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改变观念
两人开始吃饭。
方父买的是锅包肉+油炸花生米+猪蹄以及油饼。
另外还提着一沓啤酒。
“17了，喝点？”方父突然间看着方默问道。
方默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前世父子两人从来没有私下喝过酒。
毕竟方默本人也不喜欢喝。
而方父显然也如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并不懂得该如何处理父子关系。
“恩，我去拿杯子。”方默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拿着起子和杯子走了进来。
给方父倒上。
方父有些愣了愣，随后目光逐渐变得柔软了起来。
“干！”
父子两人一口饮尽。
“快，吃口肉垫一垫。”方父提醒道，还特意夹起一块锅包肉放入方默的碗里。
方默笑了笑，直接夹起锅包肉塞进嘴里。
味道不错。
自然不是那些预制菜能比的。
一口酒，一口肉，父子两人，十分尽兴。
男人的感情，其实有些时候都在酒里。
酒桌文化，诚不我欺。
不过两人都只是各喝了一瓶啤酒就没有再喝了。
方父平日里的量也就是一顿一杯白的。
不喝啤的。
多了不喝。
谁来劝也不好使。
但一天两顿都要喝。
抽烟、喝酒、熬夜。
加在一起，再加上又是有着遗传病……
方默叹了口气。
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刻劝方父戒烟、戒酒。
就跟那个笑话一样。
一个40多岁的养生专家劝60岁老人不抽烟，不喝酒。
结果老人活到99。
养生专家呢？
当时应该已经30了。
人体就宛若程序员的屎山代码一样。
能运行，就别碰。
再不好看也别动。
动了就不知道哪里出问题。
所以贸然让他戒烟、戒酒，只能是起到反作用。
慢慢来吧。
自家老爹的爱好其实挺多的。
溜达、聊天、下河捕鱼、看球之类的，都不少。
等有钱了，让他多试试。
不行让他带着老妈去旅游。
他们老两口，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没出省。
可惜了。
也别出去，就在国内。
安全。
最少比国外安全。
没有人比方默更懂此时的自由西方是什么货色。
鹰酱梦？
那也仅仅只是白日梦而已。
吃过晚饭。
方默打开了电视。
方父却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我去医院……看看你妈。”
“恩。”方默点头。
肺结核，具有传染性。
所以方默就不去了。
“对了老爹，你记得买n95口罩，要不你自己再传染了。”方默提醒道。
方父还想拒绝，方默无奈地问道：“总不能老妈治好了，你又得了吧？你俩总不至于套娃玩儿吧？再说，还有我奶。”
方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显然，他并不是因为妻子。
而是因为方默的奶奶。
不过方默也没说什么。
老方家人都这样。
或者说方默家人都这样。
愚孝。
有的时候挺操蛋的。
所以方默前世没有结婚。
当然，也是因为没有相过亲。
成为写手之后，身边除了蚊子是雌的之外，愣是没有一个雌性人类，也是让人唏嘘。
方父走后，方默陷入沉思。
在得知老妈得了肺结核之前，方默是真的想着回去学习的。
最少学一些东西。
如今有了金手指，自己的人生可以有更多选择。
所以哪怕缺失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且毕竟是在父母眼前，总有一些不太方便。
所以方默原本的想法，只是想着糊弄过去，到时候以没完成任务为由，直接被开除。
然后等到明年高考完毕，自己趁着暑假，再开始赚钱。
反正未来站在他这边，他有的是时间。
但是当老妈得了肺结核的消息传来之后，方默改变了主意。
他想要赚钱。
不为别的。
就只是想着为父母检查一下身体，换大房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
自己需要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了。
可……怎么做？
方默陷入沉思。
单纯依靠铁皮青蛙？
方默立刻摇头否定。
再说，就算是真的依靠铁皮青蛙，他也需要大量的销售人员。
想到销售人员，方默就想到了黄三儿。
他既然是啤酒厂的销售人员，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挖人过来？
毕竟铁皮青蛙可要比啤酒厂的饮料好卖多了。
就算将来国内的铁皮青蛙已经饱和，也可以发到海外。
总有第三世界需要铁皮青蛙的鼓励。
所以相对比半死不活的啤酒厂来说，铁皮青蛙反而更好卖。
对于这些销售来说，推广酒水、饮料，和推广铁皮青蛙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黄三儿将啤酒厂的那些销售全都挖来。
不管是那些头部销售，还是那些新人。
都可以。
自家的产能不差。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伊卡洛斯的产能应该和他差不多。
这就是双倍。
而一台制造台的产能虽然可能只有伊卡洛斯的一部分，但胜在制造台价格便宜。
有了铁，有了铜，自家就可以爆产能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宁东本身的地皮有限。
自己该去哪里建造制造台呢？
方默有些发愁。
算了，还是先赚到钱解锁伊卡洛斯才是王道。
否则按照现在的制造流程，也就是日产两万个而已。
可惜，目前宁东大部分区域都是房屋。
荒地本来就很少。
记得前世只是拆迁一个啤酒厂后面的区域，就足足花了二十年的时间。
没办法，这些房子貌似都是公家分配的房子。
一间间的并不大。
整个啤酒厂周围差不多有着上万户人家。
可见动迁之困难。
之所以这里如此拥挤，也是因为这附近有着宁东唯一一所高等中学。
宁东一中。
前世一直有传言要修建第二座高等中学。
可惜一直传了三十多年，却始终没成。
如此情况下，这边显而易见的都是学区房。
实际上从方默家到宁东一中，步行只需要五分钟。
也就难怪动迁会如此困难了。
叹了口气，方默干脆不想了。
不行弄出来伊卡洛斯之后，就在自家院子里生产好了。
虽然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方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而且……
也未必有什么麻烦。
毕竟总要先弄了再说。
想到这里，方默放松下来，转身抱出被褥，脱衣休息了。