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功夫不负有心人
过年避免不了会想家，更想念家人。
知青院也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那顿准备多日、香气四溢的年夜饭，这就是过大年中的饕餮盛宴。
时雪记忆犹新的是上一世妈妈每年过年蒸馒头时，总能用她的巧手蒸几个染了红头的小圣虫，就是盘起来的小蛇，用黑豆做成的一双小眼睛闪着亮光，昂起的小头口中还刁着一分钱，这个可爱的“小宠物”可不是吃的，是放在粮囤里，以求年年粮谷满囤，直到正月初十“添囤”时方可取出。
当然，这也是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祈愿。
她热爱那片土地，更热爱那里的人，因此，也常常梦牵魂绕。
不过，现在到了这里，1972年了，新的一年，她也有了新的家人，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年就是和谭西砚过的，对十七岁的她来说这也代表新的开始。
大年初一。
时雪一开房门就迎来了“双喜临门”。
“红包，祝小朋友新年快乐！”
“宿主，新年快乐，系统也有新年红包哦！”
时雪惊喜不已，体会到了双倍的快乐，她珍惜的接过红包，“谢谢砚哥哥”，同时心里默想着谢谢系统大大。
有谭西砚在，时雪不方便查看系统新年红包，只能等到晚上再看了。
没人不喜欢被放在心上，只有真的被放在心上，才会处处想到对方。
时雪觉得过年呢，他们不能还闷在房间里学习吧，“砚哥哥，我们今天做什么？”
谭西砚觉得突然带她去见陌生人得告诉她一声，如果她不愿意去，他也不会勉强，“吃完早饭，带你去育新公社给一个长辈拜年，好吗？”
“长辈？可以啊！”时雪好奇又疑惑，肯定不是他的爷爷，爸爸和妈妈，他们还不知道都在哪个农场改造呢，这边还有他的其他长辈吗？
时雪并不记得谭西砚家人的具体位置，后悔当初看小说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点忙也帮不上，她知道他平时不提起家人不代表不在意，就是越在意才埋在心里深处不想提起，他内心肯定也很焦灼吧！
谭西砚沉默一瞬说：“我爸爸的朋友，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们一起煮饺子吧！”
吃过饺子后，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出发了，过年了去长辈家里拜访肯定是带上礼物的，她见谭西砚好像没准备什么东西。
时雪想着现在过年时期供销社肯定都关门停业了，有备无患，到时候她会视情况而定的，如果关系不好她就少拿一点，关系好就多拿点。
“砚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时雪回到房间把背篓拿出来装了一条腊肉，一条红双喜香烟，考虑到可能会有女人老人，又装了一桶麦乳精，一条红丝巾，和一包大白兔奶糖，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之前在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她一直没用到，只有红丝巾是她临时兑换的，腊肉是和张楚甜学着自己做的。
谭西砚接过背篓一看，心头一动问道：“雪儿，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时雪笑着道：“砚哥哥不是要拜访长辈吗？过年上门我们不能失礼呀！”
谭西砚感动于时雪的用心，不得不解释道：“雪儿，不必带这些东西，远叔不会在意这些的，远叔是我爸爸以前的手下，关系很好。”
“砚哥哥，你这就不懂了吧，你说的远叔虽然不在意，但远叔总有家人吧，他不在意不代表他的家人就不在意，反正不差这些东西，至少不会被人挑理。”
谭西砚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颔首：“嗯。”
他其实也心知肚明现在不同以往，只不过他不甘心罢了，他家现在落难失势，以前哪怕空手上门也不会被人低看，现在他们一家的处境微妙，张远念在以前的情分可能会关照他，可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
想起以前谭西砚脸色不免难看几分，自从他家里出事，以前关系好的人家都恨不得远而敬之，就怕他找上门求助。
他是骄傲的，但刚出事那会儿，为了家人他不得不妥协，确实找了和爸爸关系好的几家，请求他们帮忙，可他们总是各种借口推脱，后来他就看明白了，就不再找人帮忙。
真心愿意帮忙的人哪怕你不找上去也会帮你，而不愿帮忙的，哪怕你跪下求他们，他们可能还会奚落你，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就怕会被牵连。
去公社的路上，谭西砚想了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该隐瞒着时雪，这样对她不公平，是他贪恋温暖，一己之私把时雪牵连了进来，趁现在她还有机会退回去。
他突然说：“张远，以前在部队是我父亲的手下，前几年退伍后就回了家乡做了如今的育新公社革委会知青办主任。”
“雪儿，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家里去年被人陷害严打，爷爷和父母都被下放农场改造，你如果……”说到这里谭西砚就说不下去了。
时雪拉住他冰凉的手，十指相握，“砚哥哥，你是担心我害怕会被连累吗？我不怕的。”
“我虽然有把握我们家肯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我不确定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平反，所以你如果害怕的话，我给你退出的机会。”谭西砚闭了闭眼，狠狠心说道。
京城势力复杂，好不容易把谭家拉下马，那些人怕打击报复肯定不敢让谭家再次起复，盯着谭家的人不少，肯定会借机打压，趁他病要他命，也不会让他轻易回城。
想到这里，他瞬间面罩乌云，眼神晦涩，敛眸看向面前俏丽可爱的小姑娘，心里极其不舍。
时雪眨眨眼，眼里好像闪着细碎的光芒，毫不遮掩认真的说：“砚哥哥，喜欢你并不是一时冲动，而且我想陪着你一起。”
时雪的话，让谭西砚的心情好的好似雨后彩虹一样绚丽，心内一直回荡着“喜欢你并不是一时冲动”这句话。
谭西砚眼眸黑亮，心里柔软极了，他主动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燥热就像此时她的内心，“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那么以后就不许离开我了。”
他说完就把她紧紧揽入怀中，下巴轻抬搁在他的头顶，轻嗅着她的发香，鼻头忽然一酸，哑声道：“以前，我一直都是比较骄傲自持的，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可直到家里出事，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屡遭挫折，我才觉得我也不是无所不能，我也会有软弱难受的时候，我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强大到无人敢欺，才能保护家人，才有能力保护爱的人。”
时雪伸手回抱他，紧紧的，心脏像被人刺了一针隐隐发疼，眼眶裹着水盈湿润。
不等时雪说话，他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面色阴郁，声音冷清中透着偏执：“时雪，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人都是有私心，有贪欲的，谭西砚同样也有，从天之骄子到一无所有，经历了灰暗挫折无能为力，突然又有了一丝温暖光亮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会不由自主的想靠近，想抓住，不松手。
他对时雪最开始的喜欢可能就是因为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吧！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可能只是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就会觉得她是不一样的，也可能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就突然对其有了好感，那种莫名的吸引力无法言说。
总之是不一样的。
时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手臂的力道促使他低下头，踮起脚尖，红润的嘴唇吻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态度是那么明确，他眼眸深深的望着她，良久。
时雪忽然偏头笑了笑，拉住他微热的手，干脆的说：“我们继续走吧！”
两人脚步轻松，心情飞扬，步行一个多小时一点也不觉得累，浑身充满了力量。
下乡后，谭西砚去张远家拜访过一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他直接带着时雪到了公社知青办的家属院，这也是一片筒子楼。
到了二楼，谭西砚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张远的儿子张海洋。
“砚哥，你来了，快进来！”张海洋高兴的说。
张远没退伍之前，是住在军区家属楼的，张海洋小的时候就认识谭西砚了，从小就很崇拜他。
谭西砚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别人家孩子，从小就是大院里的孩子王，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孩子不少，长大后在军中表现优异，军事能力很强，但他真正认可的朋友并不多。
时雪跟在谭西砚身后进去，一进门谭西砚就把背篓递给张海洋，让他拿进去。
“海洋，给你们带的东西，你去放厨房吧！”
听到动静，张海洋的妈妈，胡爱玲从厨房走了出来，热情的说：“小砚，你来了，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就说让你到家里过年，你非不来，海洋天天在家念叨着想找你去玩。”
谭西砚拉过身后被他挡住的时雪，介绍说：“爱玲婶，这是我对象时雪。”
胡爱玲一时没反应过来，时雪看上去和海洋差不多大，她不免有点惊讶，脱口而出的问：“时雪多大了？”
时雪扬起笑脸说：“爱玲婶，我十七了，祝您新年好。”
胡爱玲脸上不由透出一丝不喜，还是很快挂上笑脸说：“哎，这，这么小啊，好好，新年好，都好，快进来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胡爱玲之前还和张远商量过把娘家侄女介绍给谭西砚的，没想到她还没提，谭西砚就带这么小个对象上门了。
谭家没落败之前，她肯定不会也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可现在谭家这样的境遇，谭西砚下乡当知青还要靠她家张远照顾，她不由就多了一些其他想法。
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可不是还有句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胡爱玲娘家侄女比谭西砚小一岁，她觉得正正合适不过，对于谭西砚本人她还是很看好的，可惜张远没有同意她的想法，要不然上次谭西砚到家的时候她就说了。
张远也被张海洋从书房叫了出来，他快步朝谭西砚走了过来，拍了拍谭西砚的肩膀，他也看到了跟在谭西砚身边的时雪，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一脸惊喜的说：“小砚，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找机会通知你，我有你父母的消息了，他们在南方的一个西煤农场改造。”
“远叔，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谭西砚问的时候，心里也是害怕忐忑的，就怕听到家人不好的消息，像他们这样被严打的人下农场改造都会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能有几个人好好的，尽管他面色冷淡，但是从他颤抖的手还是能察觉出来。
张远并不介意谭西砚的冷淡，他了解这个孩子，以前他还在谭首长手下的时候，经常会碰见谭首长带着他训练，张远也去过几次谭首长家里，知道谭西砚是一个内敛稳重的人。
张远尽可能说的委婉一点，“你也知道南方温度高，雨水也多，他们平时除了要种田，一有时间还要下煤矿挖煤，累肯定会很累，不过你爸妈都坚持了下来了。”
谭西砚握紧拳头“嗯”了一声。
时雪拉了拉谭西砚的手以示安慰说：“远叔，那你有谭伯父和阿姨的具体地址吗？我们可以邮寄东西过去吗？”
张远苦笑一声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包裹会经过好几层筛选，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包裹里估计也不剩什么好东西了。”
他接着又说道：“我找部队的熟人打听过了，那边一级一级管理很严格，而且他们还会经常搜查住的地方，有什么好东西都放不住。”
时雪知道谭西砚此时心情肯定不好，就替他问道：“那能进去看望他们吗？”
张远点点头又摇摇头，“太难了，暗处的敌人我们不知道是哪个，当天进去当天就得出来，带的东西也要经过他们搜查，只要你们一进去就会暴露在他们的耳目下，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张远的话，谭西砚和时雪的心不断的下沉，在这样的压迫下，不用想，谭西砚父母的状况就不会很好。
“远叔，我爷爷有消息吗？”
张远摇了摇说：“老爷子暂时还没打听到在哪里？”
“先不说那些了，等你们走的时候，我把你父母的地址写下来给你。”
谭西砚紧紧握着时雪的手，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那些人他都不会放过。
“好，谢谢远叔，给你添麻烦了。”
“你看你说的，我和你爸比亲兄弟还亲，小砚你就当远叔这里是自己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谭西砚低垂眼眸低声应下，“嗯。”
这时，胡爱玲端着茶水过来了，她也看见了厨房的背篓里放的东西，她还是很满意的，她就知道就算谭家落败了，也不会一点资本都不留的。
“来，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喝点茶，吃橘子，小砚，时雪是第一次来婶家，你照顾好了，都别见外。”
“对，对，你婶说的对，剥桔子吃。”
这个时候的水果很少，也是稀罕物，一般家庭很少有，胡爱玲能拿出来待客，还是挺大方的。
时雪嘴角微微上翘，灵动甜美，“谢谢爱玲婶，远叔。”
张海洋看他们正事说完了，才凑过来坐到谭西砚身边，兴奋的说：“砚哥，你下乡的地方是不是有山啊，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咱们一起去山上打猎吧？”
“你什么时候去找我都可以？不过得经过你爸妈的同意。”
张海洋怔了一瞬，马上看向他爸妈，“爸妈，你们同意不？”
张远还没说话，胡爱玲就数落道：“你确定你去了不会给你砚哥添麻烦？天天不着五六的，正事不做，你是去打猎还是让猎物打你？”
张海洋被她妈当着偶像说的，羞愤不已，不由喊道：“妈……”
张远瞪了胡爱玲一眼，不满道：“好了，你少说两句，海洋愿意去，就去玩玩也没什么？男孩子就得多锻炼一下。”
张海洋激动的拉着谭西砚的手臂道：“谢谢爸，砚哥，我一会儿就和你一起回去怎么样？明天一起去山上，后天我再回来。”
谭西砚哑然失笑，偏头对着他们说：“行，看来你早就安排好了，叔和婶放心，我不会带海洋去深山的，就在外围转转。”
……
时雪和谭西砚去张远家的时候，山上的罗文君他们也终于等到了机会。
“轰隆”一声响。
有两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一面山体里出来了，他们好像穿的一身白色的防菌服，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山洞入口，不知道那个机关怎么设置的，人一出来，山洞就自动关闭了。
那两人先是四处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就直接朝山的另一边走去。
这里人迹罕至，杂草丛生，机关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罗文君让严明和赵福利跟着那两个人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他准备等那两个人回来，看他们如何开启机关，然后趁他们不备解决掉他们，再冒充他们混进去，虽然冒险，但也要试一试，要不然他们对山洞实验室内部情况一点也不了解，会很被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罗文君原地等那两人回来后，给不远处的严明和赵福利打了个手势。
他观察到那两人打开山洞大门的时候，手碰在了山壁一个不起眼的凸起石块上，既然知道了开关，那这两人也没用了。
严明和赵福利根据指示，悄无声息的上前，迅速的解决了那两人。
赵福利上前说道：“团长，根据这两人透露的信息推断，他们只是实验室内部的巡逻人员，属于边缘人物，一个代号是a11,一个是a26。”
罗文君当机立断道：“我们快速换上他们的衣服进去。”
“严明，你在外守着接应新来的同志，如果我们三天后还没出来，你就立即通知首长。”
“团长，这太危险了。”严明知道，这一进去就是生死未卜了。
罗文君义无反顾的说：“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还有我的信在部队宿舍书桌抽屉里。”
赵福利也交待道：“严明，我的信在床铺下压着，如果有意外就拜托你给我寄到家里了。”
严明眼眶发热，还是说：“福利，你在外守着还是我和团长进去。”
赵福利用力抱了抱严明，“兄弟，还是我去吧，我比你小子机灵，遇到危险更灵活善变一点。”
“团长，福利，你们保重。”严明敬了个军礼，他知道他无法阻止，为了国家大义总要有人负重前行，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
上午去的时候是两个人，下午回来时候变成三个人，谭西砚他们是骑着张远家的自行车回来的，一下骑了两辆，谭西砚带着时雪骑一辆，张海洋自己骑一辆。
一进村，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特别是还有张海洋这个陌生面孔。
有人上前打听道：“谭知青，时知青，你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时雪小声说：“砚哥哥，我下来，你带着海洋先回去，这里我来应付。”
“可以吗？”
“没问题。”
等谭西砚带着张海洋走了，时雪才回答说：“我就是半路遇上顺路坐个顺风车。”
大婶大娘围着时雪八卦道：“和谭知青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啊？自行车是新买的吗？”
“好像是谭知青亲戚家的弟弟，自行车是谭知青亲戚家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乖乖，这是什么家庭啊，一家两辆自行车。”
时雪趁大娘大婶们转移了注意力，趁机脱身，一边溜走一边说：“婶子大娘们，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唉，时知青，你先别走，再聊会呗。”身后传来喊声，时雪脚步更快了。
谭西砚带着张海洋直接去了他的房间，时雪就自己回到房间就下定决心开始画除夕那天的表演盛况，众生图。
她取出一张素描纸，准备画一张油画，油画上学的时候也是要学的，虽然没有素描学的好，但也是不错的。
油画画好，摆到桌子上，时雪准备明天送到大队部去，也算是送给大队部的一份新年礼物吧！
她洗漱好，躺在炕上，才想起来打开系统的新年红包。
“竟是记忆力增强buff。”
“系统，这个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宿主，使用记忆力增强buff功能，确实可以做到事半功倍，不过这个功能有时效性，只有三个月时间，所以请宿主利用好这三个月的时间，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时雪听完系统的话，心里第一想法就是，陷阱陷阱陷阱，再一个想法就是，真不错，她挺需要的，但她也不能承认啊！
“不是吧，系统，新年第一天你就开始给我挖坑了？来上纲上线这一套是吧？”
“这是根据宿主自身情况，量身定做，请宿主端正学习态度。”
“宿主高效使用记忆力buff功能，系统还会有其他特殊奖励。”
时雪不免有点心动，“例如呢？”
“这得根据宿主这三个月的表现来定。”
“好吧……”
时雪想着今天一天的经历，想着谭西砚，今天他能敞开心扉讲述他家里的事情，她其实特别开心，说明他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真正的接受了她。
伴随着喜悦的心情，她慢慢阖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