，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她瘦了，我想我不在家的这一段，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这么的不可思议。
他们竟然也向我询问林东方的事情。
他也不是本地人，家属并不在这里。
而且死法也不简单。
对于的现场描述，几个同志都惊讶不已。
一起被关起来的同志们也知道了这件事请，都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
笑容是有心而发的。
我想至少应该是他在死之前没有感受到痛苦。
这两天都吃不饱，好在孩子他妈经常偷偷的给我送点吃的。
不能去侦查这个案子。
也许，也许是受到某种药物的作用？
门窗没有破坏痕迹。
中午的时候，竟然允许我们见家属。
当然也有可能那里就是第一现场，不过凶手，仅过了仔细的清理。
还有就是林东方的笑容，很有问题。
很难形容。
他们也都是老刑警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凶手将是一个心思异常缜密的人，恐怕想要抓到他，就更加难了。
而且这样的杀人方法，也很奇怪，似乎不只是简单地要人命，还要遵循某种仪式，或者有着某种象征。
不过我这一个月想下来，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的，方法有很多。
还有房间是从内部锁死的，造成了一个密室结构。
我只好莫名其妙的跟着去了。
外面闹得很凶，我又经历了一天的批斗。
我现在只能极力的回想当时的案发现场，因为只有我一个专业的人看过那个现场。
今天是个大阴天，又闷又热，身上很痒，因为虫子很多。
如果只是混淆视听，想做成自杀的假象，要比这个容易得多。
上午的时候，还可以和老同志们聊聊。
早上的时候，一个红卫兵小将突然来找我。
不是可以控制得了的，他的笑容是那种满意，满足。
听说局里领导班子的其他同志也被打到了。
可以让他在临死前不仅感觉不到痛苦，还有这幸福美好的憧憬。
可是我们知道的线索实在是有限，也聊不出什么。
长长的刀口，让死者的整个腹腔都敞开了。
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
自然对我们这些人，也就好点。
看着林东方的尸体，我也挺不舒服。
我也一直在想，不过最后的结论竟然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那就是这不是人做的。
这让我以后查寻凶手，有了很大的困难。
我想也可从这方面着手。
不管真的假的，那些做了亏心事的，确实感到有点恐慌，有点害怕。
难道真的只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这虽然很难，可是也是可以完成的。
还有就是血的问题。
虽然我对这个人不是很赞成，可是这样的死法，真的很惨。
当时我认为那是因为充血的原因。
可以设想，一个熟人找到他，家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个人在趁机在林东方的食物或者水中下药。
不过我到了现场才知道，因为死的人不简单。
这种味道我之前没有闻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而且今天没有批斗会。
如何只是仇杀，或者激|情犯罪。
现场倒是很像是自杀的现场，可是死者的死法说明他是不可能自杀的。
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这种杀人的手法，动机很奇怪。
里面的内脏可以取出来，已经和身体剥离了。
我突然想起，当时林东方的眼睛是黄褐色的，颜色有点深。
只是可惜都不能出去。
可以拆掉门窗上的玻璃，也可以用细绳绑住插销，甚至可以借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