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积极热爱的生活态度
知青院开始热闹起来了。
因为苗队长让参加节目表演的人员找王建军报名,所以乡亲们没事就聚在知青院看热闹。
别说,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很少,大队上人都挺积极活跃的,想参加的人还不少,王建军都快忙不过来了,找了林青水做个副手给他帮忙。
本来只是单纯报名的话,也没有那么麻烦,可乡亲们总会缠着他问他很多关于节目的问题,太热情了,他推辞不了,只能一一回答。
有问他参加节目时候组队问题的,也有问他妆容服装问题的,还有现场给他表演让他提建议的……
因为很多的囧态百出,闹出不少笑料,但一点也不影响乡亲们想要参加节目的积极性。
张楚甜选了一首《映山红》,她来的时候正好把口琴带上了,没事时候就在房间练习,热闹都不看了。
时雪准备唱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这首歌还是前世爸爸经常哼唱,时间久了她就学会了,对她来说很有意义。
还有十几个大爷大婶嫂子,甚至还加入了小孩子,组队报名了,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
也有一群孩子在大人的帮助下,报名了一个《抢凳子游戏》的节目,没有台词,属于默剧搞笑类的。
时雪不得不承认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尽管他们没有丰富的文化素养,但他们对生活热爱积极向上的态度,特别感染她。
李娇娇报名了一个舞蹈节目,《草原女民兵》,这是她在电视节目上看过自学的,她还召集了不少村里的姑娘和她一起组队排练。
知青点的男知青组队报名了一个《青春献给伟大的党》,林青水还单独报了一个诗歌朗诵。
……
时雪关于节目没什么好准备的,她本来就会唱就不用花费时间练习了,谭西砚不爱凑热闹,他就在房间看书。
时雪就打算搬个小凳子坐在前院一边看热闹一边织毛衣了,她回去拿上黑色的毛线,拿了个小马扎就出来了。
等她坐好准备织的时候才发现忘记买织毛衣针了,看来得找人借了,正好知青院里不少大婶大娘都在这。
时雪向人群里走过去,笑呵呵的问:“满仓婶,你知道谁家有织针吗?我想要织毛衣。”
“我想一下…好像张大花家里有。”
时雪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张大花?…满仓婶,要不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我还真不知道是哪个?”
“行,我看一下她在不在这,没在这我带你去她家找她。”说完,满仓婶就踮脚四处张望。
望了一圈也没找到张大花人。
“走,时知青,我带你去她家找她。”
“婶儿,麻烦你了,你叫我小时或者小雪吧!这样亲切。”
“好,我就叫你小雪了,我给你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张大花,那是因为她家里有个瘫痪的老婆婆,张大花每天都得在家伺候她,如果离开一会儿,她那老婆婆就会破口大骂,特别难伺候。”
“那大花婶也挺不容易的,伺候老人可需要耐心了。”
满仓婶同情的说:“要不说呢,老婆婆不爱找事儿还好一点,大花的老婆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你别看她瘫痪了,天天仍是中气十足的,能把人指使的团团转,让人一会儿都闲不了。”
“只有大花婶一个人伺候吗?她家里没有人帮帮她。”
“嗨,你说这个,张大花有丈夫有儿有女的,怎么会没人想帮张大花,还不是她那老婆婆特别作,不让其他人伺候,只可着让张大花一个人伺候。”
“那大花婶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换个脾气不好的或者不孝顺的估计就撂摊子不干了。”
满仓婶认同的点点头,“大花确实是个顶顶实在的人。”
前边第二家就是张大花家了。
满仓婶和时雪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洗衣服,“莹莹,你妈呢?我找她有点事。”
“伯娘,我妈正在给我奶擦身体,你们先坐吧,一会儿就好了。”
“行,没事儿,不着急,你洗你的衣服,你家里其他人呢?”
“我爸和我哥他们好像去知青院了,我爷拉人还没回来?”
“小雪,你还不知道吧,莹莹的爷爷,就是苗老根,每天早上七点半赶牛车拉人去公社或者市里,一般一天跑一个来回。”
“婶儿,我还没坐过村里的牛车呢,去了两趟市里都没赶上。”
“你想疼死我啊,不会轻一点吗?”
满仓婶正准备接时雪的话,东屋里就清晰的传来老太婆不满的声音。
“好,娘,那我再轻一点。”张大花好脾气的说着。
“哎呦,水都凉了,你是不是想冻死我,然后让我生病,我看你们都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哎呦,我命苦啊,忙碌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又躺床上不能动了,干什么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苦啊,老天爷怎么不收我呢,让我活着受罪啊!”
老太婆一连串抱怨不满接踵而来,张大花已经习惯了,脾气也被磨没了,认命的又在盆里加了点热水,继续擦着,尽量忽视老婆婆嘴里的话。
时雪尴尬的看了满仓婶一眼,“婶儿,要不我们先走吧,等改天我去市里买几根织毛衣针。”
“走什么呀,来都来了,你就当听不见踏踏实实坐着,你没看莹莹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时雪朝莹莹看去,确实是,小姑娘洗衣服的动作连停顿都没停顿一下,仍旧低着头麻利地搓洗着衣服。
时雪站起来,从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过去,“莹莹,姐姐请你吃糖。”
莹莹抬头飞快的看了时雪一眼,见她面带微笑,笑意真诚,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了过去,“谢谢小雪姐姐。”
时雪又给满仓婶递过去几个,“婶儿,你也吃糖。”
满仓婶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去。
时雪有不少大白兔奶糖,感觉都吃不完,后来谭西砚又给她买了不少,现在她出门兜里都会习惯性的装点糖。
没多久,张大花就端着一个木盆出来了,“秀华嫂子,你来了!”
“大花来说会儿话,等会儿再忙,我记得你好像有织毛衣针对吧,我带时知青来找你借用一下。”
“大花婶子,你好,我叫时雪,你叫我小雪就行。”
张大花拘谨的在衣服上擦擦手亲切的说:“小雪,我的织针好久没用了,我去给你找找,你等我一下。”
“好嘞,婶子,谢谢你了。”
“不用,你们先坐着,莹莹,给伯娘和小雪姐姐倒杯热水喝。”
“莹莹,不用了,伯娘不渴,等你妈过来我们就走了。”
“那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
“嗯嗯,不用。”
没多久,张大花就拿着几根木质的织针出来了。
“来,小雪,我只找到这几根粗一点的,之前我这还有细点的织针,刚才没找到。”
“婶子,我就用粗的就正好,麻烦你了,等我用完了再给你送过来。”
“你拿去尽管用吧,我现在基本都不用了。”
“那行,婶子,就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有时间就带莹莹去知青院玩哈,这几天知青院可热闹了。”
张大花苦笑一下,还是客气的说:“好的,有时间就去。”
“大花,你别嫌嫂子管闲事,你听我一言,要我说你该硬气的时候就硬气一点,你越退让迁就有些人就越得寸进尺。”
“我都明白,我就是觉得她年纪大了,不想和她计较那么多。”
“你是不计较,可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你自己。”
张大花勉强笑笑说:“秀华嫂子,我就图个家和万事兴。”
“行吧,我们走了。”杨秀华也知道说的再多就讨人嫌了,索性不再说什么。
时雪和满仓婶离开张大花家里,时雪好奇的问:“婶儿,你本名叫什么啊,我听刚才大花婶子叫你秀华嫂子。”
“我和张大花其实都是双沟大队的姑娘,都嫁在了鸡冠大队,我本名叫杨秀华,很多人不知道我名字,嫁过来之后直接就按照你满仓伯的名字来称呼了。”
“那我以后也叫你秀华婶好了,感觉这样更好听。”
“好啊,其实我也更喜欢这个称呼,小雪,现在应该快十一点了,我得回家喂鸡喂猪了,中午还得做饭,我就不去知青院了,下午再去找你聊天哈!”
“好嘞,秀华婶儿,再见!”
时雪一个人回到知青院,也不想凑热闹了,回到房间,就准备织毛衣。
时雪想到谭西砚还不知道黑色毛线是为他准备的,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时雪虽然会的织法比较单一,但款式上还是可以改进一下的,她准备织一件男款的开衫毛衣,冬天可以穿里边,天气暖和了也可以当外套穿。
只见她右手拿着针,不停地向前锥、向左拨,把左手针上的线全挑到右手的针上,刚开始动作还有点慢,半个小时后动作快得已经无法形容。不一会儿,左手的针空了,她又把空针换到右手上继续织,只见线团慢慢在变小,一个用完了又换一个。
时雪坐在炕上,靠在墙上低头专心的为喜欢的人织着毛衣,心情也是甜蜜愉悦的,动作是那样的娴熟,毛线好似在她的手指上跳起了舞蹈。
上一世舍友都有给男朋友织毛衣织围巾的经历,只有时雪是给自己织的围巾。
没想到上一世没实现的,这一世实现了,织围巾也属于小情侣之间要做的事之一。
织了快两个小时,听到敲门声时雪才停下来,不用猜应该就是谭西砚来了。
“砚哥哥,我还没开始做饭呢?”
“难道我过来只是为了吃饭,不能是找你吗?或者陪你一起做饭。”
听到他这么说,时雪脸上绽放出明艳的笑意,“我知道啦,是你想陪着我。”
谭西砚被她的潋滟的笑容吸引,视线追随着她,不舍得挪开眼。
“傻不傻,你得快点适应我们的关系。”他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特别有安全感特别温暖,时雪把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特别踏实。
她抬起头,就能看到他流利的下颚线,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子,越看越精致,特别有魅力。
时雪脸上扬起笑意,主动和他十指相扣,两人的手指交缠,是那么亲密无间,骨节分明的手掌包围着白皙软嫩的小手,严丝合缝。
谭西砚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身体紧绷起来,眸底愈发深沉,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最终他在时雪饱满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松开了她,朝厨房走去。
“一起做饭吧,我给你打下手。”
时雪跟在他身后笑弯了眉眼,感觉周身都是他清冷的味道,额头上好似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度。
“砚哥哥,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来定就行。”
“那我做个糖醋排骨,一个锅塌白菜,再来一个蛋花汤,再蒸点米饭,怎么样?”
“听起来就很好,我来剁排骨吧!是不是得剁成小段。”
“嗯嗯。”
排骨要先凉水下锅焯水去腥,然后准备好葱姜八角冰糖,然后把排骨在油锅里翻炒一下,出锅前淋入陈醋,加入冰糖调料开水,小火慢炖三四十分钟。
锅塌白菜,就是拌好的肉馅放在切好的白菜帮上,卷成手指粗的菜卷,切断码盘,再把搅匀的鸡蛋均匀的倒在菜卷上,然后锅里放油烧热,把菜卷放进热锅里开始煎成两面金黄色,倒入调好的料汁,小火收汁撒上香菜香油就可以了。
一个半小时后。
“砚哥哥,放炕桌,准备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舒爽极了,色香味俱全,两人大口大口的吃着,速度虽快,却不显粗鲁。
“砚哥哥,好吃吗?”
谭西砚揉了揉她的头,满足的说,“砚哥哥觉得很幸福。”
时雪傲娇的抬起头,感觉特别有成就感,没想到谈个男朋友,还能体会一把投喂的乐趣。
吃饱饭,时雪躺在炕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最后还是谭西砚收拾好炕桌,刷的锅碗。
“砚哥哥,合作愉快呀,以后我做饭你刷碗怎么样?”时雪头朝外趴在炕上,开心的摇晃着小脚。
软糯的声音激的人心底发麻,像密密麻麻的蛛丝一样勾人心弦。
谭西砚收拾好厨房,擦了擦手,走到炕边,蹲下身两人视线相撞,“那女朋友,我后半辈子的一日三餐就教给你了。”
时雪看着距她不足十厘米的他,两人的视线好像在空气中对撞纠缠,男人的魅力冲击力十足,因为他是蹲着的,她趴在炕上正好可以看见他冷白的脖颈,鼓动的喉结莫名的诱惑,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气氛逐渐浓稠。
感受到她炙热的视线,谭西砚心底发笑,不禁弯起嘴角,他漫不经心的又靠近她些许。
时雪感觉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脸也迅速铺满红霞,只要她头往前一点,两人的唇瓣就能吻到一起。
时雪慌张的闭上眼,头慢慢向前靠近,可好似过了半天也没够到,她察觉到不对劲,骤然睁开眼。
原来谭西砚不知道何时悄悄的站了起来,恶趣味的离她半步远。
时雪“啊”的一声,拉过毯子盖住头,“砚哥哥,你故意的,我不理你了。”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
谭西砚把她的毯子掀起来,只见她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眼睫毛轻颤,泄露了她的羞涩和紧张。
谭西砚闭了闭眼,向她一点点靠近,呼吸交缠,低头唇瓣吻在了她的嘴角,一触即分。
“谭西砚。”
“嗯,我在。”谭西砚红唇轻启,嗓音带一点沙哑。
“你再故意逗我,真的不理你了。”
谭西砚宠溺的说,“好,我的错。”
时雪拍了拍炕沿示意,鼓起勇气说,“坐。”
等他乖乖坐好,时雪跪坐在炕上,主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压向她,动作生涩的吻上他的唇瓣。
谭西砚压抑着眼底的炽热,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腰肢,时雪不适的扭了扭身体,想让他松一点,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
生涩的吻被加深,呼吸交错间,空气逐渐被掠夺一空。
时雪感觉快要窒息了,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才被放开。
时雪喘息着,渐渐回神,嗫嚅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不是还挺大胆,嗯?”谭西砚看着怀里的姑娘,红唇饱满,娇艳欲滴,他努力静了静心神,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小姑娘拉长嗓音喊道:“砚哥哥……”
“没被吓着吧,我刚才都打算放过你了,谁知道你还主动凑过来,不知道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能主动招惹吗?”
时雪伸手捂住他的嘴,眼里溢出盈盈水光,“砚哥哥,不许说了,我要午休了。”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时雪依依不舍的“哦”了一声。
谭西砚捏了捏她粉红的脸颊,“乖乖的,睡醒再过来陪你。”
“嗯。”
……
下午。
秀华婶还真过来找时雪了,她敲门的时候,时雪和谭西砚一个在看书一个正在学习。
两人对视一眼,时雪小声的说:“砚哥哥,是队长媳妇儿,我先出去,你等我们走了,你再走,记得帮我锁门啊!”
“嗯,放心,你去吧!”
“秀华婶儿,你等我一下哈!”时雪拿上毛线球和已经织了开头的毛衣,又把钥匙拿上才开门出去。
“婶儿,走,屋里闷得慌,我们去前院坐着一边聊天一边看他们排练节目呗,我顺便织毛衣。”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准备给你队长叔做个单鞋,等开春后天暖和了穿。”
“婶儿,等我织好毛衣,你教教我怎么做鞋呗,我感觉做的布鞋比在供销社买的鞋穿着舒服多了,可惜我不会做。”
“这有什么难的,等你要做的时候去找我,肯定把你教会了。”
“那感情好,提前谢谢婶儿了。”
只见秀华婶子拿了个糊好的鞋底,纳鞋底的锥子扎一下,再用穿着麻线的针穿进去,戴顶针的手指用力顶一下针孔那头,再用力把针拔出来,为了更结实,还要用手使劲儿把线勒紧,每纳一会儿总要抬起手来,把针在头发间蹭一蹭。
时雪还好奇的问她,“为什么总要把针在头皮上蹭一蹭?”
秀华婶“噗嗤”一笑,“小雪,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头油啊,给针尖上点油,这样针才不会钝,用着才顺手。”
时雪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算是针线活儿小窍门了。
“婶儿,你报名节目了吗?”
“我没报,我闺女杏花报名了,小雪你报名了吗?”
“我准备唱一首歌。”
“行,到时候我给你鼓掌哈!”
慢慢的有人看两人有说有忙的还有热闹看,也凑了过来,两人变成了六人,七人,八人……
几人的嘴都没停过,时雪就专心负责吃瓜,谁家添了个大胖孙子;谁家闺女被退亲了,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还有什么两女追一男的精彩戏码……听婶子们聊八卦简直比唱双簧还有趣。
时雪面带微笑,一边听八卦,手指飞快的不断翻飞,啥也不耽误,偶尔问到她了才接两句话。
日头渐渐西斜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着做饭了。
分开的时候,婶子大娘们还有些意犹未尽,时雪话虽不多,却是个很好的听众,让她们很有成就感。
“小雪呀,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来玩哈!”
时雪面上也笑呵呵的,“婶子们说了一下午都累了吧,我这正好还剩几块糖,一人分一颗甜甜嘴。”
李大嘴喜笑颜开的接过糖说,“哎呦,小雪真客气,我们就不客气了啊,哈哈,大白兔奶糖婶子好久没吃过了,沾了小雪的福了,也吃一次城里人吃的大白兔奶糖。”
“小雪,下次去大娘家坐坐,大娘给你冲糖水喝。”周大娘也转头对时雪说。
翠花嫂子也热情的说:“小雪啊,嫂子做的油炸糕好吃,过年的时候做了给你送两个尝尝哈!”
“小雪就谢谢婶子大娘嫂子们了。”时雪心里暗道看来一个下午的八卦闲聊时间已经被她们完全接受了,至少建立了深厚的八卦友谊了。
目送她们都离开,时雪就回去了,没想到房门没锁,她直接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书桌边看书的谭西砚。
“砚哥哥,你没回去啊?”
谭西砚见时雪面带笑容的进来,冷着一张脸说道:“嗯,回去也是一个人,看来你和她们聊的很开心了?”
时雪现在一点都不怕他的冷脸,反而走近,在他周身闻了闻。
时雪歪头,一脸迷惑的问:“砚哥哥,你有没有闻到房间里有一股什么味道?”
谭西砚见她不关注他的心情,反而问他别的问题,就连头也不抬越发冷淡的说,“没有。”
时雪摸摸鼻子,靠近他,“砚哥哥,哪里来的好大一股醋味啊?”
谭西砚发现被小姑娘嘲笑了,身侧紧握的手掌松开,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就把她抱了过来,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用力摁住她的后脑勺,急切的吻上她饱满的红唇,两人呼吸交织,过了很久,才舍得放过她。
时雪一张脸被憋的通红,不满的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嘶,雪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砚哥哥,谁让你不打招呼就突然亲我的,哼。”
“我下午出去上厕所,从你身边不远处路过你都没发现我,我可是看了你好长时间,你好像聊的很欢快呢,是不是一下午都没想起我?”
时雪心虚的反驳,“才不是,她们一走我马上就回来找你了?”
“是回来找我吗?还是发现我本来就没走,嗯?”
时雪微夹着嗓音软糯的说:“砚哥哥,人家以为你回去了嘛,我这不是怕你饿了,急着回来做饭嘛!”
谭西砚本来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在一起,可真的在一起了,他就总想黏在她身边,忍不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很喜欢和时雪相处时候的舒适放松,好像在她身边所有的烦恼都消失无踪,这是别人给不了他的感觉。
他抬起手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再掩饰他的占有欲,“小没良心的,哥哥可是想了你一下午。”
“那我一会儿多做点好吃的补偿下砚哥哥受伤的心灵。”
谭西砚患得患失的说:“雪儿,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有趣?”
时雪两只手用力捧起他的脸颊,认真的说:“砚哥哥,你是最好的,和你在一起特别踏实,下午那些大婶只是聊了一些村里的八卦,八卦哪里都可以听,可砚哥哥却只有一个。”
谭西砚把她摁进怀里,在她耳畔轻轻说:“雪儿,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许离开我。”
时雪坚定的回答,“只要砚哥哥不做对不起我们感情的事,我就永远不离开。”
谭西砚紧皱的眉头松开,保证道:“你放心,不会的,雪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砚哥哥,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说。”时雪想等他敞开心扉,想说的时候再说,不会勉强他。
“雪儿,谢谢你。”
“么~”时雪用力亲了他一下,从他腿上跳下来,欢快的说,“砚哥哥,我去和面,做你爱吃的葱花饼。”
谭西砚坐在凳子上,看着时雪去厨房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如同繁星闪烁,深邃又明亮,普通暗淡的房间好像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砚哥哥,快来帮忙烧火。”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