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谎言很多的证人
“你觉那些人会约覃曼尔？”
“哦，天哪，每个人都会啊。”滕媛举起手里的香烟对着外面一扫，“她是最红的，哪个人不想跟她打交道？”“好吧，梅师是个商人，但他也是真喜欢覃曼尔。我听说他还找了一个大师，想再联系上覃曼尔，他一提到覃曼尔的名字就忍不住要哭，真令人难以接受，那天下午我还见到了她，真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你们那天下午谈到过杨磊吗？”
“没有，如果他真的把她惹毛了的话，她是不会谈起他的。”
“所以，你只记得，她谈了大多都是关于马科迪？”
“其实，只要是我和施莹在谈他。”
“但你觉得，即将见到马科迪让她很兴奋？”
“天哪，当然，没错，很兴奋。”
“你在公寓时有见到一张蓝色的纸张吗？有覃曼尔的字迹。”
“什么？不，没有，我没见过那种东西，怎么了？那是什么？”
“你看见过其他任何有她笔迹的纸张吗？”
“不，我不记得有什么纸，没有。额，我的意思是，周围或许有些纸吧，但是我没有注意，我怎么会去注意那玩意儿。”
“覃曼尔的司机，宗强”
“哦，那个可爱的小伙子？”“过去我们经常取笑覃曼尔，那个小伙子迷死她了，曼尔却总是不以为然。”
“宗强说，那天覃曼尔坐他的车，从她的母亲那里离开的时候，在后座用一张蓝色的纸写了一些东西。”
“你跟覃曼尔的母亲聊过吗？”
“还没有，好吧，我觉得那可能是任何东西，也许跟她的死没任何关系，有可能是给杨磊的一封信，告诉他她有多生气。”
“她有杨磊的电话，那天晚上还去见他，那干嘛还要写信呢？？”
“我不知道。”滕媛不安地说，“我不过随口说说，它也可能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你确定真没见过这张纸吗？”
“嗯，非常确定，”她说，脸色变难看了，“我去那儿是工作的，不会到处窥探她的东西，好了，你问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不过，或许你能帮我点别的忙，你认识董颖吗？”
“不认识，”滕瑶说，“我只认识她妹妹董璐，她在几次大型摄影活动上雇佣过我，那人简直太糟糕了。”
“怎么说？”
“就是那种被宠坏了的富婆，”滕瑶嘴角一抽，说道：“但是她并没有自己希望的那么有钱，这对姐妹花专门找有钱的老男人，简直就是两发钻进钱眼里的导弹。”
接着明显感觉到她自己说话的口气不太友好，她解释道：“不好意思，她曾经骂过我，说我偷听她的电话。她对我大喊大叫，不停地说些难听的话。”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因为我听见她本来要嫁却没嫁成的一个男人打电话给她说，他现在在酒店的房间里躺着，幻想着为她口交。”滕瑶冷漠的说。
“所以她可能踹了安明申，找个更有钱的？”
“哦，那个人可没有她老公有钱。但是她老公的钱也没多到让她满意的地步，只是她现在四十多了，再想换一个更好的没有以前那种机会了。我想这就是她愿意继续过的原因。”
“好了，听着，我得回去了，不然梅师要发飙了。”
王魁点点头表示了同意，她走后，王魁又写了两页笔记，从滕瑶的表现来看，这是个极为不可靠的证人，她人云亦云，又很爱说谎。
又过了三个小时。王魁到处走了走，抽了几支烟，又喝了几瓶水，拍摄的进度相当缓慢，大设计师总在发火，助手朱迪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还是为王魁点了晚餐。终于，将近十点，王魁快昏昏欲睡的时候，施莹走下旋梯，来到了休息间。
最后的造型是一条银色的迷你裙，这会儿她身上还是这条裙子，她修长瘦削，她伸出长腿，厚厚的鞋底上有一根长长的银线一直绑到了她的小腿，她点燃一根烟，抬起脸，向天花板吐了一个烟圈。
“你好。”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向你点跟覃曼尔有关的事。”
“嗯，嗯，不介意，我真的希望能帮的上忙，当我听说有人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太好了！”
“真的吗？”
“当然了，这事太让我震惊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电话现在还在我的手机里。”
然后她也在刚刚滕瑶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拿出来她的手机，翻了会儿通讯录，给王魁看“覃曼尔”的名字。王魁闻到她身上香甜浓郁的香水味。
她放下手机，静静地又抽了一会儿烟。
“最后一天，你基本上都跟她在一起，对吗？”王魁问。
“别提这件事了，”施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刚刚才克服，我都努力无数次了，我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件事，这怎么能接受，那天开始都很开事，然后死掉了。”
“她当天很开心？”
“是的，我认识她这么久，她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最后那周，我们拍完杂志回来，她就跟杨磊复合了，他们两个还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仪式，对她来说，那简直太棒了，她一直都很高兴。”
“什么仪式？你参加了吗？”
“嗯，”施莹说着把烟塞进了一个可口可乐的罐头里，罐头“滋”地冒出一小丝白烟。“复合仪式，那天简直太浪漫了，杨磊为了他，把整个夜总会都包下来了，他还定制了两个手镯，镶嵌着漂亮的蓝宝石，他还为覃曼尔写了一首歌，自弹自唱，说实话真的很动人。”
“我知道，人们都觉得我们这些人是笨蛋，但是我还在h市大学有个没念完的学位呢。”她突然严肃的说道。
“真的？”王魁诧异道。
“嗯，”施莹优雅的托起自己的手臂，摸了摸脖子：“不过，你知道的，这个工作收入这么高，来钱也容易，我决定再干一年。这也是一个机会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