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合院14
“乖孙，乖孙，快给奶奶开门呐！”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叫门。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这是？”
“乖孙啊……”
“老太太，您认错人了，我叫何雨柱。”
聋老太太与何雨柱对视半响，终于苦笑一声:
“何雨柱，老太太我是来给中海求情的。”
何雨柱笑了，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呐。
“三千。”
“这……”
“他有。”
“我去问问。”
老太太拉住了想说什么的一大妈转身便走。
“老太太，你们刚才是什么意思？”
“三千块钱，这事了了，你去问问中海同不同意吧。”
老太太神色疲惫的坐在炕上，挥挥手，转身躺下了。
“三千！”
一大妈惊叫，老太太已经闭上了眼，一大妈默默退出了房门，快步向公安局走去。
炕上，聋老太太的眼角淌下了一滴泪。
“柱子，你点点！”
一大妈把钱放在何雨柱面前，何雨柱也不客气，数完之后，写了谅解书。
…………
刘玉华在父亲的逼迫下，到底还是带着三转一响，以及十多个膀大腰圆骑着系着大红花自行车的汉子，进了四合院。
见到这个阵仗，四合院里鸦雀无声。
连棒梗都没敢吱一声。
何雨柱早把正房旁边的隔间打通，托李副厂长的福，从工人宿舍里弄了个上下铺的铁架子床，美其名曰为孩子准备的双人床，实际上则是怕一个屋里放两张床让别人怀疑。
虽然刘玉华躺上连翻身都困难，但可以在旁边放两个凳子，总不至于掉地上。
秦淮如看着出来洗衣服的刘玉华深深的感到迷惑，柱子怎么可能娶这样的媳妇儿呢，他不是就喜欢漂亮的吗？
不仅秦淮如想不明白，四合院里没一个人能明白，
包括饭友许大茂，当然，许大茂很快就开始鄙视何雨柱了，和刘玉华比，秦京如就是仙女，哈哈，傻柱，你输了！
一大爷如今深居简出，院里的事情都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出面，一大爷的名头名存实亡。
二大爷春风得意，虽然王主任并没有同意把他提成一大爷，但并不妨碍二大爷每天下班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柱子，今晚你还出去？”
刘玉华有些担心的问。
“嗯，玉华，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
“放心吧，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带回来。”
“没有，你可别乱花钱了，挣点钱也不容易。”
“我的身手，你放心。”
夜深人静，何雨柱悄悄出了门，直奔河底而去。
刘玉华在里间听见何雨柱的关门声，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开始的时候真想不明白。
何雨柱工资又不低，又能去外面接席挣钱，为什么还要天天晚上去黑市。
用柱子的话说，是什么手里钱多点才有安全感。
哪怕何雨柱解释过好几次，刘玉华还是不理解什么叫安全感。
工厂是国家的，咱们工人当家做主了，月月开资，咋就没安全感了？
虽然刘玉华不懂啥叫安全感，但安全这两字刘玉华明白呀，
所以柱子那里是被人打坏的？
会是谁呢？
爸说柱子以前嘴挺臭的，在厂里得罪了不少人，会不会被人套麻袋了？
柱子这么好的人，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
自己也得保护好柱子，可不能让人欺负他，赶明让师兄们去食堂亮亮相，看看谁敢跟柱子扎刺！
可怜的柱子，拼命挣钱是想去看病吧？
…………
万籁寂静的夜里，聋老太太斜倚在炕头，身上卷着棉被，炕头的小桌上，一个只剩半截的白蜡烛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聋老太太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将脸凑到幽暗的烛火前，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手里的照片。
“儿呀，娘的儿啊，儿啊，娘……想你……呜呜呜。”
压抑的哭泣声低低的响起在破旧的屋子内。
何雨柱回到院里的时候，本是习惯的用神识扫了一下院里，免的碰见了半夜上茅房的，却不想意外的看见了这一幕。
聋老太太双眼红肿，抚摸着手中的照片，这辈子，还能见到儿子吗？
何雨柱几乎没有犹豫，便几个起落靠近聋老太太的窗户，
他一直很好奇，这老太太对原主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照片被聋老太太捏在手里，哪怕何雨柱神识强大，也没办法穿过老太太手指头看见照片上有什么。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试探着用神识刺了一下聋老太太的脑海，聋老太太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炕上。
何雨柱翻进聋老太太屋子，拿起老太太手中的照片。
老旧的照片已经微微泛黄，可能因为常常被抚摸的原因，很多地方已经起了毛刺，
何雨柱仔细看去，照片上有三个人和一个婴儿。
中间一个穿着宝蓝色描金滚边旗袍，披着土黄色半身毛披肩的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太师椅上，
在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女人穿着月色牡丹暗花旗袍，披着洁白的半身圆领小披肩，波浪卷斜盘在右侧，夹着一个珍珠头饰，胸前戴着水滴状的珍珠项链儿。
而旁边的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西服。
油亮的大背头，手上戴着一颗金镶玉的大戒指，还拄着一根漆黑泛光的拐杖，露出的腿弯曲的角度略微有些不正常。
何雨柱仔细看去，后面的牌匾上写的好像是“四海商行？”
只是男人这张脸，怎么跟自己有几分相像？
何雨柱再仔细看向中年妇人，眉眼跟聋老太太有几分相似，
只是妇人明显中养尊处优，面容白皙，
而如今的聋老太太，脸色蜡黄黑瘦，还有老年斑，如果不是有照片，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人了。
…………
何雨柱从空间里拿出迷魂香点燃，
随后从超市里找出一套灰西服换上，头发也用发胶弄个大背头，随后将聋老太太唤醒。
“娘，我回来看你了。”
何雨柱藏在黑暗中，轻声开口。
“儿子？儿子？是你么？”
聋老太太迷茫中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娘，我是偷偷跑回来看你的。”
“儿子！娘想死你了啊……呜呜呜……”
何雨柱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 娘，我我怎么听说你有个孙子叫何雨柱？难道你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娘就你一个儿子。”
“那何雨柱是怎么回事儿呢？”
“柱子长的很像你，娘太想你们了，看见他就好像见到了我的大孙子。”
“儿啊，我的大孙子还好吗？”
“他很好，一直想回来看你呢。”
“好好好，乖孙子有心了，千万别让他回来，只要你们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娘，不如你认他当孙子吧？”
“唉……柱子现在不待见我了，不可能了。”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何大清。”
“何大清怎么了？”
“应该是何大清告诉柱子了，当年我也让他走的事呗。”
何雨柱挑挑眉，原来聋老太太是这么想的，不过能知道何大清的事儿也是意外之喜了。
“娘，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当年那白寡妇本来是奔着易中海来的，
他俩本来就是旧情人，易中海没有儿子又有正式工作，工资还不低，正好挣的钱都能给白寡妇养儿子。”
“那怎么又跟何大清扯上了？”
“哼，还不是何大清管不住胯下二两肉！”
“易中海为什么没同意？”
“易中海可不像何大清那么糊涂，更何况那时候易中海正准备考四级工还是五级工来的？
怎么可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闹离婚呢。”
“是易中海用白寡妇算计走何大清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何大清起了色心，易中海顺水推舟把白寡妇给甩掉了。”
“那你为什么劝何大清扔下何雨柱兄妹离开？
你不是说何雨柱长的像我么？
为什么还要害他？”
“唉……娘怎么会害柱子呢，
有后娘就有后爹，儿呀，这一点你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娘想着那白寡妇不是善茬，何大清不走，
白寡妇指不定怎么磋磨柱子呢，柱子啊，太老实了，斗不过白寡妇的。
倒不如先把何大清吓唬走，名正言顺的把房子和工作落在柱子名下。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何大清过去呆一阵子，一个人养五张嘴，
那白寡妇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终究生了三个儿子，
那时候何大清也该玩儿腻了，养着别人的儿子能不后悔么？后悔了，也就自己回来了。
谁知道，唉，这白寡妇果然了得，跟五姨太一样一样的，把何大清勾了这些年！天生的贱货！”
“那你就没想过何雨柱兄妹怎么生存？当初何雨柱兄妹可还出去要饭呢。”
“娘也没想到啊，何大清那么畜生！居然把钱都带走了，还不如你爹呢！
当年娘虽然棋差一招，被五姨太算计了，连累我儿跟娘一块儿被你爹扔下了。
但你爹也给咱们母子留下了足够生活的钱财，这何大清，连你爹都不如！”
“娘那时候还想着去换个金镯子帮帮柱子，
没成想遇见易中海，他应该是看见娘拿镯子了，
之后易中海就见天来我屋晃悠，还让他媳妇儿来伺候我，
娘当时也怕了，根本不敢离开屋子，怕咱家的东西被翻出来，
娘那会儿手上的现钱也不多，哪还管的了柱子。”
“那你为什么撺掇雨水住校？”
“嗨，一个赔钱货罢了，要是没有那丫头拖累柱子，柱子也不至于过那么苦，
当初我就让何大清把雨水带走，还能给白寡妇添添堵，可惜白寡妇也嫌弃那个赔钱货。”
“你既然知道易中海想让贾东旭养老，为什么还要劝易中海让何雨柱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