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复查现场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在那张太师椅上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小几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这时候，第五美君和徐婷婷也分头在屋子寻找起来。这也是他们今天的任务，对发案现场做复查。我看过了椅子和小几，又在客厅当中转了转。突然发现在对着椅子的地方有一个贴过什么东西的痕迹，我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那应该是一副照片或者画一样的东西，是正方形的，看看情面的色彩对比，这个东西应该是刚刚拿走不久。不会超过三天。我想下看去，就在那个痕迹下面的地面上，有着几点香灰。只有几点，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为什么会有香灰呢？难道这里原来挂着的是一幅神像？
王大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和我也不怎么说话。这里的小孩子都管他叫黄哑巴。因为他们都没听过这小子说话。”
我转过身，只见大孟边上站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短发，穿着红色的t恤和牛仔裤，大大的眼睛，正强忍着笑意，看着我。我看了看满脸通红的被称作美君的女孩子。笑了笑：“我真的没有冒充被警察。”
我看着侃侃而谈的出租车司机王大哥拿出了一个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这一些重点。王大哥看着我听得认真，还做记录。说得更加来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说道：“大黄靠着打零工过活。晚上就回来。回来就关在家里。一般也不开火，在街上买点吃的东西也就对付了。我家有时候做点好吃的，我就给他送过去。”
女孩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是警察？证件呢？”
我赶紧换礼：“不敢当，不敢当。”
我回头看了看，一个穿着绿色t恤，牛仔裤女孩子站在我身后。长发梳成了马尾。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我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没干什么，聊聊天。”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开门晚了，你没问问他？”
女孩子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了证件说道：“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觉得你有可疑，我……”
又指了指短发的女孩子说道：“这位叫做徐婷婷。他们都是我们的学妹。”
又指着我说到：“这位也是你们的学长，不过现在不做警察，做侦探。就是我们学校很有名气的卢龙。”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什么一样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小两居，有一个不大的客厅。客厅中没有沙发，只有两把老式的太师椅合中间的一个小几。大孟指着太师椅说到：“死者就在左边的椅子上。头颅就放在小几上。”
王大哥一见赶紧说道：“对啊，他是没说过他是警察。”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王大哥说道：“我听说这人死得惨，皮都给扒了。您说，这得多大仇啊。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大孟点了点头，潇洒的一挥手：“走。我们进去看看。”
我笑了：“这个也归你管？”
我插嘴问道：“这一阵子，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我背对着他们，说道：“我可以转过去吗？”
王大哥摇了摇头：“再也没什么了。”
大孟推了我一下说道：“别玩了。我给你们介绍。”
两个女孩子一起对我鞠了个躬：“学长好！”
大孟高兴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会有所发现。一会我把她们打发走，去你那里聊。你开车了吗？”
群芳园小区十五号楼九单元六楼，就是被斩首者孙希明的死亡现场。我们横着穿过了清水胡同，就到了群芳园小区。十五号楼正对着清水胡同。我门上了楼，打开了孙希明的家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大孟点了点头：“虽然外面收拾的算是比较干净，可是那血好像都倒在下水道里了。楼下的下水道有又堵塞了，这血腥味就反了上来。”
两个人点了点头，分头去了。大孟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
王大哥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一阵子我去他家给他送吃东西，每次敲门都要敲很久。开了门了，屋子里面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大孟一把抢下她手里的手铐。说道：“搞什么鬼。这个也是你师兄。我们是同学。是我让他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最近压力太大了。你们刚毕业时间不长，头一次接触这样的案子，神经紧张一点，正常。我们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有点发现，到我那里在和你说吧。”
说着指了指要抓我的女孩子说道：“这位叫做第五美君。”
走进院子，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这里是个大杂院。至少住了四到五家。每家都有很多的东西摆在院子里。院子里面可以活动的地方很少。院子中间是一个水龙头。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每家的窗户都打开着。院子里面有闲坐的老人，默默地看着我们。
这时候，我身后想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你干什么呢？”
我点了点头。大孟笑了笑：“那就更好了。”
我皱了皱眉头，两个女孩子轻轻的捂上了口鼻。我低声对大孟说道：“这里的血腥味好大啊？”
第五美君对我说道：“卢龙学长，刚才真是对不起。我……”
王大哥站了起来：“你们都是警察，不认识吗？”
我大声抗议道：“不是吧，玩大了。这样就抓人啊？”
我正想着，第五美君走到了大孟身边：“学长，卧室没有发现。”
大孟叫道：“别玩了。快转过来。”
那女孩子一见到大孟，赶紧说道：“快，师兄。这家伙一定和这里的案子有关系。还冒警。”
大孟点了点头，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大孟对两个人说道：“你们再到厨房和卫生间看看。”
这个王大哥认准我是公安局的了。说道：“你可问对人了。要说这大黄，哎！就是黄晓斌，这院里也就我和他有点来往。他这人啊！太孤僻，和谁也不说话。一天回了家，就在屋里一关，哪也不去。我听说他以前蹲过监狱。可是这已经教育完了，改好了就行呗。何必老和自己较劲呢……”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爷爷的勘察报告中也提到了奇怪的味道。赶紧追问道：“那是什么味道？”
我笑着说道：“不是吧。我只是在和他聊天。你可以问问大哥，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警察了？”
正在这时候，大孟的声音响了起来：“美君！你干什么呢？”
那女子杏眼圆睁对我叫道：“站好，别废话。说着，竟然掏出了手铐。”
大孟点了点头。徐婷婷也走过来说道：“客房也没有发现。”
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张黄纸，想摸摸地向有没有东西。可是有一种一样的感觉，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心里。我打了个激灵。收回了手。大孟走到我的身边，看着那个好像佛龛一样的东西说道：“没想到这个人也信佛。不过我检查过了，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我看了看大孟。没有说什么。我的勘察就这样结束了。因为这个现场实在是太小了。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些东西。也许会有所帮助。我们走出了黄小斌的家。大孟说道：“我们现在要去斩首的那个现场，你去吗？”我点了点头，这个自然也不是能错过的。
第五美君打开了黄晓斌家的门。那是一个西厢房的房间。屋子不是很大。里面已经收拾过了。可是还是有隐隐的血腥味。两个女孩子走到门口，就不往里走了。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我知道他们一定又想起了当天的情景。我和大孟笑了笑径自走了进去。屋子很小，摆设更加简单。一览无余。我看了看窗户。又抽了抽鼻子，可是除了点点的血腥味。什么都没有。
那女孩子皱了皱眉头：“聊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说我是警察。”
王大哥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说不出来。那种味道很奇怪。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不好闻。就是很奇怪。你要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
女孩子皱了皱眉头：“你冒警？站起来，靠墙站好。”
一边的王大哥怎么也没搞清楚我们的关系，长大了嘴巴看着我们。我对着王大哥笑了笑。走进了院子。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在北墙上的墙面上，被挖了一下块下去。弄得很像一个佛龛。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走过去，里面只是铺着黄纸，并没有供奉什么，但是黄纸上有点点的香灰。黄纸上面写了红色的两个字，是倒着对着我的。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两字一个是“罪”字，一个是“罚”字。
王大哥一愣：“啊！你不是警察啊。可是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