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猝不及防的相处
中午下工，大家收工回家。
时雪正在考虑中午做什么饭，天天吃的这么清淡，她都有点馋了，好想吃肉啊，感觉好久没吃到肉了。
她也不为难自己，想吃就做，谁让她有金手指呢，好好享受生活不香吗？
很快她就从系统商城里花了二十个金币买了一块五花肉，脑海里一边想着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回锅肉，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到一分钟，一大块五花肉就出现在厨房，看起来估计有三四斤，够她吃很多顿了。
她不准备炒来吃，味道太大，别的知青也会闻到味道，那不是缺心眼儿吗？吃个肉引来全知青院的关注，没必要。
她打算蒸肉吃，她切下来一块肉，然后冷水下锅去掉血水，又捞出来切成厚厚的片，不能太薄了，太薄了蒸出来会化掉，然后加入姜葱大料五香粉酱油以及盐，搅拌均匀就可以上锅蒸了，蒸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出锅了，她又撒了一层蒜末，时雪迫不及待了尝了一口，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太好吃了，满足。
她尝了一口就没再吃，她还记得好像还欠谭西砚饭来着，等米饭蒸好，她选了个大瓷盆，盛了不少米饭，然后又分了一半蒸肉铺到了米饭上，她又切了点葱花，撒在了上面。
时雪满意的看着，完美，色香味俱全。
她打开门看了看外面走廊上没人，然后就端着碗去了谭西砚的房间。
她两只手端碗没法敲门，就用脚轻轻踢了三下，没多久，门就从内打开了。
谭西砚这里很少有人来，中午更不会有人来，他还觉得奇怪是谁敲门呢？
“谭知青，你吃饭了吗？我托人买了肉，今天做的饭有点多了，给你分了一碗。”
“进来说吧！”谭西砚没拆穿小丫头显而易见的口是心非，分明就是做了他的份，还说什么做多了。
时雪下意识的拒绝说：“不，不用了吧！”
“怎么怕人误会？”被拒绝了，谭西砚显得很不悦，他眉头不着痕迹的微拧。
“不是，我还没吃饭呢，我是打算先给你送过来再回去吃饭的。”
“你可以端过来一起吃。”
“我，我觉得不太合适。”时雪不想被人看见他们在一个房间，她知道流言碎语的杀伤力，那么多姑娘喜欢他，她可不想成为公敌。
谭西砚眼神犀利，好似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你害怕？”
时雪不想惹他生气，解释说：“不是害怕，我就是讨厌麻烦。”
“行吧，随便你，还有谢谢你的饭，看起来很好吃。”
“不用谢，那我也回去吃饭了，拜拜。”时雪的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如果谭西砚非要她一起吃饭，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幸亏他松口了。
谭西砚注视着时雪回到房间才关上门。
中午做饭时间长了点，时雪躺下休息没多久，就又该上工了，没能睡成觉，倒也不是很困。
过不了几天，萝卜收完就可以休息了，她打算去一趟市里，她想去垃圾收购站看看有没有书，掏一些书回来，猫冬的时候打发时间。
太阳西斜。
“甜甜，下工后还去山上捡柴，你去吗？”
张楚甜不好意思的说：“时雪，我就不去了，我这几天身体不方便，等我好了，再陪你你一起去。”
听闻张楚甜的话，同是女孩，时雪秒懂她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十六岁了，月事还没来，这也太不正常了。
肯定是时雪儿从小受了张爱菊太多虐待，吃不饱穿不暖干的多，身体能好吗，十六岁身高才一米五六，营养不良是肯定的，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看来去市里一趟是必不可少了，还得去医院一趟，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时雪，时雪，你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我说等我好了，过几天再陪你一起去山上捡柴。”
“哦，哦，甜甜，我听到了，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张楚甜顺嘴问道：“什么事啊，可以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都十六岁了，好像还没来过例假呢？”
张楚甜惊讶的说：“不是吧，那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了，我十三岁就开始来初潮了。”
时雪自嘲的苦笑一声说：“可能是我从小就营养不良吧，才会到现在都没有初潮。”
张楚甜听了时雪的话，看着她自嘲的表情，一时浮想联翩，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你，时雪，那你……”
张楚甜的表情，逗笑了时雪，“甜甜，你是不是再想我会不会是从小受后妈虐待啊？”
“时雪……”张楚甜不好意思的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说。
时雪反而笑笑说：“没关系，甜甜。”那些苦都是原主受的，她本身是没受过苦的，但现在她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对原主受过的罪也都感同身受。
“你……”
“没事，不过和你想的也差不多，我亲爸妈他们重男轻女，对我不太好。”时雪情绪低落的说。
时雪儿苦难的童年在眼前一幕幕闪现，时雪如同亲身经历一般，不由地红了眼眶。
“对不起，时雪，我不该问你的，你别说了。”张楚甜内疚又心疼的说。
时雪破涕为笑说：“甜甜，这和你又没关系，不过，我现在好好的，已经离开了那个家，已经解脱了，你应该为我高兴。”
“嗯嗯，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让他们后悔去吧！”
“哈哈，对，让他们后悔。”
……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晚温差特别大，山上寒风瑟瑟，现在很多人都准备囤柴猫冬，下工后，很多人都开到山上。
时雪专门挑了人少的地方去捡柴，所以绕的有点远了。
谭西砚一般也是避开人群的，两人正好碰见，时雪眼眶泛红，鼻头也红红的，像只兔子一样，他调侃道：“小朋友，你怎么哭鼻子了？不会是想家了吧？”
时雪掩饰的说：“才没有，我这是被风吹的。”
“哦，小朋友好像不太诚实啊！”谭西砚觉得时雪对他不说真话，语气就难免有点阴阳怪气的。
刚说完谭西砚就有点后悔，懊恼地撇过头，嘴抿得紧紧的，也生自己的气，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听得时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一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尽管有点理解他，但也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喜怒无常的。
时雪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了，“谭知青，好巧，你也是来这儿砍柴吗？”
“嗯，这儿来的人少，柴多。”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忙吧。”说完时雪低下头就开始捡柴。
突然，“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山上的地面有很多枯枝烂叶，明显是来人了。
没等时雪反应过来，谭西砚已经转身离开，被人看见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太好，之前时雪表达过怕麻烦，他记住了，主动避嫌离开。
李娇娇到的时候只看见一闪而过的背影，她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时知青，原来你也来这儿捡柴了？你和谁一起来的啊？”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时雪也佯装疑惑的说，心想谁还不会阴阳人了！
李娇娇漂亮的脸上满面失落，好似时雪不告诉她就是罪人一样，“我刚才过来看见前边有人影闪过，我只是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山上砍柴的人那么多，我哪能知道是谁？李知青如果你真想知道，要不就去前边找找看。”
时雪不明白好好的女主怎么开始针对她了，李娇娇的心思不是应该多放在罗文君身上吗？
只能说时雪没有认真的好好看那部原小说，李娇娇前期还在骑驴找马，心思并没有确定下来，一直在筛选，后来她是经过了解，深思熟虑之后才刻意一心接近罗文君的。
“呵呵，还是不了，我也只是问问，知不知道都没关系，我们继续捡柴吧。”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李娇娇总觉得那个人和时雪有关系，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李娇娇本来就没把知青点的女知青放在眼里过，感觉她们和她差距十万八千里，张秀英小心思多爱占小便宜，徐招娣自卑老实，刘玉玉娇气没脑子，张楚甜可爱单蠢，而时雪在她眼里就是根发育不良没长大豆芽菜，这几个人对她根本造不成威胁。
没想到问题反而出现在被她忽视的时雪身上，罗文君和谭西砚现在都是她的目标，她不允许出现计划之外的情况。
弯腰埋头捡柴的两人都没有在理会对方，时雪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而李娇娇则是在考虑怎么接近罗文君，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很少出现在知青点，就凭这一点，李娇娇就确定罗文君这个男人肯定不简单，在她心里罗文君要排在谭西砚前边，谭西砚太过于阴晴不定，并不是好对象的人选。
但在她看来，脾气性格都是次要的，家庭背景或者个人能力才是首选。
随着不断走动，佯装忙碌弯着腰的时雪，刻意和李娇娇拉开距离，渐渐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晚上吃完饭。
时雪脱了衣服，准备上炕睡觉，炕被她烧的热乎乎的，躺上去，浑身舒坦，好像泄去了一身的疲累，人舒服了睡意又没了，时雪默默开始数羊。
第二天，时雪是被“铛铛铛”的铜锣声吵醒的，睡到后半夜有点冷，她就没有睡好。
每天七点上工，苗队长六点半都会准时敲响铜锣提醒大家上工，想睡懒觉都睡不成，时雪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时雪猜想今天可能是降温了，往常经过一夜，炕还会有点温热，而今天炕已经有点凉了，房间的温度也降了不少，从被窝出来感觉冷嗖嗖的，她不由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还没出门，就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她又不想做饭，从系统商城里买了熟食，简单的解决了早餐。
这时时雪听到了知青院吵吵闹闹的兴奋的叫喊声，“下雪啦，下雪啦！”
时雪隐隐约约听外面好像是说下雪了，她快速的拉开门，一边戴帽子和手套，一边朝外走去。
时雪不由惊呼一声，“哇塞。”
只见地上的白花花的雪铺了厚厚的下层，她透过知情院的围墙朝后山望去白雪皑皑一片，特别壮观。
张楚甜见时雪出来，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开心的说：“时雪，下雪好漂亮啊，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猫冬了。”
突然，紧凑的“铛铛铛”的铜锣声又响了起来，声音悠远而绵长，打破了他们激动地心情。
刘玉玉忍不住哀嚎道：“下雪了，不会是还要我们上工吧？”
王建军冷静的分析：“地里萝卜还剩一点没收进仓库，还真有可能，不过就算上工，顶多今天一个上午就会忙完了，就是下雪了有点费事。”
陈国栋紧跟着王建军的话音未落，叹息声又起，“哎，走吧！”他瘦弱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看上去好像是被生活压迫的不堪重负，下雪了仍旧穿着一身破旧的薄棉衣。
时雪对知青院的知青都不是很了解，他们都不在一起吃饭，各自都有单独的房间，接触的时间不多，她也不记得小说里对知情院的其他人是怎么描述的了，只对男女主以及男配女配记忆深刻，但她记得好像知情院里没有特别极品的人。
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这可以理解，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每个人的性格肯定会不同，只要不妨碍别人就行。
时雪一路上想着事情，就有点分神，外人看去就她就是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的样子。
和她走在一起的张楚甜最先察觉到，她小声问：“时雪，你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时雪回神说道：“没有，我刚刚就是回忆起一本书里的内容，看的时候没认真看，想不起来里边的细节了？”
张楚甜信以为真，“嗨，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眼看到了地头，两人才结束聊天。
苗队长认真且严肃的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实在没有意料到今年下雪会这么早，往年下雪至少还得半个月之后，天气严寒，但我希望大家能够克服一下，地里剩下的萝卜不多了，浪费可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收完，我相信大家齐心协力用不了两个小时应该就可以完成，之后大家就可以猫冬，好好休息了。”
“对，苗队长说的对，以前荒年别说萝卜了，啃树皮都找不到，饿得受不了的时候还吃过观音土。”一个经历过荒年的老人说道。
随着老人的话，不少老人都想起来了荒年的经历，甚至有的感性的还红了眼眶，抹起了眼泪。
有人骤然扯着大嗓门喊道：“对，不能浪费粮食，不就是再干两个小时吗？老子干了。”
苗队长哭笑不得的指着苗虎子说：“虎子，你给谁喊老子呢？既然有力气喊，一会儿多干点。”
有好事的人取笑道：“哈哈，虎子，你老子还在这看着呢？”
被苗队长指出来，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苗虎子摸摸鼻头，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
“队长，你放心，我一会儿肯定好好干。”
突然苗虎子，被人用力从后背拍了一下，他正要生气的还回去，转身才发现是他老子黑着脸过来了。
他尴尬的讨好的笑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呵呵，爹，你一会儿回家歇着，我帮你干就行。”
“你就天天不着调吧，十八岁的大小伙了，心里没点数。”
“爹，我就是口误口误。”苗虎子帮他爹垂着肩膀一边解释着。
苗满仓用力敲响铜锣，喊道：“好了，解散，大家都去上工吧，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知青们都没有话语权，下乡了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下工后，知青们个个脸色都已经萎靡不振，顶着零下一二十度严寒的天气上工，确实让人受不了，知青们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
知青们正式开始猫冬了，温度低，大雪也不会融化，大雪封山，又没法去山上，猫冬的日子就显得有点无聊。
时雪暗自寻思着最近去市里一趟，她还想去一趟这里的垃圾收购站，看能不能找一些高中课本，而且系统金币只出不进，余额越来越少，让她莫名的惆怅，她也得想办法让金币富裕起来。
她穿上棉鞋开门到隔壁敲了敲门，“甜甜？”
“哎，来了。”
“时雪，快进来屋里说，外边太冷了。”
“甜甜我想去一趟市里，你去吗？”
张楚甜为难的说：“可是外边的雪都没融化，路面结冰会很难走，而且我昨天和村里大婶换了白菜萝卜，没什么需要买的，我想等等再去。”
时雪不想勉强他人，只好说：“那等雪融化了你再去吧，不过我有点事情明天还是得去一趟。”
张楚甜感觉拒绝了时雪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说：“那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猜村里肯定也有人去，到时候我和村里人一起就行。”
“哦，那行，如果明天没人陪你，你明天就叫我。”
“好的，快中午了，你做午饭吧，我回去了。”
张楚甜真心诚意的说：“嗯嗯，我这儿现在只有土豆萝卜白菜，本来想请你吃饭的，可是没什么好菜，还是等等有好吃的我再请你。”
时雪心下一暖，她知道张楚甜是认真的，“好啦，甜甜不用了，等我明天回来买好吃的，请你一起吃饭哈！”
时雪刚回到房间不久，门就被敲响了，她正在厨房做饭，炒土豆肉片，一时脱不开身，她猜想应该是张楚甜刚才有什么话没说完，直接说：“甜甜，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仍在响，门外的人却没动静，时雪以为张楚甜没听见她的声音，她又喊了一声，“请进。”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时雪继续翻炒着菜，头也没回的说：“甜甜，你是不是想让我明天从市里给你捎东西啊？”
谭西砚看着时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勾唇笑了笑，久违温馨的场景，就像一束阳光照进心房，突然觉得心情好像都没有那么阴郁了。
“你明天要去市里？”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时雪惊了一瞬，赶紧回头。
“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敲门了，你说的请进，还有你的戒备心呢，如果进来的不是我，是其他陌生的男人呢？”谭西砚说着说着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禁又生气了。
时雪也知道刚才其实很危险，她底气不足的说：“不会的，我这里平时除了甜甜没人过来，而且我一般都会从里边碰门的，今天一时忘记了。”
谭西砚看着低着头的时雪，冷不丁的说：“菜要糊了。”
“啊，哦哦。”时雪回神，赶忙翻炒几下出锅。
“谭知青，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是来给你送野鸡的，我已经处理好了，我总不能老吃小朋友的东西吧！”
“你也没吃我多少东西，而且那些东西也不值一只野鸡。”时雪头也不抬的说，和他共处一室，时雪觉得很不自在。
谭西砚闻着饭香，还真有点饿了，他坦然自诺的说：“那你再请我吃一顿饭好了，我看你也做好饭了，正好一起吃。”
时雪一直低着头，没法拒绝，她又不敢抬头，怕泄露心底的紧张，“可，可能不太够，那我再炒个菜吧！”
有事情做，时雪暂时忘记了紧张，她麻利的又炒了个洋葱鸡蛋，还简单弄了个鸡蛋汤。
时雪把饭菜端到炕桌上，才松了一口气说：“好了，吃饭吧！”
“嗯。”
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一起吃饭，他们都生出了一点异样的心思，两人面对面坐在炕上，不知该说什么，都有点沉默的吃着饭。
谭西砚也是除了妹妹，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他不好四处打量，但房间里一股好闻的清香一直围绕着他，香味很难以形容，却是好闻的。
时雪做的饭菜很符合他的胃口，房间里有点热，他想把外套脱下来，又怕小姑娘介意，额头都冒汗了。
他们离得这么近，时雪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从身后的炕柜里拿了一个一个蓝色的棉布手绢递过去说：“谭知青，擦擦汗，房间里炕烧的热，你把外套脱了吧！”
“好，手绢我洗了，再还你。”
“不用还了，这是新的，我没有用过，你用吧，下乡的时候我带了不少手绢过来，够用了。”
“嗯，你刚才说的明天要去市里？你自己去吗？”
“我明天看看有没有人去，到时候一起去，如果没有人去，我就自己去。”
“你去市里做什么？”
“想去垃圾收购站找一些高中课本，猫冬有点无聊，我想学习一下，说不定以后还会恢复高考呢？”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听了谭西砚的话，时雪忍不住抬头问，“你，你也要买东西吗？（还是为了陪我？）”
谭西砚看着她犹如沁了水的双眸，心里百转千回，最后还是说道：“就你这小身板，我怕你被狼叼走了，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时雪不满的噘嘴说：“人家还会长高，长胖的。”
谭西砚这顿饭吃的心满意足，神色和缓，脸上难得带点笑意，“呵呵，那你多吃点饭。”
时雪的手在桌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软肉，才不让自己失态，心里却在吐槽，“男妖精，笑的这么荡漾，是想勾引谁？不知道我是颜控吗？”
“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呢？”
“啊，没有，刚才想事情呢？”时雪违心的说。
“小朋友做的饭菜很好吃，哥哥走了，野鸡在厨房放着，记得早点吃，晚上睡觉锁好门，明天早上八点我在村口等你。”谭西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好，再见。”
谭西砚听着时雪冷淡的声音总觉得少点什么。
他突然转身，时雪没心理准备，头一下撞到他胸口上，时雪没想到他那么精瘦，胸膛反而很结实，她一时遐想连篇，猜测他肯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怎么又不看路？”
时雪捂着额头抱怨道：“是你突然转身的。”
“什么你呀，我的，叫砚哥哥。”谭西砚催促道。
“我不，不合适。”时雪拒绝的话刚出口就见他脸色沉下来，顿时又改口了。
“哪里不合适了？”
“我又不是真的你妹妹，被别人听见不好，会误会。”时雪心里暗骂，你还真把我当妹妹了。
“借口，走了。”谭西砚明显不信，但也没生气，只觉得时雪是个别扭的小姑娘。
“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